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晚上睡不着怎么办?”容屿都退了一步,陈慕橙也不好意思再蹬鼻子上脸,便弱弱地问了一句。
如果容屿知道陈慕橙此时的想法,估计更想把她拖出去砍了。
这不叫蹬鼻子上脸?那叫什么?得寸进尺么?
“朕把容一指给你,日后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顺便每晚给你点穴入眠。”容屿懒得跟陈慕橙计较,只想早点把她打发了。
容一一直隐匿在御书房外,听到容屿的召唤,瞬间用轻功“飘”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跪在容屿的面前。
“臣妾想问一句……容一是男人么……”陈慕橙又弱弱地开口了。
容一突然觉得自己的腿间凉凉的,忍不住夹紧了双腿。想到平日颐充容的不靠谱,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废话,他不是男人,你是?”容屿白了陈慕橙一眼。
“一个男人随意出入后宫,真的好么……”皇上你不怕自己的头上绿油油?
虽然陈慕橙没明说,但容屿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了想,觉得此事确实不妥,便轻咳一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要不……走常规的程序?”陈慕橙试探着问,“您麻烦一点,每天翻臣妾牌子呗。”
“……”容屿彻底无语。
他这是签了个卖身契?
在容屿再次发怒之前,陈慕橙赶紧补了一句:“也许用不了多久,臣妾这失眠症就好了,就不必劳烦您了。只是近些日子,您委屈一点呗?日子过得很快的。”
所以这是他单方面的卖身契,陈慕橙用不着的时候,随手就撇了?
听了这话,容屿觉得更糟心了。
罢了,好男不跟女斗,既然陈慕橙是他的……外甥女,他就委屈这一回好了。
只是……陈慕橙失眠症好了之后,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女人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陈慕橙心满意足地回了关雎宫,容一也趁火没烧到自己身上之前溜了,剩容屿和福德两人大眼瞪小眼。
“福德,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把朕的饮食告诉颐充容的!”容屿突然想起陈慕橙之前说,是福德告诉她,他今日胃口不好的。
正好他一肚子气没处撒,便把矛头对准了福德。
“皇上——”福德哀嚎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这都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啊皇上!”
这糟心玩意儿!没事学什么陈慕橙!
听到“陈慕橙同款”嚎叫,容屿整个人都不好了,斥道:“还不快滾下去!”
“哎!”福德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连他身边的人都被陈慕橙带坏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容屿很是心塞。
是夜。
容屿不情不愿地来到关雎宫时,陈慕橙已经洗白白躺在床上等他了。
容屿懒得与她废话,直接点了她的睡穴,把她用被子一卷,扔到了床里。然后容屿才唤福德进殿,替他沐浴更衣。
若是陈慕橙醒着,估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要埋怨他来得太迟,耽误她睡觉。
说不准还会趁他沐浴的时候,猥琐地扒着屏风偷窥。
这个女人,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一切收拾妥当后,容屿躺上床,听着陈慕橙绵长的呼吸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他没有什么不能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毛病,只是讨厌其他妃嫔明面上老老实实,暗地里各种勾引的举动。
如今陈慕橙睡得死死的,而且即便是醒了,这个缺心眼的,也干不出勾引的事儿。
容屿突然觉得留宿关雎宫,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
至于陈慕橙时不时的呼噜声和磨牙声……他只当是催眠曲了。
容屿转头看了看陈慕橙恬静的睡脸,觉得她在不咋咋呼呼的时候,其实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容屿缓缓闭上了眼睛,伴随着陈慕橙的呼吸声,坠入梦乡。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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