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为难地看了看宫沉。
宫沉上前接过了陈瑾手里的保温盒,直接坐在了床边。
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勺捣了两下,递到了林知意唇边。
“吃吧。”
“不吃。”
“我喂你,但我不用勺。”宫沉十分平静地说出不要脸的话。
“你……”
“我无耻。”宫沉抢先道。
“……”
林知意咬牙切齿地拿过了勺子,低头吃了起来。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宫家的厨子堪比五星级大厨,就这么普通的酒酿园子,做得非常地道。
完全是她喜欢的甜度,吃进嘴里齿间还有一层很淡的桂花香。
大半碗下去,胃里也暖和起来。
但她别扭!
所以剩下了一大半。
“不吃了。你们可以走了。”林知意收拾了一下保温盒。
宫沉挑眉:“过河拆桥?嗯?”
林知意听了就来气,冷哼道:“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三爷抽我一鞭子?”
“一鞭子换你脱身,不亏。否则你就不是安安稳稳坐在这里了。”宫沉淡淡道。
林知意抿了抿唇,沉默地看着他,却怎么也看不透。
宫沉平静道:“温青敢约你去宜园,足以说明她早有准备,你和她对峙时,周围还有散客,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你说话,你觉得为什么?”
“全……是她的人。”
“嗯。那你还有把握和她纠缠吗?况且,你的目的不也达到了?”
宫沉掀眸,眼底一片如夜色的漆黑,慑人之势扑面而来。
林知意噎了一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所以他什么都知道,但最后还是让她委曲求全。
林知意垂眸,发丝落下遮住了她的脸色。
“别去动温青。”宫沉冷冷开口。
伸手想撩开她额前的发丝,却被她躲开了。
林知意怔愣一瞬,冷笑道:“为什么?”
原因不说她也知道。
桑苒。
温青是桑苒的小姨,一手带大了桑苒。
当时在餐厅,桑苒不过脸色难看几分,宫沉便急切地想让她低头认错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宫沉眯眸,冰寒覆上。
“那如果她做错了事情呢?你会偏袒她吗?”
林知意盯着他的双眼,一瞬不瞬。
“不会。”宫沉回看她,深不可测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
“好,希望三爷能记住你这句话。”
林知意一字一句缓缓吐出,生怕宫沉没有听清楚。
说完,她便侧躺了下来,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困了,慢走不送。”
……
房门外。
李欢正在查房,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陈助理?”他撇了一眼房号,冷哼道,“不是说不来?还不是来了?嘴真硬。”
陈瑾对着李欢皮笑肉不笑:“李医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说来我听听。”
“好消息是三爷总算长嘴了,特意解释了今天餐厅的事情,坏消息是他还不如不长嘴,他马上就会被赶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