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见谷张两人走远后,转身再次去找朱厚熜,此时天色已晚,但内监不敢怠慢,侍卫更不敢阻拦,生怕上司太监责怪,更怕如同锦衣卫指挥使朱宸一样,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一撸到底。内监见谷张二人与陆炳关系如此亲密,哪里会阻拦巴结都来不及呢,怎会阻拦。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不进内堂,负责护卫工作的是锦衣卫,白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若是此刻再加阻拦,那纯属脑袋秀逗了。综上所述,这次办事效率极其快,众人连忙层层上报朱厚熜,朱厚熜欣然邀陆炳共进晚餐。陆炳入内,遣散众人,一君一臣又交流起来。
因为现在谈论的并非机密之事,故而别人听到也无妨,两人嘀咕起来:“炳哥,我刚才看那群内监和宫女怎么对你更加恭敬了,到底有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转变如此之大?”
“我去,你丫的怎么还敢叫我炳哥啊,还嫌惹的祸不够?至于为何对我如此尊敬,那还不是因为谷大用和张永刚刚去找过我。”陆炳捧着碗狂吃起来,边吃边说道。
朱厚熜吃相还斯文一些,倒不是他本姓如此,从小缺少教育的朱厚熜不比穿越而来的陆炳懂多少规矩,这些都是一路上礼部尚书毛澄教的,朱厚熜也学得用心,不为别的就为了到了京城里不露怯不丢人就好。朱厚照吃完嘴里的东西,才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陆炳一愣随即笑道:“那你还叫我过来谈个蛋啊,你问完我开始吃,难不成要让我吃完再回答吗?”
朱厚熜把陆炳说话间不小心喷来的米粒从脸上拿了下来,然后弹到一边淡淡的说:“既然你想谈,本王就陪你聊上一聊,不过我也要开吃了。”说完朱厚熜捧起饭碗来狼吞虎咽起来,吃的差点噎到,然后猛灌一口蜜水问道:“到底咋回事儿?”
“这才像话嘛,”陆炳喜道:“其实谷大用之所以拉着张永找我,还不是因为你把人家吓到了。怎么?你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你给谷大用说什么所言公之类的,弄得人家觉得你曰后要对付他,又听了你那声炳哥,这才来求我的。”
“我没吓唬他啊?”朱厚熜一脸无辜的说:“我那么说还不是全是为了体现我的气度和稳重,再说没有诏书就想见我,那时候我还是藩王,私自结交内臣是死罪。虽然我马上就是皇帝了,倒也没人敢说什么,可只要还差一刻我不是皇帝,那便不行,不合礼法,总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吧,更何况名不正则言不顺,一切要小心行事。”
“卧槽,可以啊,你小子平时光是阴,最近思前想后成熟稳重了不少,真不错,老实交代,是不是有高人支招。”陆炳说道。
朱厚熜笑道:“你不是常说吗,本着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原则,按这个原则来讲,我是不该说的,但是谁让你是我哥呢。我就说了吧,的确有高人.....”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内监通秉道:“殿下,王府长史,袁宗皋求见。”
“让袁长史进来。”朱厚熜说道,随即对陆炳讲到:“说曹艹曹艹就来了。”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老头走了进来,陆炳也没顾忌什么,着实是真饿了,边吃着边抬眼去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指着那人喊道:“尼玛,你怎么也穿越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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