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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阅微昨天才回到家, 不知道顾砚秋在给薛定谔减肥的这段日子中, 和薛定谔约定了一个小游戏。

薛定谔节食节得非常痛苦, 经常喵喵叫,顾砚秋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家里就薛定谔这么一根儿独苗苗, 掌上明珠也不为过。

她每天晚上会随机放一点小零食在某间客房的抽屉里,当作给薛定谔的小惊喜。于是每天深夜, 薛定谔都会翻箱倒柜一番,把所有抽屉都扒拉开,找它的小零食吃。

家里的抽屉之所以那么干净,和保洁阿姨没有关系,都是顾砚秋为了藏零食特意擦拭过的,能不干净么?

林阅微收好了礼物,拍了拍手站起来, 回到客厅, 一眼就瞟见了自己家里的猫,薛定谔自个儿“喵”得正起劲, 猫身悬空,被从天而降的一双手给抱了起来。

布偶猫是现存体型最大、体重最重的猫之一,薛定谔一岁半不到, 尚未发育成熟,已经比大多数的猫都要大了, 体长近四十公分,即便顾砚秋现在给它减着肥, 掂量起来也是不轻的重量。

她把薛定谔当孩子抱了会儿,薛定谔在她怀里晃晃悠悠的舒服得直打哈欠。

顾砚秋把车停进车库,从小门出来,快步回到了家门口,指纹外加密码打开了门,眉眼柔和,扬起唇角:“我——”

林阅微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就扭头,食指竖起来,贴在唇瓣中央:“嘘……”

顾砚秋放低声音,后三个字只做了口型。

……回来了。

顾砚秋换了拖鞋,轻手轻脚地踱步进来,好奇林阅微怎么今日如此神神秘秘,结果在看到她身侧窝着熟睡的盖着量身定制的小毯子的薛定谔,目现了然。

猫和人的作息不一样,大部分昼伏夜出,小部分会跟随主人作息,但是也不会和人那样日夜分明,多是睡醒了玩一会儿,玩累了再睡一会儿,随时随地都能趴下睡了。

顾砚秋朝那侧看了眼,小声道:“睡着了。”

林阅微点点头,幅度很小,生怕惊醒薛定谔似的。

如果是旁人瞧见这二人谨慎小心的模样,还真会以为她们俩养了个孩子呢。

林阅微站起来,向顾砚秋招了招手,两人蹑手蹑脚上了楼,回到主卧,给楼下的薛定谔留足了安静的空间。

顾砚秋终于恢复了正常语调,回忆起方才林阅微看薛定谔的温柔眼神,不由得问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还好。”林阅微突然回过味来,对上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地说,“你要给我生孩子吗?”

顾砚秋:“……”

她做出思考的神情,缓缓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过两年,等我把事业稳定下来一些。”

林阅微一听她当真了,忙道:“别,我不想养孩子。”

“那你对薛定谔……”

“薛定谔是猫,又不是人,养什么孩子,不如再养条狗。”

“……”

“别再想这个问题了啊,浪费脑细胞。”

林阅微主要不是不喜欢小孩子,而是一想到怀孕要经历的孕吐、以及腰酸背痛等等各种说不清的副作用,以及生产的阵痛再加上生育对身体的损害,以及培养一个孩子要花费的心血,就打消了对小孩子的一切想法。

或许在她这个年龄还没有繁殖的欲望,更多想的是自己,俗称的自私,但自私没什么不好的,也是对人生的负责,总比头脑一热把孩子生了,最后天天活在后悔里要好。

顾砚秋再次向她确认了一遍:“真的不想要?”

林阅微看她一眼,挑眉:“是你自己想要吧?”

顾砚秋沉默。

林阅微讶然:“真的啊?”

顾砚秋抿了抿唇,轻声说:“想要一个和你长得像的女孩儿。”

林阅微先是懵着的状态,而后红唇两侧弧度慢慢扬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近顾砚秋,两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没想到顾总喜欢小孩子。”

顾砚秋纠正:“是喜欢你。”

林阅微:“我懂的,爱屋及乌嘛。”

如果真的要生孩子的话,她也想要一个和顾砚秋长得像的,大顾总小顾总,一想到两个看起来冰块实则小可爱的可爱在家里,未免太萌了吧。

有点心痒。

林阅微想起来一个问题,面上浮现出忧色:“生两个会不会太辛苦了啊?能一次生出来吗?”

