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
“骂老子无耻?那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无耻!”他不知道从哪里抠出来一颗漆黑的药丸子,捏着她的嘴就往里塞。
乐阳郡主惊骇的心神俱裂,拼命挣扎未遂,腥苦的药丸子咕噜一声,顺着她的喉咙咽下去了。
野猪精扬手撒开她,她捂着喉咙使劲抠了几下,干呕着怎么也吐不出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野猪精嘿嘿一笑:“老子可不喜欢强人所难,老子要让你自动送上门来求着我睡你。”
他话音一落,满堂猥琐的笑声灌满了整个山洞。
乐阳郡主脸色巨变,他竟然给她吃这种东西!骂这家伙无耻还真是骂轻了他了,这个野猪精,简直就是集了天底下的龌龊猥琐于一身,跟他比起来,吴文轩真是天真烂漫又纯洁。
今天流云山要办喜事,他们新任大当家的要娶压寨夫人,先前大当家的居住过的卧室里,空气中还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床上尽是暗褐色的血迹。
翠儿苦口婆心的劝乐阳郡主:“此一时彼一时,留着命在才可以谈将来啊,郡主要报仇,我们也得活着出去不是。”
乐阳郡主浑身难受的紧,那药效有点起来了,压的她心口突突的疼,连喘气都撕扯着身子疼,她根本无心听翠儿吧嗒吧嗒哔哔什么。
那个吓瘫软了的丫鬟现在下落不明,野猪精让手下把她拖出去了,外面现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时不时传来一阵儿笑声,恐怕她也是凶多吉少。
翠儿到是见风使驼,讨好的野猪精暂时放她一马,她现在满心满肺,都是想着怎么劝郡主屈服。
这场景,让乐阳郡主不免想起前世,翠儿坐在西阳侯府的卧房里劝她:“郡主,此一时彼一时,这里可不是端王府,您已经这个样了,何必还跟侯爷置气,即使回到王府,您又能落的什么下场,不过是孤独终老罢了……”
前尘往事与眼前的景象纠结成一团乱麻,乐阳郡主此时怒极恨极,要是跟前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一刀宰了这个叛主弃忠,不知廉耻的贱人!
夕阳的余晖从狭小的窗户外洒落进来,她没有自由,没有期待,也许……也许无法活着走出这座山寨了。
陆清离清俊的影子不断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笑容里的宠溺,像是一根针一样刺痛了她,难道这一世,终究还是这样的下场么?
她为何那么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操纵一些,可以反击吴文轩,她白白活了两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世道的恶。
夕阳之中,一道布衣踩着林间小路徒步上山,身后暗哨上的土匪已经死伤殆尽,八卦阵,好布局,他一点一点,拆除着通往山上的机关。
腰间的葫芦里不断飘出袅袅的暗香,几道绿雾若隐若现的缠在他的脚下,远处惊觉着跑来几个土匪,亮着刀冲他喊了一声:“是什么人!”
下句话还没说出,陆清离面无表情的走过,只是在他们身边信步走过,那几名土匪眼前一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扑通一声就倒了,气绝身亡,只在一息之间。
“滚!贱婢!”乐阳郡主忍无可忍的对翠儿吼了一嗓子。
“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身陷囹圄,为求自保不惜卖主求荣,你觉得那群吃人不眨眼的东西会给你一个善终么?”
她冷笑一声:“只可惜你的春秋大梦,就要彻底玩完了,我活着出不了流云山,你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不过麻烦你死的时候离本郡主远点,我怕你脏了我的眼!”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野猪精酒气冲天的晃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主仆俩,慢吞吞的打了个嗝:“不着急,夜还长着呢,老子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