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孙绾心白了他一眼, 娇羞的笑了起来。
闫御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俊眸微眯的盯着她, 笑道:“先把眼睛闭上。”
“啊?”孙绾心觉得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而是缓缓将眼睛闭上了。
他又想干什么?
居然还让她闭眼睛,不会要玩刺激的吧?
想着,她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
闫御却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让她握住了一个硬邦邦的……有些像棍子的东西。
她吓得直哆嗦,这是什么?这不会是……不会是……
“王妃,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闫御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孙绾心直直的坐在床上, 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手里的……是闫御镶裱好的画卷?
闫御递给她的地方, 正好是画卷的卷轴, 所以她觉得硬邦邦的……
一瞬间, 她的脸涨得通红,她还以为……
“王妃,你不打开看看吗?”见孙绾心发呆,闫御提醒了一句。
孙绾心这才缓过神来, 朝闫御点点头,便将那画卷轻轻打开了。
画卷上的女子正是她, 只是没了猪鼻子,而是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歌唱着什么, 画卷上的她姿色天然、端丽冠绝,与闫宴请画师画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那日你在扶宁轩,第一次穿着艳丽的衣裳歌唱的样子。”闫御勾唇笑笑,似乎陷入了回忆里,“本王记得那日的你,姣若秋月、耀如春华,很是动人。”
孙绾心盯着那张绝美的画像看了许久,唇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她没想到,她在闫御的心中,竟这般风华绝代。
“喜欢吗?”闫御盯着她问道。
“喜欢。”孙绾心笑道。
“这便是本王送给你赔礼道歉的礼物。”闫御压低嗓音道,“放心,本王只画了你的,没白雨凝的份儿。”
孙绾心笑眯眯的点头,心底涌起了一丝暖意。
顿了顿,闫御却再次凑到她身边,眯眸道:“王妃对本王的道歉,可还满意?”
“满意。”
“可本王怎么觉得,王妃似乎不太满意呢。”闫御将她手里的画摆在了桌子上,忽然附身靠近她,“方才本王抱你到床上的时候,你的眼眸里,似乎还有其他的期待呢。”
什么?
孙绾心吓得往后缩了缩,她的表现,这么明显吗?
闫御大手一挥,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开始做正事吧。”
“王爷……”
“王爷,江太妃身边的花嬷嬷来了,说太妃请您到寿安轩说话呢。”偏偏此刻,门口传来了莲心的声音。
闫御皱了皱眉,不悦道:“本王歇息了,有话明日再说吧。”
“花嬷嬷在门口候着呢……”
“王爷,您还是先过去吧。”听到莲心的话,孙绾心从闫御怀里起身,淡淡一笑道,“太妃难得来沥王府一次,您得好生候着才是。”
“可是……”闫御看了她一眼,表示很舍不得。
“好了,您若是喜欢兰萃轩,臣妾在这里等您就是了。”孙绾心应了一声。
“那王妃且等等,本王去去就回。”
“好。”
说罢,闫御便起身,出了兰萃轩,跟着花嬷嬷,一路来到了寿安轩里。
他向江太妃行了个礼,走到江太妃面前坐了下来,笑道:“母妃,这么晚了,您还不歇息?”
“好久没见御儿了,想和御儿聊聊天。”江太妃看向闫御,道,“听闻御儿方才,是从兰萃轩过来的?”
“嗯。”闫御低头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兰萃轩住着的是沥王府的正妃,你宠幸那边,自然是好事,可我听闻,这段时间,你独宠兰萃轩那位,侧妃和凤姑娘那边,一次都未去过呢。”江太妃又道。
听到江太妃的话,闫御呵呵一笑道:“母妃说笑了,儿子并不打算纳凤姑娘。”
“少给我卖关子。”江太妃白了他一眼,“那凝儿呢?凝儿跟了你三年,你就打算让她守活寡?她今日可是来我这边哭诉了许久呢。”
提到白雨凝,闫御的眉头微微一皱:“母妃,三年前儿子就和您说过了,儿子只想娶一位正妃,一生一世一双人便好,您非要把这位侧妃塞给儿子,儿子当时就当是全了您的面子了,如今,儿子可做不了更多了。”
“胡闹!”江太妃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御儿,你可是一国王爷,哪有只娶一妻的道理?再说了,兰萃轩那位,至今肚子还没动静,你是想断了沥王府的子嗣吗?”
“母妃……”
“别说了,今晚你就到梦雨轩去,好好陪陪凝儿。”不等闫御说什么,江太妃便别过头道。
闫御无奈:“母妃,您不是也挺喜欢心儿的吗?为何要这般逼迫儿子?”
喜欢孙绾心?
江太妃轻笑一声,眼底波澜不惊。
今日孙绾心在寿安轩的表现,确实挺好,那盆栀子花,也深得她的心。
可她是从深宫里出来的,最懂得女人心计,孙绾心有这般心机,白雨凝自然是比不了的,怪不得闫御回来后,她能独得闫御的宠爱。
可王府后宅,和深宫一般,最忌讳的,便是一人得宠。
而且,孙绾心的肚子,也迟迟没有动静。
沥王府的子嗣,不能只压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