顾砚秋支吾了一下:“……现在的技术好像还达不到这样的地步。”

林阅微:“那一人一个?”

顾砚秋还没回答,林阅微就拧着眉头说:“可是我听说生孩子可疼了,十级疼痛。”

顾砚秋道:“可以无痛分娩,国内不行就去国外生,好像水下分娩技术挺成熟了。”

林阅微说:“生完以后子宫会下垂,经常会外翻然后掉出体外,想想都可怕,还会有妊娠纹,很难消掉,产后恢复也很痛苦。要是剖腹就更惨了,一条蜈蚣一样的缝合伤疤。”

顾砚秋道:“我陪着你或者你陪我慢慢调养。”

林阅微说:“还有并发症,你等我查查都有些什么病会在生孩子以后得。”她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刚打开浏览器,抬头和顾砚秋对上眼。

顾砚秋叹了口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

林阅微突然乐了:“我刚刚都说了什么?”

顾砚秋也笑了:“说生孩子有什么坏处。”

林阅微又问:“那你在说什么?”

顾砚秋咳道:“说可以尽量避免。”

林阅微啧一声:“你看看,明明就是你想养小孩子,把锅扔到我身上。”她把手机丢到不远处的床上,“先研究着,暂时不打算生,要生也得等我们俩都稳定下来。”

顾砚秋点头:“嗯。”

她耳朵有点发烧,怎么突然就聊到生孩子了,还说得那么详细,明明离这件事还远呢。

她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似的,四处瞟了眼,最终定在了门口,“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饭。”

“吃你。”林阅微歪头笑道。

“换一个。”

“你。”

“……”

顾砚秋抱臂看她,眼里无奈极了。

林阅微得寸进尺,径直迈向门口,将门反锁了:“好了,薛定谔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顾砚秋真是怕了她了。

但两人大半月未见,又是初识滋味,昨夜还因为林阅微睡着了什么都没办成,只动了个念头,心潮便隐隐澎湃起来。

林阅微如愿以偿地吃了餐前点心,自然也被当成了回点心。

两人一起去盥洗室洗了手,林阅微懒懒地靠在顾砚秋肩头直打哈欠,精力一榨干就没精神了。

顾砚秋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瓜:“下午没睡觉吗?这么困?”

林阅微眯着眼:“没有呢,中午去找江丛碧吃了个饭。”

“她和她女朋友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啊。”林阅微哼哼唧唧地回答完,有点好奇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顾砚秋把挂着的干毛巾取下来,先给林阅微擦了擦手,再将手掌贴在上面,让水分吸收掉,“就是突然想起来,问了句。”

“顾总最近很是平易近人啊,都关心黎民百姓了。”

“……别闹。”顾砚秋想:林阅微现在真是越来越贫了。

下楼的途中,林阅微把她知道的关于江丛碧和她女朋友的都说了,顾砚秋喜欢听八卦是好事儿,越来越有人气儿了。

说到她上回打电话给江丛碧的时候,江丛碧刚抱着女朋友在办公室那什么完,顾砚秋惊异地眨了眨眼。

林阅微没注意到她突然亮了一下的眼睛。

又说小女朋友现在才十九岁,交往的时候身份证上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吃干抹净,江丛碧老牛吃嫩草。

林阅微语气幽默,顾砚秋听得嘴角就没下来过,别人的爱情故事听起来很有意思,她突发奇想,问道:“要是讲我们的故事,要怎么说?”

林阅微哈哈笑道:“大概要写一本小说才行,等我们俩都稳定下来,我去雇个作者,让她给咱俩定制一本小说,真实经历改编。”

顾砚秋笑着应和她:“可以可以。”

薛定谔睡到快吃晚饭的时候醒了,在厨房门口蹲着往里看,顾砚秋顺便给它做了鱼,算是奖励加餐。两人一猫晚餐进行得相当愉快。

立春已经过了,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的短,这两天便有了回暖的迹象,晚上吃过饭后,顾砚秋和林阅微便出去散步遛弯,薛定谔“喵”得特别凄惨。

林阅微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顾砚秋给薛定谔套上牵引绳,带着它出门。薛定谔两只爪子扒拉在门框上,死活不肯出门。

