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身边的一名小姐调侃道。
她小声嘀咕偏偏落入她人耳内,有道声音尖刻无比的讽刺道:“知道自己没见识,就藏着掖着吧,说出来不怕没脸的。”
“你说谁没脸呢!”
“谁接腔说谁呗。”
“你!”
一番唇枪舌战,郡主看着周小姐身边的姑娘委委屈屈的落了下风,对方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得意洋洋的很。
乐阳郡主轻声一笑,举杯对委屈的小姐说:“赵小姐,叫的响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叫不响,叫的又响咬人又多的狗呢,本郡主今儿也算见着了,这杯黄酒,给你压压惊啊。”
周小姐身边几个姑娘噗嗤一声,赵小姐破啼而笑,举杯相迎:“郡主见笑了,臣女实在胆子小,惊不起吓。”
“郡主这是骂谁呢?”那名小姐不服气的问道。
乐阳郡主悠悠抬头,目及之处,是那位小姐带着敌意不忿的神情,被她淡淡的一眼扫过,不知怎地,自虚三分。
只听得郡主道:“谁接腔骂谁。”
这回哭丧脸换人了,给她天大的勇气,她也不敢跟乐阳郡主起冲突啊,只得恨恨的看了赵小姐几眼,心里犹自记了仇。
数日未见,座上的皇上看起来瘦弱衰老了很多,看来陆清离说今上身体堪忧,并不是他夸大其词,几杯酒下肚,已经听闻他断断续续咳了好几声。
乐阳郡主的心,无端沉了几分,今日全蟹宴,吴文轩未必肯善罢甘休,上次赐婚未完,看他今天神清气爽的模样,恐怕还是志在必得。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出瘾来了。
先前只是传说她患病深居王府不见客,吴文轩明里暗里送去好多补品,端王府拒绝了八次,他就送十次,一副恳切痴情之心是丝毫不加掩饰。
乐阳郡主偏了偏头,不动声色的瞥到翠儿魂不守舍的望着吴文轩的模样,一抹冷笑从她脸上一闪而逝。
“喝的有点晕,我起来走在,翠儿,你留着吧,一会若是有事,你再去叫我。”
芍药扶着乐阳郡主站起来,美人儿醉态朦胧,娇面飞红妩媚,引得不少人举杯观望,乐阳郡主熟视无睹,微笑着对周小姐道:“陪我一同走走?”
“恭敬不如从命。”周小姐起身相扶,二人说说笑笑退出席间。
走到人际罕见处,周小姐低声道:“放心吧,饵已经撒出去了,鱼儿马上上钩,再过一会儿,我们往湖心亭那边走就是了。”
乐阳郡主点头,忽然周小姐掩着嘴偷笑几声,拿手戳了戳她,指了指不远处假山后:“趁着这有限的时间,郡主去做点想做的事儿吧,别叫人等急了。”
“你在说什么?”她莫名其妙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在捕捉到假山后半隐的人影时,她眼神噌地一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