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精哆哆嗦嗦虚报了个数,咔嚓又是一片指甲被芍药给拔了。
惨叫声再度响起。
几个问题下来,不管是对的还是不对的,指甲是一个也没给他留,野猪精哭的那个惨。
“小的如实回答了,郡主怎么还拔!”
乐阳郡主翻了个白眼:“你是在质问本郡主吗?”
吧唧一木板敲在嘴上,野猪精用血肉模糊的手捂着没牙的嘴呜呜的哭。
陆展云讪讪的闭上了嘴,好吧,他太先入为主了,寻常后宅女子确实没什么可见的手段,乐阳郡主那就不一定了。
一个人能背负着嚣张跋扈任性刁蛮的名头横行多年,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滴呀!他忽然有些亢奋,陆二娶了她,也不知道以后两口子掐起来谁吃亏,他是该帮弟弟呢,还是弟媳妇呢!
陆展云默默的看了看自己光洁如玉的指甲,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蹲在那里拔人家手指甲,眉头都不带蹙的。
野猪精被折磨至此,已经没有力气反抗,龟趴在那里不断地磕头求饶,他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乐阳郡主冷哼:“那日你说,要将本郡主挂在宁安城门,可真是个绝好的主意,不过今天要挂的,不是本郡主,而是你这个恶心的东西。”
“你白长了一身人模样,偏偏不做人事,那何必还当人呢,芍药,把他的腿给本郡主掰了,狗是什么样的,就让他是什么样就好了。”
“你想死个痛快的,那岂不是便宜你了,这些年流云山祸害的无辜良家女子也不在少数吧”
“过路旅客,赶考书生,谋生商户,他们临死之前跟你求饶的时候,你可曾动过恻隐之心?”
“天道循环,报应不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要恨,就恨自己先前作恶多端不留余地,生而为人而枉为人吧!”
乐阳郡主一声令下,野猪精惨叫着被人砸断了双腿,从牢房之中拖了出去。
望着手里被他摁了指纹的供词,乐阳郡主亦有所思,这皇位天下,当真那么吸引人?
记忆中的沐王兄,温文尔雅,手不释卷,悲天悯人善良有加,可是这些无辜而死的文臣武将,哪一个不是因为触犯了他的利益,而被暗害的呢……
不过让她深感意外的是,虽然这座山寨所行恶事与吴文轩脱不了干系,但是这次许他银两让他暗害自己的人,竟然不是吴文轩。
想来也是,吴文轩如此注重所娶女子清誉,怎么可能会故意毁了自己的名节再求娶去,前世他丢不起那个人,今生未必就会改变了啊。
那……那人是谁?
一向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的流云山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无人知是何人所为,山寨匪首祝勇,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回端王府的路上,芍药告诉乐阳郡主,翠儿跟那个丫鬟还活着,丫鬟的遭遇……
乐阳郡主放下手中的茶盏:“可有郎中为翠儿诊脉?”
“诊过。”
嗯,怀孕之事东窗事发,正合她意,也不必装傻了,他们做到这个地步,也该她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