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
陈慕橙刚想着谢延川,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背后响起。陈慕橙猛地转身。
谢延川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微微弯腰,行了一个一点都不像样的礼:“微臣给颐充容请安了。”
陈慕橙开口想说些什么,突然见谢延川的表情变得惊恐,他指着陈慕橙的左肩,吓得说不出话来。
陈慕橙扭头一看,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涌动着肥胖的身躯,在她的肩上扭来扭去。
“啊——”陈慕橙一声尖叫,猛甩肩膀,把那东西甩了下去,然后蹲坐在地上,脸埋在两臂之间,嚎啕大哭。
谢延川本来是想看她的笑话,才从御膳房要了一只茧蛹,没想到陈慕橙的反应那么大,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喂。”谢延川蹲下身,推了推陈慕橙的身体。
陈慕橙照哭不误,理都没理他一下。
“大外甥女?”谢延川又推了推她,陈慕橙还是没理。
谢延川无奈,他捡起地上那只茧蛹,然后坐到陈慕橙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慕橙乖~是舅姥爷不好,不该吓唬你。”
然后他把掌心摊开,示意陈慕橙:“你看,这不是虫子呀,就是一只茧蛹,做菜吃的那种,一点都不恐怖呀。”
陈慕橙偷偷摸摸地抬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谢延川手里的东西,发现真的是只茧蛹后,终于放下心来。
只是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太没面子了,所以她又把头埋了回去。
谢延川以为陈慕橙还在害怕,便继续道:“慕橙别害怕,这只是御膳房用来做菜吃的,你也吃过吧?”
半晌,陈慕橙闷闷地“嗯”了一声。
陈慕橙肯理他,谢延川的心放下了一半,他又推了推她:“那慕橙觉得,茧蛹好不好吃呀~”
陈慕橙又“嗯”了一声。
谢延川彻底放下心来,他诱哄道:“今天茧蛹宝宝不乖,吓到小慕橙了,我们晚上就把它吃掉,好不好呀~”
陈慕橙猛地抬头,怒视谢延川,咬牙切齿道:“吓我的明明就是你!跟茧蛹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索性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责道:“这么大人了,一天天不干人事儿,就知道吓人,做错了事自己不认错,还让一只茧蛹背锅,你是刚从娘胎里出来没断奶吧?”
陈慕橙的眼睛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痕,怒气冲冲的样子,像一只会咬人的小兔子。
谢延川看得很是开怀,他双手向后撑着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眼角眉梢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远处,容屿看着这边“郎情妾意”的场景,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走吧。”良久,容屿冷着脸吩咐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福德看着颐充容和谢少傅还在自顾自的打闹,一点都没发现皇上曾来过,只觉事情要遭。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皇后宫里了?”终于闹够了,陈慕橙倚在梅花树上,问谢延川道。
谢延川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直接躺倒在地上,悠闲地看着蓝天白云,道:“微臣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还以为你怕了我,不敢来这景仁宫了。”陈慕橙嗤笑一声。
“怎么会。”谢延川口中虽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淡了几分。
“时辰不早了,微臣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谢延川突然起身,拂了拂衣服上沾的草叶子,恭敬地向陈慕橙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
“哎——”陈慕橙看着谢延川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人,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言不合就翻脸了?
是夜,关雎宫内。
今天容屿不对劲得很,冷着脸过来了,一句话都不说,自顾自地看着书,也不跟她说一句话。
陈慕橙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着他了。
下午的时候,谢延川一言不合就翻脸,到了晚上,容屿又给她甩脸子。
难不成这段时间是每个男人每个月都有的那几天?陈慕橙越想,就觉得越有可能。
“黄桑~”陈慕橙凑了过去,坐在容屿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臣妾今天学女红的时候,被针扎了好几下呢,您看看,臣妾的手都红了。”
容屿不理她,她只能去哄容屿了。没办法,谁让容屿是她的长期饭票呢?
至于怎么哄容屿这个问题……陈慕橙看了看自己快肿成胡萝卜的手指,觉得可以卖个惨。
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码字的后果是……在章节名上绞尽脑汁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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