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捕头听到忙看向朱厚熜,他虽然喝得有些多,但毕竟是个身高力壮之人,对付个迎面跑来的朱厚熜的本事还是有的,朱厚熜年幼体弱拳脚功夫也是刚学会的,自然不是范大海的对手,要想正面为敌那是万万不能的。
范大海伸手就朝着朱厚熜的面门抓去,朱厚熜大叫一声连忙要闪,可是毕竟年纪太小,身体比不上范大海,眼见着就要被抓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缩在墙角的老汉飞身上前,速度快的竟然无人察觉,猛然把手搭在范大海的手腕上,笑着说道:“朋友你喝多了。”只见范大汉也不知道怎么得,身体在空中翻了个滚,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蒙面的朱厚熜高叫一声:“谢了。”然后拔腿狂奔,老汉抱着膀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恶少家奴扬声道:“别追了,朝着我来吧。”
家奴院公不知老汉的厉害,以为刚才不过是范大海喝多了,又跑出来个多管闲事的老头,于是乎愤恨交加,就想逮住老头群殴泄愤一番,也算对主人家有了个交代。众家奴奋力挤出人群,纷纷朝老汉拳脚招呼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地上躺着六七个恶少家仆,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头破血流,还有一个胳膊都扭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想来是废了。
陆炳抓着恶少在城南等了一会儿,朱厚熜就跑来了,两人从客栈前把拴住马匹的缰绳解开,翻身上马。陆炳把恶少横在马上,怕朱厚熜一慌忘了怎么骑马于是说道:“还会骑不?”
“必须的。”朱厚熜答道。
陆炳点点头也不多说,与朱厚熜鞭鞭打马,马儿奋力飞驰起来,向着南面而去,只留下两道烟尘。
狂奔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安陆的西北侧的一片荒地上,陆炳单臂用力把恶少被扔到了地上。
恶少被摔得屁股生疼,也不哭喊只是面色铁青,手指着阿炳兄弟二人,一脸恐惧的叫道:“我是江家的少爷,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我杀你们全家......哎呀妈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恶少还没说完,就朱厚熜就上前掰断了他的手指,陆炳一愣,说道:“你也太残忍了吧。”朱厚熜笑了笑答道:“对付这种人,用不着客气,狗改不了吃屎,不把他一次姓打改了,他哪里能长记姓。”
说完,朱厚熜低头在疼的满脸大汗的恶少“江家大少爷”耳边轻声说道:“我平生最恨别人指我。”语速平稳不急不燥,看来心态平稳至极,哪里像是十二三的小童,可谓是少年老成心狠手辣。
“哥,咱怎么处置这小子。”扭头对陆炳问道,陆炳想了想刚才朱厚熜说的有道理,看刚才的情景,这个恶少一定是经常作威作福,不如给他小小惩戒一番。于是乎拔出一把小匕首,然后冷笑着递给了朱厚熜,想让朱厚熜在恶少的身上刻上一道。
恶少虽然未看到蒙面的朱厚熜的嘴脸,却看到他眼中的寒光,加之这两人一大一小,小的反而比大的更加狠毒,不禁又一次大哭起来,爬起来就要跑,身上的那点功夫也全忘了,别说是陆炳,慌乱之下的恶少就连朱厚熜想来也是打不过的。
朱厚熜一脚把恶少踹躺下了,然后拔起匕首照着恶少的脚筋挑了过去,动作熟练无比,匕首也很锋利,一下子就挑断了脚筋,顿时鲜血直流,恶少惨叫两声昏了过去。
朱厚熜在恶少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扒光了恶少的衣服,用匕首在恶少背上刻到:休要作恶,小小惩戒。
刻完之后,朱厚熜摘下了面罩,对着陆炳一笑,陆炳不禁咽了口唾沫,真没看出来朱厚熜这么狠啊,顿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陆炳沉默片刻才轻声说道:“有些过了吧。”
“不过。”朱厚熜的眼中露出了奇异的光芒,然后继而笑了笑恢复了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模样“走吧,哥。”
陆炳点点头,两人向着安陆纵马而去,路上陆炳问:“刚才没遇到啥危险吧?”
朱厚熜一瞪眼说道:“还提呢,平时让你多教我两招你不肯,非说什么练好基本功才能发挥功效,否则反受其害,娘的,刚才差点被一个捕头给逮住了。”
陆炳大惊忙问道:“那你是怎么脱险的?”
“一个老汉出手相救的,看样子是个高手。”朱厚熜答道。
“还记得那人样貌吗?”陆炳问道,朱厚熜点了点头,陆炳继续讲道:“那咱下次碰到了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两人纵马狂奔进了安陆,来到了一个大宅院前,把马交给下人后,兄弟二人就蹑手蹑脚的往院内走去。眼见就要溜入后院,却听背后有人爆喝一声:“陆炳,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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