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山原本以为交不了差,哪知一低头的瞬间,才发现那张照片原来掉在书桌下了,他连忙捡起来,“二少,在这呢。”
宋存山将照片递给孟钦和,孟钦和没有伸手来接,宋存山也愣了一下,他了一眼孟钦和,又将视线落回自己手中的照片上,其实他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就已经看出来了,眉眼、鼻子实在都太像了,甚至连神态都相似。
孟钦和抽烟抽得漫不经心,一根烟很快抽到了尽头,烟头燃起的火星差点烫了他的手。他这才将烟头按灭,接过宋存山手里的照片,他没做声,看了很多眼,过了很久,突然抬起头问宋存山“你看出什么来了?”
孟钦和的眉紧紧蹙着,宋存山低着头不敢答。
他却突然笑了一下,沉声自言自语“我恐怕是整个南三省最愚蠢的人。”
徐婉带着糯糯回到洋楼时已经快晚上八点钟了,她一路上都将糯糯紧紧抱在怀中,生怕出半点意外。她感觉得到孟钦和察觉到了,这么些年了,她哪里分辨不出他的眼神。上辈子,他因为要和杨小姐结婚,觉得孩子是个累赘,便让她拿掉孩子。
这辈子他会不会还担心糯糯是累赘是阻碍呢?徐婉不敢想。可退一万步,糯糯已经出生了,他还不至于那样丧心病狂。
糯糯感觉到今晚徐婉不对劲,她坐在徐婉怀里,捏着徐婉的脸,问道“今天妈妈不高兴?”
徐婉愣了一下,她不想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在糯糯面前表现出来,连忙收敛住了。
只听糯糯又说“是不是那个凶巴巴的叔叔让妈妈不高兴了?”
“凶巴巴的叔叔?”徐婉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糯糯在说谁。
糯糯皱了下眉,说“我鼻子已经不疼了。”
徐婉这才意识到,糯糯口中那个凶巴巴的叔叔竟然是孟钦和,或许成人世界中的不怒自威,在孩子的眼中就是凶巴巴的。确实,他很少笑,又是冷峻的长相。
徐婉刮了一下糯糯的小鼻子,一字一句道“这样呀,那妈妈没有不高兴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徐婉还是吊着一颗心,她总担心孟钦和那边会有什么举动来。她索性请了两天假,专门在家里陪着糯糯,还嘱咐陈妈将洋楼外的铁门锁好了。
好在两天过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过来,徐婉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她都没有刻意去停过他的消息,这两天才知道他准备和杨小姐结婚了。虽然她不知道这几年他为什么还没有娶杨小姐,可无论如何,他的婚事在即,又是他念念不忘的年少挚爱,哪有心思管别的人。又或许,那天晚上他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是她多心了吧。
糯糯这几天被徐婉关在洋楼里不让她出去,快闷坏了。徐婉答应让糯糯去楼下玩,不过也嘱咐陈妈将铁门锁好了。
夏天快来了,花园里开了不少映山红,然而糯糯对花不感兴趣,只喜欢地上爬的大蚂蚁。
特别是要快下暴雨的时候,地上的蚂蚁一列列地爬来爬去,糯糯可以用棍子捉好几只起来。那天下午,大门口的蚂蚁特别多,糯糯蹲在铁门捉了足足三只蚂蚁,她高兴极了,正准备去捉第四只,眼看着要到手了,突然听到有一个陌生的男声就在跟前唤她,“糯……糯。”
那人一出声,眼看着那只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