能让一直较为温顺的薛定谔这么强烈的反抗,也不容易了。

顾砚秋手一亮,掌心放着小零食。

薛定谔立刻松开了爪子。

两位家长带着薛定谔出去遛弯儿,薛定谔仰头挺胸,步履轻盈,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叮铃地响着,仿佛大佬出街。

林阅微看得快笑死了。

顾砚秋在小区里遛猫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路上居然碰到认识她的邻居,和她打招呼:“又出来遛猫了啊,薛定谔今天精神不错。”

顾砚秋微笑着答:“谢谢。”

邻居看向她身边裹得严严实实的林阅微,见怪不怪,这小区里明星不少,比她捂得更齐全的都有,帽子口罩已经算是简便的了。

顾砚秋主动介绍道:“我妻子。”

林阅微愣了下,说:“你好。”

邻居也怔了下:“你好。”

邻居走了以后,林阅微用肩膀轻轻怼了一下顾砚秋:“哎。”

顾砚秋:“嗯?”

“你干吗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我陈述事实。”顾砚秋转头看着她,“就是想告诉她。”

林阅微眯了眯眼,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色,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顾砚秋脸转向前方,闷声说:“没有。”

“你声音听起来都低了,还说没有?”

“……”

顾砚秋一直没觉得林阅微要瞒着她们俩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哪怕是上次她出去马场和人一起玩儿,她突然出现,却只能以外人的关系把她拉到一边,她都没什么异样的感受。恋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再往大说一些,是两个家庭的事,她们彼此承认彼此在乎就行了。但就在她刚刚向邻居坦白的那一秒钟,林阅微突然愣住的那一下,让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你跟我说啊。”

顾砚秋抿着唇,往前走,越走越快,甚至薛定谔都被她带着跑了起来。

林阅微:“……”

顾砚秋是飘了吧,绝对是飘了。

林阅微追上去:“你给我站住!”

“某高档小区惊现情侣生死追逐战,前方那人还带着猫,疑似携猫出逃,后方紧追不舍,不知道是为了猫还是为了人,敬请收看本期《走近沙雕》,一只猫引发的血案,啊,有危险,后者朝我奔来了!”

林阅微冲着站在小区道路旁边对她们叨叨个不停的一个小年轻,“没见过情侣吵架啊,都几点了,赶紧回家去。”

调皮的小年轻吐吐舌头,手里握着手机撒丫子跑了。

两人一猫最后在小区的凉亭停下来,林阅微重重地倒了几口气,迅速缓过来,抄着胳膊上前:“你跑什么,给我把话说清楚。”

顾砚秋:“我已经好了。”

林阅微:“你再说一遍。”

顾砚秋强调道:“我真的好了,刚才就是不开心跑跑步缓解心情。”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林阅微就纳闷了,她今天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凶我了。”顾砚秋低头去撸猫。

“我——”林阅微这暴脾气嘿,她压了压涌到天灵穴的火气,撑出了一张和颜悦色的脸皮,低声问道,“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你给我站住!”顾砚秋鼓起脸颊,学着她的语气。

林阅微:“……”她有这么凶吗?她绝对没有!

顾砚秋看她一眼:“还有,你一开始就对我不耐烦。”不是让她说吗,她就说个够。

林阅微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耐烦了?!”

顾砚秋:“你看你又凶我。”

林阅微降低语调:“我什么时候,对你,不耐烦了?”她甚至每说几个字顿一下,态度好得不得了。

顾砚秋回忆着,重复道:“你看你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你跟我说啊。”

林阅微瞪大眼:“这叫不耐烦?”

顾砚秋点头:“你说了又字。”

林阅微嘿了声:“你本来就是又,非但又,你还老是不说话。”

顾砚秋哦一声:“老是。”她手指勾着薛定谔的下巴,停顿了两秒,“你现在对我就是这个评价了吗?说得我很无理取闹一样。”

林阅微烦躁地抓了抓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砚秋:“从你刚刚和我说话到现在,又凶了我两次。”

林阅微:“我没有凶你,我不就大声说了几句话吗?!”她声音越来越高。

顾砚秋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三次。”

林阅微在亭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放弃争辩了:“行,我不说话了,行吗?”

顾砚秋依旧是那副神情淡淡的样子:“不行,你要跟我说话。”

林阅微瞪着她:“我说话你又说我凶你,我不说话你又不允许,那你说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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