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失笑。
睡前雨停,他说要来接她,盛临拒绝了,不近,让他明天见。
那边的易先生孤家寡人,心情相当抑郁。
果然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路渐不帮他忙事情去,他的盛临就不需要去陪他老婆了。
盛临见那边的人似乎准备睡了,松了口气,躺下看身边的白美人,“想路先生吗”
她难得没马上否认,“嗯,想怎么拒绝他。”
“真的吗”
轻飘飘三个字,白序哑口无言,最终抱上盛临,“可和他在一起,好没安全感。”
“应该不会,他一幅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的样子,而且,追了你,已经半年了。”
“这位公子哥可高贵的很,从来没有听过为谁折腰过,你觉得能信充其量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他越战越勇。”
“他就是,为你第一次这样了呀。真喜欢的话,放弃很窒息的。”
白序一愣,脑海里的茫茫白雾像是被风吹散,呜咽一声,心口一片清明,清明到有些害怕。
“盛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遇见易渡之后。现在,很通透,我企及不了的地方。”
“嗯”盛临微笑,“白小姐”
“嗯”
“给我当伴娘。”
隔天清晨戛纳景色不错,驱车回到易渡的那间白色房子,她爬上安安静静的楼钻入他被窝,易渡初醒半阖着眼,把人反手压在床中央,声音低哑,让人脸红心跳“哪来的小猫,非礼吗”
“唔,让非礼吗”
易渡作势要扯开浴袍,盛临一头栽进他胸膛,“你还不如扯开我的,你个流氓。”
他懒洋洋的笑声从头顶传来,揉着她亲了亲,翻身去洗漱。
刚下楼做早餐,她就也下来进了厨房,心情很好地说“我也会的,易先生。”
易渡侧眸,轻笑“我更欢迎你对我动了念头,任由你怎么拆开吞下。”
盛临扑上去咬他。玩闹了一会儿,见她真的对做早餐有极大的兴趣,易渡索性纵着真让她玩,在餐厅里坐着,吹着徐徐窗外挤进来的海风喝茶。
打开手机把昨天拍的照片换成壁纸,随后他刷了下新闻,想看看之前来在机场两人有没有还被记者拍到。
机场的照片似乎没有,但易渡盯着一张凑巧才发出一分钟的照片,发博人写着“戛纳偶遇易渡,边上的女人似乎是仙临。”
配了一张他的侧脸,和她的背影照。
易渡眉眼微动,心思转了转,上微信给团队发了封邮件,注意一下新闻。
他第一次发这类因为和女孩子出门而被拍需要团队处理的邮件,一整个团队都上蹿下跳极其新鲜加激动,恨不得多几个路人拍到他们俩,好动手公关,实在是一项新的尝试啊。
盛临做的法式早餐,繁复又精致,平时没空的时候没法享受这些情调。
易渡收起手机,起身穿过她后背,伸手去打开烤箱,顺便偷亲她,“真的会的。”
“明明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我会了。”
“那你还总吃外卖。”
“我懒”她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艺人时间比较少,一个人就不用那么精致了。”
“今天为什么做”
“你受伤了,我心痒痒好久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给早餐加料,“好了,宝贝。”
“才没有,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断骨要一百天还是多少”盛临纠结,她有些话还是不懂,一直在国外待着,“一百天后我就玩我的了。”
他轻笑,“把你男朋友惹了上瘾了怎么办”他喝了口茶,又去亲她,“很好喝。”
享受完早餐,外面又下雨了,临近五月,电影节逼近,这天气很让人惆怅。
盛临倒还好,上楼窝在易先生怀里画雨景,群里导演和一众主演在聊着电影节的事,盛临假装不知道,里面男主男二都在,她全都不好碰面。
下午他要出去一下,天气一般,盛临玩着手机没跟,易渡安顿好人,在她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自己离开。
他轻笑,她大概知道他要去忙什么。
人离开了,盛临点开微信,才发现是他的手机,忘了还给他了。
正要退出来,注意到邮箱那一栏的邮件标题,她想起昨天那阵信息声,马上点了进去。
那天在伦敦被拍的照片,娱记发来了。
从他下车,绕过车头往她走去,她下车边走边看他,进副驾驶座,他开车,赤裸裸地同车离开,全部被摄入娱记的摄像机中,清晰地把两人的所有动作交集都显现出来了。
照片如果曝光,网络必定炸开。
这样的明目张胆。
他收到了然后呢,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公开,其实时机差不多了。盛临眨眼思索,转瞬看到他和经纪人的对话框,点开后,愣住,他压下照片了,几乎天价
汤舒问他为什么,他说找个没有其他事情的日子,这两天网上新闻太多,不想凑热闹。
新闻太多盛临仰头盯着窗外红色的云霞,出神,他是不想以后她想起来这天,总去想起她妈妈吧,然后花了不菲的金钱压了下来了。
盛临丢开手机,很快睡着,雨声薄薄几乎听不到声音,到傍晚的时候,停了,戛纳的雨后,灰蒙蒙的天,美得像画里的风景一样。
房门刚好被推开,盛临扭头。
易渡墨黑色长外套上干干净净,一滴水都没有,漆黑的眼珠进盯着她睡醒绯红的脸。
盛临长睫轻颤,手动了动,他走进来抱过她,“刚醒吗”
“嗯”
他揉揉她的脸,眷恋不已,“没办法和你睡,可惜得不行。”
盛临想到昨晚没回来,让白小姐给她当伴娘的事,忍不住去亲他,“那要睡吗现在。”
“晚餐了,不过”他眼底黑了黑,盯着她,“吃你的话,晚餐就可以延后。”
盛临一愣,刚要脸红,他已经亲了上来。
她僵了僵,感受到男人的厚重力量包裹着她,他衣服上有外面风雨的味道,浅薄的花香,她舍不得推开,这样清新的晚风也有让人放开一切的味道。
易渡抱着温软的身体,含着她水一样滋润的唇瓣吞咽着,听她轻哼,微微放开时低声喊着他的名字。
迅速浑身难受。
“盛临。”他放开让她呼吸,哑声喊,无声询问。
盛临脑袋被热浪一阵冲击,头晕脑胀,手脚发软地缓缓往他怀里蹭,易渡缓了缓,喉结滚动,抱着人边偏头去亲,边一起躺了下去,那就,一起睡吧。
反正,他昨晚想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