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没点开,没时间,丢开手机在边上,搂着她,她在目不转睛地看浪花,海景,一身温软躺在他身下,他忍不住揉了揉,低语,“以后有我在,可以尽情的玩。”
盛临回头。
他摸上她的脸,“什么时候都有我。”
盛临眼底一片湿润,他总在补偿她所缺失的一切,想着填满她,可是又从来不让她放了过去的一切想法,连那日跨年夜,也只是告诉她,要怎么样都可以。
他知道她心里想要什么,纠结着什么。
“你的家人我都见了……”她对着他轻笑,“可我……可能只有应谈哦,还得祈祷他不要把我拉黑了。”
他勾唇,“你想你爸妈,我会通知到他们。”
盛临一愣,随即转开脸:“不用。”
易渡把人抱回来去亲,她一秒被转移注意力,笑了起来要去看风景,说好可以尽情的玩。易渡很快就放开了,她也果然鱼一样的马上扭头去喘息冒泡泡。
他身子尤其热,在夜里的海上藏在他身下格外舒服,盛临侧靠着他肩头看着沙发后护栏外距离很近的海水,一会儿后,忽略掉他摩挲到她衣服里的手。
“在外面呐。”她嘟囔,被无边无际的海景迷得心里一片安静,连制止他都轻飘飘的。
“没有,只有我们。”
“船上有别人。”
“没人会到后面来。”
盛临不说话了,捂捂眼睛,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手动禁锢住他心猿意马的动作和心,“你个……禽兽,流氓。”
“吃了一顿饿了十天,你感冒才好。”
“……”
“盛临,我快饿死了。”
“……”
盛临羞红了脸,对视须臾,仰仰头深吸口气,又低头把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易渡,不要这样……你,含蓄一点。”
“什么时候了还含蓄,你是真想饿死我。”
盛临崩溃,笑着看了看他,认真低下头亲了一口,“乖。”
易渡喉结滚动,抱着她紧紧压下来,把脸埋进她锁骨里,吻了吻,听到她轻哼一声后,轻咬一口,她马上缩着身子往他怀里钻,他反手把人困在胸膛下,两人在宽大绵长的沙发你来我往地看着对方,企图压制住对方。
丢在旁边的手机经这么一滚动,到了肩下,手机消息又响了起来。
易渡撑在她上空,一边看她一边手指点开屏幕,看了看,庾柯找他喝酒,他一秒就收回眼神,没空,没心思,连回信息的时间都没有,他这会儿,眼里只有他的盛临。
“宝贝。”
她眼底波光粼粼,眉尾扬了扬的回应,易渡要醉倒在她这双眼睛里了,里面此刻倒映着他的半个身影,他愉悦非常。
盛临被他看得要化了,摩挲了下手心的戒指,“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哪个男人求婚戒指,能让女朋友先看到的。”他薄唇微动。
她阖下眼一笑,手指搭上他的胸膛,边上手机继续传来消息,她问:“早前是谁找你吗?”
“汤舒,和我说行程的事。不碍事。”
“有戏约吗?”
“应该没有,除了庾柯的,我目前没考虑再接……是广告,活动。”
她手指摩挲过他衣服下的肌肤,“吃喜酒那晚,接你电话之前,我想着,不接庾柯这部戏的话,以后怕是想和你合作都难,也许你不拍了呢。”
她抬眸,轻舔唇瓣,一笑,“你是无所不能的,副业那么多,一开始让人相当没有安全感,深怕转身不见了。”
易渡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屈下去,吻了吻她半阖如星空的眉眼,“我最了不起的事情,就是一部戏遇上了你,其他的算什么。”
他翻身躺下,把她半抱着放在胸膛看风景,拿来手机再打开看了看跳个不停的消息,庾柯找不到他,在一个圈内的群里和别人聊了起来。
有人道:“今晚参加了一个聚会,有导演问我易渡又消失好一阵,怎么病好也没回国。”
庾柯悠悠道:“你说他带着仙女隐居浪漫了。”
群里立马炸了开来,“什么意思?你知道他在哪儿?”
“还带着女朋友吗?女朋友很漂亮啊”
这部戏除了伦约之外的一个投资人也在群里,虽然不知道女朋友是谁,但也回了句:“这不废话吗?他是能看得上一般人的人?”
“那到底是谁啊。”
“我靠,庾柯。”
渐渐地,群里来自娱乐圈四海之内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出来,消息刷得看不见,他的名字和庾柯的名字,不时被艾特。
庾柯却放完料,转身溜走,也不敢真如那天所说,直接了当曝光出来。
游艇驰骋到了盛临想不到也不知道的地方,入目都是浪与星光,没有一艘别的游艇或船只,全世界只有他们俩,和一阵阵从前面传来隐约的花香。
水声把心灵似乎都洗涤得一片清澈,一颗心不染纤尘。
易渡看着人趴在他胸膛,下巴靠在他肩头,渐渐阖上眼睡觉的模样,心情无比伦比的美,完全没有理会那个繁华热闹的群里在深度挖着他的八卦消息。
他也闭上了眼睛。不多时,盛临眼睫颤了颤,在风中看了看拥着她的人,拿来他的手机玩了下,打开摄像头拍了张风景照片,要放下时,看着她不知不觉插入他风衣口袋里的手指,勾了勾唇,也拍了一张。
完了放下,易渡卷着她躺倒,声音低哑:“玩什么。”
她一笑,趴下,呼吸着他身上与湿润的海风缠绕在一起,极其舒服的气息,“拍照。”
午夜十二点,手机里都安静下来后,易渡抱着睡着的人重新打开手机,看了看相册,随后登上社交软件,把两张照片贴上去。
发出去的时候,文案写着:心上人。
凌晨一点,#易渡女友# 的话题挂在首页,附上一张女人的手掌放在男人风衣中的撩人照片,还有一张极其醉人海上风景照。
网络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