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胡婶教唆小王杀人, 即使没成功但仍是被判了死刑。
武思兰从许司令那边听说了, 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犯人抓到又怎么样,她爷爷再也回不来了。
武思兰一连病了好几天,身型越发消瘦, 林炎城给她做了各种各样的汤, 在林建国和贺云逸的开解下,她才渐渐恢复精神。
林炎城和贺云逸的假期也到了。
两人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一直待在北京。
武思兰和林建国便陪着他们在北京逛了一天,给家里人都买了礼物。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各自的家。
时间一眨眼到了年底。
这一年,风平浪静, 长江公社所在社员的日子比哪一年都好过。
大伙都过了肥年,甚至有不少人家娶了媳妇。
林建华吃饭的时候问起一事,“二哥不是要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炎城算了算日子, “应该就这两天了吧。”他朝两人道,“你俩在家没事, 就帮着布置,一定要布置得喜庆一点。”
林建华笑眯眯地应了, 想起二哥,他忍不住乐了,“记得头一次的时候,我听二哥说他喜欢思兰姐,我还觉得他异想天开。但是没成想, 他还真的办到了。”
芳芳不知道武思兰的身份, 只以为是个军人, 不解地问,“思兰姐很漂亮吗”
林建华简单把武思兰的身世说给了一遍,芳芳听了直咂舌。这也太厉害了吧二哥居然连司令的孙女都能娶到。
林炎城笑了笑,“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林建华把这话在嘴里咂摸了两下,“谁有那个毅力啊。”
二哥今年都二十六了,在农村乡下,这个年纪的青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林炎城转了话题,“前几天让你做的条凳,你做出来了吗”
林建华有些心虚,“做出来,只是有点不结实。”
林炎城放下碗筷,眉心打结。林炎城立刻回屋把自己做的条凳拿出来。
林炎城接过来,放在地上,手掌压在条凳表面往下压,条凳发出吱吱的声响,林炎城翻过来,很快发现问题所在,“上面的数字计算错了吧一点也不牢靠。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板长加板深,一寸放四分。差一点点都不行。给我重做。”
林炎城做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会收起,变得相当严肃。在他看来,工作是工作,就要认真对待,绝对不能糊弄,更不能浪费时间。
“你学了大半年了,连内外径都不会算,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林炎城是真没想到,小六做事居然这么敷衍,他也来了火气。
林建华涨红着脸,低着头乖乖认错。
芳芳忙站起来,替丈夫解释,“爹,您别怪小六了,是我不好。他下工回来,我就缠着他帮我复习功课。他才会失误的。”
林炎城摆了摆手,正色道,“他答应帮你复习功课和我的任务不冲突。如果他不能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他不会做事。谁能保证自己在干一件事的时候,不会被另一件事打扰呢。关键是他要学习分配自己的时间,懂得量力而行。”
芳芳张嘴想要再求情,林建华却眼急手快,扯了下她的袖子,抢先一步开口,“爹,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改正。”
林炎城神色稍缓,“下不回例。如果下次还犯这种低级错误,就不是说教一顿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转身回了自己屋。
等他走后,芳芳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脸的后怕,“爹,怎么这么严肃啊吓死我了。”
林炎城脾气很温和,哪怕他脸上没有笑容,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公公发火呢。实在是太吓人。好像有一种压力铺天盖地压过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她是儿媳妇,公公不会拿她怎么样,她都不敢开口说话。
林建华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坐下来,“我爹肯定是气狠了。”他颇有些自责地捶了捶脑袋,“都赖我。最近事情太多,给算错了。”
芳芳咬了咬嘴唇,“算了,以后我还是自己学习吧。你先学木工要紧。”
年中那场拖拉机考试,她输在了笔试,被淘汰了。
但是她不死心,想着继续复习,等下回公社再买拖拉机,她一定能通过。
这次考上的人并不多,也就四个。但是芳芳一点也不气馁。想要过得舒服点,哪能一点苦都不吃呢。
林建华白天要上工,学习木工的时间并不多,只有晚上那一点点空,他也知道自己有点勉强了。
可每当看到芳芳向她请教功课,他都能找回上学时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三天后,林建国带着武思兰回了县城。
芳芳也看到这个传说中的二嫂,看到她的时候,芳芳忍不住羞红了脸,“你长得真好看。”
武思兰挽起发丝,哈哈大笑,“很少有人夸我漂亮。谢谢你了”
芳芳涨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你看起来特别的不一样。跟我们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的好看独一无二。”
林建华碰了碰她的胳膊,“这话我二哥说就行了,你一个女的说这话会不会太肉麻了”
林建国“我猜想六弟妹想说的是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