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不要接他的剑兰?还是她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林岁岁!”林湘莹快步走了过来,朝着石晋楼甜甜一笑,“我姐姐才放假回家,我先带她上楼洗澡换衣服,想失陪一下,可以吗,石先生?”
石晋楼低笑了一声,很短、很冷。
林湘莹立马抓起林岁岁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拽上楼。
林湘莹当然不是真的想带她去洗什么澡,她不满地捏着林岁岁的脸:“平时你都不回来,今天回来是什么意思?知道石晋楼今天来家里做客,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故意招摇给他看是吗?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好的不学就学坏的!不要像你的那个亲妈一样!”
“我妈怎么了?”林岁岁瞪了回去,“你看不惯我,就针对我一个人,不要动不动就带无辜的人下场!”
“你无辜,还是你妈无辜啊——”
回忆到这,林岁岁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只记得那天是林景涯将她和林湘莹拉开的,否则她们两个非要打起来不可。
在第二次见到石晋楼之后,她的生命就再也绕不开他了——
他偶尔会来林家接她出去吃饭。
虽然频率很低,一年来也没有几次。
林岁岁百般不情愿,可林夫人对她一边摆大道理,一边攻心计,又哭又求的……
最后,她也只能任由他和林夫人的摆布。
林岁岁走到足球场,在旁边的花坛上找个位置坐下。
她这才彻底打开了那个礼盒。
和张小扁、剧组小姐姐们的不同,她的礼物不是香奈儿的口红和丝巾,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的是一串钥匙。
钥匙的左边是一片红色的玫瑰花瓣,右边是一张纸条。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地址。
是京城市中心最高档的一家酒店,以及房间号。
林岁岁气得冷哼了一声。
钥匙和地址。
她要是不知道他想让她做什么,那她就是个傻的。
开丨房是吧?
有家不回,非要开丨房是吧?
林岁岁拿起那张纸条,毫不犹豫地给揉成团。
不去!不去!不去!
她对纸条发泄了一顿,一垂眸,她立马陷入“…………”中了。
纸条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而且是紧紧黏在丝绒上的。
上书八个大字:“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她看得出来,他没有和她开玩笑。
林岁岁咬牙切齿。
最可怕的男人。
因为他能看破她的心。
就像她之前说过的,大不了就被他弄死。
可有的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更多的是“不死不活”、“半生不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石晋楼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她处在“生”与“死”的边缘。
比如林家、比如林先生、例如林景涯、例如张小扁、比如她的学业、她的导演梦想……
所有她喜欢的、在乎的。
而且,她也不能和石晋楼再这样莫名其妙下去了——他兴致来了就哄她,叫她“小姑奶奶”,兴致不在就半个月不鸟她……
这算什么?
他们确实应该好好的谈一谈。
林岁岁拿出钥匙,合上礼盒。
一道弧线在半空中划过,礼盒被准确无误地丢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林岁岁给张小扁打过电话之后,就打出租车到了石晋楼指定的酒店。
到了前台,她报上房间号。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问道:“姓名?”
“林岁岁。”
“好的,请你稍等……您好,这间房是不对外的,您需要有主人提供的钥匙才可以进入。”
“我有……”
基本没办什么手续,她就被侍者领到了指定的楼层和房间。
“好的,谢谢。”
林岁岁摸出那串钥匙,对准门上的钥匙孔——
门开了。
漆黑一片。
她收好钥匙,走了进去。
在她的手马上摸到墙上的开关之时,她突然被人从后抱住,举在半空中的手也被按到了墙壁之上。
“谁……”
除了他,还能有谁?
林岁岁改了口:“石……”
她只吐出一个字,男人灼热的气息已经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