“……”冷若宁看儿子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笑又心酸，“我知道了。”
洗漱过后，冷若宁进厨房帮忙，却被卓凌燃赶出来：“马上好了，你先出去吧。”
“我……”冷若宁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卓凌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转身就出去拿东西去了。
就这样，好不容易想好的开头，卡死在喉咙里。
冷若宁有些郁闷，只好坐在饭桌上等待投喂。
苏如沁一早就离开了公寓，所以只有一家三口共进早餐。
冷昊晨对这久违的画面很是兴奋，吃饭的时候小嘴就没有停过：“爹地，你做的饭比妈咪做的好吃多了，以后要经常给我们做饭吃哦，你答应过的，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卓凌燃“嗯”了一声，主动给他夹菜：“吃完再说话，小心噎着。”
“哦。”冷昊晨连忙给冷若宁使眼色，催她表现一下：“妈咪，你不是很想爹地的吗？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叫什么……嗯……”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近乡情怯？”
“以后好好学习成语。”冷若宁递给他一杯牛奶。
“凌燃……”冷若宁刚把牛奶递给卓凌燃，想借机开口，却见卓凌燃忽然拿起手机，“我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看着卓凌燃离开的背影，冷若宁有些不明所以。
本来因为晨晨的缘故，她还想再和卓凌燃提结婚的事情。
因为莫名其妙的冷战，她只能作罢。
看卓凌燃的样子，像是在和她生气？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她还没和他算结婚的账，他怎么先生气起来了？
等两人吃完饭，卓凌燃才从阳台出来，直接准备换衣服要离开了。
冷若宁忍不住开口：“你才刚回来，身体还没康复，非要去公司吗？”
“嗯。”
卓凌燃说：“招标案已经开始筹备，公司比较忙。”他看了下时间，“我先走了。”
冷昊晨看着气氛怪异的两人，小脸鼓了鼓，有些不高兴了。
一晚上的功夫，怎么爹地和妈咪气氛这么奇怪？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妈咪，是不是你惹爹地生气了？”
冷若宁一脸郁闷：“我也想知道，总觉得他一直怪怪得。”
她努力地想昨晚上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顾承衍再次打电话过来。
冷若宁眼睛眨了眨：“难道是因为顾承衍的电话？”
冷昊晨拉着她的手看了眼手机，想到卓凌燃曾经问过他的话，樱花般的唇抿了一下。
爹地难道是因为吃醋了吗？
可是他和顾粑粑约定过，不能说他和妈咪之间的事情的。
冷若宁没注意到儿子纠结的神情，抱着枕头接了电话：“怎么了？”
顾承衍哼了一声，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若不是那一声哼哼，冷若宁还以为是他按错了：“顾承衍，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
“冷若宁，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冷若宁脸上的笑意散去：“记得，你已经帮我报了仇，现在想好了要我做什么吗？”
当初，顾承衍带她出国，是有条件的。
只是具体要她做什么，他当时没有说。
大概是觉得那时候的她还不配交易。
之后，他没有怎么真的管她，而是放任她自生自灭，直到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对他有了产生利益的可能性，他才找上门。
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告诉过冷若宁，到底要她交换什么。
“在交易完成之前，你不能结婚。”顾承衍莫名其妙地丢来这么一句，吓了冷若宁一跳，“不能结婚？为什么？”
顾承衍只要打消冷若宁想要结婚的念头即可，别的不需要告诉她：“没有为什么。”
这句话，让冷若宁有了警惕之心，有些怀疑他的目的：“顾承衍，你怎么知道我想和卓凌燃结婚？你是不是和卓凌燃有过节？”
冷昊晨在一旁听到这句话，默默挪了一下小屁股：“妈咪，是我说的。我只是……忍不住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嘛。”
冷若宁抿唇，安抚地摸摸儿子的头：“没事，这不关你的事情。”
顾承衍停了好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理由吗？”
“……”冷若宁无语。
这句话应该是她来问的吧？
“不是因为卓凌燃，难不成是因为我？”
顾承衍没有正面回答：“不是不许你和卓凌燃结婚，是不许你现在结婚。”
言下之意，哪怕不是卓凌燃，也不行。
冷若宁不由得一个哆嗦：“你……你该不是想说你喜欢我？大早晨的别吓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