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太师府邸时,晏淮清便活得潇洒,她从来不用做什么,却总是可以得到晏康越的目光,而自己呢,为了在晏康越寿宴上写一首贺联,得他夸奖,手腕绑着铁石练字。为了他的目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拿根chang枪,她还能舞刀弄剑,哪怕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封号也得不到他半点赞许。后来呢,她学着晏康越挟势弄权,变作他的一颗棋子成为大梁皇后,而最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亲生父亲剑下,她的父亲说,不要怨,这是晏家女儿的责任。
凭什么?
她凭什么不怨,凭什么不恨?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窃语声,脑海中,那一剑刺入身体一遍遍重放,不要怨,不要怨,这是晏家女儿的责任,晏康越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一遍遍回荡在脑海……
“凭什么?”她猛然起身,惊坐于榻。
动静之大,惊到房间说话的两人,女医与苏楚一齐转身望着她。
苏楚红着眼,“阿十!”
晏绥九应声而望,她的阿娘面颊上布着道道泪迹,十年的记忆,苏楚的面容渐渐有些模糊,而现下,苏楚便这么站在她面前,像是跨越十年的时光,每一道轮廓都清清楚楚的出现在眼前,她正恍惚,随后面颊一暖,柔荑覆上面庞,“阿十,你可吓死阿娘了。”
真实的温度,鼻尖是淡淡的蓝铃香味,晏绥九如遭雷击。
她没死?
环顾四周,房间左西方的位置放着一张梨花木大案,案上磊着厚厚的字帖,字帖旁还有两三个铁石。墙上挂着一幅图,画得是江南烟雨,图下有一串簪花小楷,从晏绥九的方向看过去十分清楚,那是自己题得诗词,又附上自个的名。而自己所处的卧榻上置着云罗软簟,地上铺着一张雪白狐狸皮地毯,天寒地冻,方便房间的主人赤足立于之上,眺望窗棂外的梨花芭蕉。晏绥九震惊,这样潇洒闲适的陈设分别是她在晏家府邸的寝居。
重生?
鼻尖不断传来的香气,还有真实的触感让晏绥九惊惧交加。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的震惊散去大半后,猛然扑进苏楚的怀里,紧接着在母亲的怀抱里悲恸大哭,哭她这些年受的委屈,哭她短命的孩儿,哭她惨死在父亲剑下。
苏楚从未见晏绥九这般伤心,女儿的泪水浸湿了肩上的衣裳,哭得这样肝肠寸断,她心中揪起来,一时也忍不住落下泪来,“阿娘知晓你委屈,你父亲他便是这个脾性。是阿娘的错,你父亲一直防着我,连带着让阿十受累了。”
语毕,便见晏绥九抬起头,目光如炬,“阿娘,现在是永梁多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一个·
emm,讲一下食用指南吧。
蛇蝎高冷心狠手辣女×放荡不羁此生只爱你一人男 (哈哈哈哈,什么鬼)
有误会,不隔夜!
无虐
算是变相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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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