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 出事了!王桂花因为打老师被抓去警察局了,你能不能想办法帮一帮他们?”李秀英满脸焦急的带着秋宝来敲门。
“发生什么事了?桂花为什么要打老师呀?”周大娘打开门把人让了进来。
“就那个煤炭厂子弟小学一年级一班叫汪洋的老师,这老师打了桂花家的七妹一巴掌, 桂花就去学校找老师, 和老师起了冲突。”李秀英拉着秋宝进了门。
“周奶奶,你能不能帮忙把我婆婆放出来?”
秋宝急得眼泪汪汪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可怜兮兮的向周奶奶请求, 在秋宝的心里,警察局是个很恐怖的地方, 婆婆进了那里肯定会有危险,所以心里急得不得了。
“哎呦, 别哭了别哭了, 哭的我都心疼了。”周大娘牵起秋宝的手,轻言细语的安慰。
“别害怕, 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顶多罚点钱拘留两天, 不碍什么事啊,等会儿我让我侄子去警察局看一看,说不定罚点钱就可以出来,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可是我听说那个龟孙子被打的有点惨,牙齿都掉了两颗, 脸上鲜血直流, 忒吓人。”李秀英龇牙咧嘴的形容汪洋的惨状, 虽然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只要不是断手断脚, 受到什么重大伤害导致残疾之类的,一般没有多大的事,警察局每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这种打架斗殴的案子,如果都抓起来的话,牢房早就塞满了,不用太担心,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我去书房叫我侄子出来,等会就去警察局看看。”
周大娘进了书房,他侄子周厂长正把腿跷在办公桌上看报纸,手边还放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渴了就喝两口,姿态很悠闲。
“家和啊,我有一个朋友因为打架进了警察局,你能不能帮我去说说情,把她给弄出来?”周大娘走过去敲了敲桌子。
“姑母,这种小事让我堂堂一厂之长去说情,不是杀鸡用牛刀吗?还是让我爸去吧,他好歹也是个煤炭厂退休厂长,威望犹存,他去我去不都一样吗?”
周厂长从报纸上抬起头,脸上有些不情愿,在厂里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回家休息,根本不愿意往外头跑,就想在家做一条咸鱼。
“你爸他去棋友家下棋去了,现在家里就你最闲,别犯懒,快跟我去。”周大娘翻了个白眼。
“哎呦,姑母你总要先跟我说说是啥事吧。”周厂长歪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就是不想动。
“我朋友的孩子被学校老师打了,朋友和老师在学校起了冲突,现在都在警察局,你别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跟我去走一趟又不会掉块肉。”周大娘走过去扯周厂长的胳膊。
“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师打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家那小子,不也是从小打到大的,现在不也是长得好好的?何必弄得这么麻烦。”周厂长东拉西扯的,无论周大娘怎么扯他,都不动如山,就像粘在椅子上。
“我就问你去不去吧?你晚上刚刚吃了人家的红薯,一个劲的说好吃好吃,结果关键时刻就不顶用,你要是不去的话,以后就甭想吃他们家的红薯!”周大娘生气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抖了抖。
“原来如此。”周厂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将报纸对折放到桌上,表情严肃,义愤填膺。
“姑母你怎么不早说?这学校的老师实在太可恶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体罚学生?不是自家的孩子就可以乱打吗?姑母你放心,为了红薯……啊呸,为了正义,我义不容辞!咱们走,立刻就走!”
周厂长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着大肚子,在周大娘一言难尽的眼神中,迈着螃蟹步走出家门,直奔警察局。
“我警告你们哈,快点把我妈放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这破房子全给拆了!”
“那老师本来就欠打,敢对七妹动手,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要不是我晚来一步,早把这龟孙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把那王八蛋也放出来,让我再去打他一顿,非要废他一条腿才能解恨,丫丫个呸的,什么玩意儿啊这是,真是教师队伍里的败类,这年头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当老师?不需要通过什么考核吗?!”
王桂花家的一群人,除了秋宝跟着李秀英去找人帮忙外,其他人都第一时间赶到了警察局,在警察局门口大闹。
警察局的门卫见情况不对,觉得这群人实在太凶恶,将他们通通拦在门口,怎么都不让进。
“我们还是从后门进吧,从正门进容易被打。”
黄厂长和马巧去煤炭厂医院找了一个相熟的老医生,准备来警察局给汪洋鉴定伤情,在门口看见王桂花凶神恶煞的家人,立刻鸟不悄的拐进了后门。
警察局里,王桂花和汪洋分别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由胡刚询问,郭军记笔录。
“现在事情我们已经弄清楚,其实就是普通的民事纠纷,只要你们双方互相取得谅解,罚点款赔点医药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情也就解决了。”
胡刚端着茶杯,吹吹热气,慢悠悠的嘬一口,对于这种小纠纷习以为常,警察局每天都要处理这种打架斗殴的案子,除非是老油条小混混,一般的小市民一进警察局就怂了,为了不在警察局逗留,基本上都会很快谈和解。胡刚端着茶杯,吹吹热气,慢悠悠的嘬一口,对于这种小纠纷习以为常,警察局每天都要处理这种打架斗殴的案子,除非是老油条小混混,一般的小市民一进警察局就怂了,为了不在警察局逗留,基本上都会很快谈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