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土的奶奶被吓到了,但是一向没有吃过亏的她,又怎么可能就此退缩?
“你吓唬谁呢?有胆子的话,你就打啊!”
沈辞冷笑一声:“莫非,你以为我不敢么?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我打他那是正当防卫,只要没有把人打死,就不用负法律责任!”
这当然不是,不过是为了吓唬对方而已。防卫过当,也是不行的!
说完,就真的走向连二田,抬脚就踢了下去。
连二田吓坏了,连忙就地一滚,躲开了那来势汹汹的一脚。他有感觉,如果被踢中了,估计肋骨都要断好几根。
连一土的奶奶吓得嘴唇哆嗦,不敢再犟嘴了。
这二田,可是老头子最喜欢的孩子,若是这孩子被打残了,老头子一定不会饶过她的。二田的外婆家,也是十几个壮小伙子,又有人在县里当干部,也不是她可以招惹得罪的。
“我,我这是来讨公道的!今天,你家的客人,跟木兰一起,欺负我家一土,还打断了我家大狼狗的腿!这件事情,是你们家不对,总得给点赔偿吧?我家那大狼狗,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又养了好几年,跟一家人似的。”
虽然害怕,她还是壮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辞冷笑:“那你也问过没有,我未婚妻为什么要打连一土,还有那条恶狗?!”他的语气十分的凌厉,吓得对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脸色有点苍白。
沈辞再次冷笑,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遇到比自己弱的,就十分强悍,十分霸道,蛮不讲理;遇到比自己强的,比自己厉害的,就心生畏惧,不敢耍狠了。
一阵凌厉的寒风刮过,现场的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凝滞。
为什么啊,连一土家的人,虽然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是,也知道自家的人,是个什么性子。一定是连一土先招惹了人家,这才导致人家报复的。
沈辞的眼里杀意聚集,声音冷如寒冰:“连一土这个混蛋,竟然敢拦路调戏我的未婚妻,要不是我未婚妻武功高强,身手了得,现在还不得怎么样呢?!各位乡亲们,你们说,我未婚妻打连一土几下,打那只恶狗几下,是不是正当防卫?是不是理所应当?!”
回答她的,是一片可怕的寂静。
围观的人群,那看热闹的心情,一下就没有了。
什么?调戏自己的族妹?!畜生啊,不!连畜生都不如!要知道,整个连家庄的人,都是血亲啊!最多,不会超过六代人,好些人都是五代以内的亲人呢!
沈辞的话,就跟一块大石头,砸在了湖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涛,在场所有的村里人,全都懵了。
好一会儿,现场忽然就炸了。
“连一土,你这个混蛋!”
“连一土,就该抓去打靶!”
“把连一土家的人,全都赶出连家庄!”
“这家人为祸已经很多年了,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连自己的族妹都敢动歪心思!”
“就是啊,那禾苗姑娘如果没有武功的话,遇上连一土,还有那条恶狗,恐怕就只有哭的份了!”
“打倒连一土,打到连一土家的人!”
讨伐声,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连一土家的人,全都傻住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搞成这样!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日后,我会约束好兄弟们,不再欺负村里的人了。”
在沈辞杀伤力极大的目光注视下,在众怒难犯的处境下,连一土整个人都蔫了,乖乖的低头认错。
他虽然横,他虽然霸道不讲理,也爱欺负人。但是,难得的是,他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强大的对手跟前,绝对不会一条道走到黑,会认清形势的情况下,会选择妥协。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千百年来流传来的至理名言,怎么能不遵从呢?
说的好听一点,是有自知自明;说的难听一点,其实就是欺软怕硬。
沈辞看向连禾苗,征询她的意见。
连禾苗对他点点头,又看向奶奶:“奶奶,你觉得该咋样处理?”
奶奶:“以讹诈的名义,还有耍流氓的名义,送公安局吧!”
“不要啊,求求你,就饶了我这次吧!”连一土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苦苦求饶。
“火棘妹子,我错了,是我错了!就饶了我家这一次吧,我家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连一土的奶奶也吓得魂都快要没了。
送去公安局的话,她一家人,肯定会背上坏分子的名声。日后,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活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她还有点后悔,过去不该欺负人啊!
火棘冷哼一声:“哦,这做了坏事,一句不敢了,一句我错了,就指望别人当圣母,就这样原谅你么?”
连一土的奶奶连忙说:“我让我家几个孙子,给你砍十担硬柴,不,二十担!三十担好了!”
火棘一言不发,继续冷哼。
连大伯冷笑:“这么没有诚意的话,还是送公安局吧!”
“不要啊!”连一土的奶奶面如土色,咬咬牙,下定了决心:“不要啊,求求你们了!这样吧,就让一土在村里游村示众三天,再干三个月最累最脏的活!”
火棘冷笑:“干一年,最少一年!不要跟我争,再争的话,就干三年!不服啊?不服的话,那就送公安局吧!”
连一土的奶奶脸色铁青,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咬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