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的毒缠缠绵绵,几次险死还生,还害的谢衡月为她送命。她在普善寺苦修,四十年来,每至寒冬,都在苦苦忍耐着毒发的痛楚。
那人的解药时不时便误了期限,最长的一次,等了半年都不曾送来,熬到最后,她的忍痛功夫已经一流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现在她前世陪伴她最久,她最信任的师父静慈师太,居然告诉她说,她身上的毒,其实她能治?
那么前世,师父您为什么不说?
苏雪遥望着她,心不由沉了下来。
谢衡月满怀期望地看着静慈师太。
苏雪遥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她轻轻地问:“师太,您认识这毒?您可知道这毒的来历?又该如何解?”
谢衡月听苏雪遥的话音里既不激动,也不喜悦,不由回过头来。他心里有点着急,此时此刻解毒要紧,不知道妻子这是怎么了。
静慈师太凝视着苏雪遥,她的一双美目跟苏雪遥记忆中一样慈悲温柔,恍若菩萨在世。
苏雪遥忽然想起了谢衡月所说的妖法,她心里一凛,硬生生地垂下了眼睛,不再跟她对视,低声问道:“师太,还请为妾身解惑。师太要说不明白,妾身不敢劳动您大驾为我解毒。”
谢衡月心里有点急,那人的狠毒和缜密他最清楚。下了毒的茶杯是两年前送进了苏府,那时正是他对苏雪遥一见钟情,执意求娶的时候。
他心中早就觉得苏雪遥是被他连累,受了无妄之灾,他不由握住了妻子的手,不由咬牙道:“当下解毒要紧。你放心,害你的人,不管是小喽啰,还是幕后指使,他们一个个都跑不了。”
苏雪遥知道谢衡月是担心她的身体,更是为了她好,可是既然有些事情问出了口,她便不想再装作没事发生。
静慈师太叹了口气,说:“贫尼知道这毒的来历,因这是贫尼的罪孽。定是佛祖让我们此时相逢,贫尼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
万了和尚猛地站了起来,大踏步走到了静慈师太跟前,指着她的鼻尖骂道:“你做了什么?”
不等她回答,万了突然捶胸顿足哭了起来:“都是老衲的错!这是老衲的罪过啊。完了完了,我该怎么办?”
说着他居然落下泪来,他看着谢衡月道:“不关老尼姑的事儿,她是替我顶缸,是我啊!算了我还是去佛前诵经忏悔吧!”他不待谢衡月回答,便一把鼻涕一把泪,推开了所有人,便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他来去如风,长胡子都在风中飘了起来。
苏雪遥和谢衡月一时都有点呆,虽然这和尚一贯如此,这回也比平时更加出格了一点儿。
万了和尚一走,静慈师太叹了口气。
她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瓶,倒出了一颗丸药道:“施主这毒已经缠绵于肺腑之中,需得慢慢祛除。贫尼身上的药草亦不多了。制成的药丸,只得这几粒。贫尼本打算离开王府便往甘泉山庄去采集药材。京师这里,也只有在甘泉山庄,才能找到解药所需的全部药材了。这药丸可以缓解几月毒性,待贫尼从甘泉山庄回来,施主便可痊愈了。”
谢衡月心下大定,他不管苏雪遥刚才说了什么,急忙接过了那颗药:“大师救命之恩,谢衡月没齿不忘。若我妻子无恙,我愿为大师建一座佛寺还愿。”
静慈师太口中念佛道:“王爷不必如此,这本是贫尼的罪过,如今是在恕罪罢了。”她长长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竟不准备再说。
而苏雪遥听到甘泉山庄四个字,又是一惊。这甘泉山庄,正是她陪嫁的庄子。
“师太,您只说是自己的罪过,可否将来龙去脉告知一二?否则……”
谢衡月见她依旧不死心,唯恐她耽误解毒大事。
便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以吻封缄。
她不提防谢衡月会如此,想要挣扎,然而谢衡月紧紧困着她,谢衡月这个吻十分粗鲁,辗转深入,让她的心都微微颤了起来。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满面红晕眉目含春,羞难自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衡月望着那绝色佳人粉面含羞的丽色,也不看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遥:想看郎君剃光头
王爷:没头发冬天太冷,阿遥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