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让他带自己躺鸡,就不会那么有罪恶感了。
临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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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去排练了一次滑板节目,下午去军训。
说来惭愧,军训了这么久,她这还是第一次参与。
今天天气好像较以往热了点,因为平时下午乔亦溪都不在这种露天场地,所以今天的感受就格外深刻。
非常热,日光好像要透过表里把人烤化了似的,灼得人血管都在沸腾。
太阳亮得像个过曝的火球,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手心滚烫,眯着眼在那站军姿。
教官一边在方阵内巡视,一边掰手。
掰手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军姿要求两手有力地夹在身侧,不可以软趴趴,不可以不用力。
当教官路过你身边,感觉到你的军姿不标准的时候,就会往外掰一下你的手,看你是不是使力了。假如没掰动,证明你还是挺认真的。
假如掰动了,恭喜你,你中奖了。
乔亦溪当然不想“中奖”,所以也没开小差分散注意。
今天的军姿要站半小时,据说是教官逐步加起来的,第一天没有这么久。
但乔亦溪没有之前循序渐进的铺垫,这时候就觉得有点吃力。
汗渗出来,慢慢从她鬓角向下滑落,有点痒,但又不能擦。
难道是之前喝西瓜汁拍照的报应吗。
过了几分钟,他们教官被喊去有事,只能临时换一个人来监督她们。
人群里传来细小骚动。
乔亦溪定睛一看,被挑出来管束她们的,居然是周明叙。
军训服和阳光是少年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就站在那里,只是皱了皱眉,就好像拍了一部青春电影。
趁着换人的骚动,以及自己和周明叙那一点点薄弱关系,乔亦溪决定一搏。
她飞快侧头问舒然:“带纸了没有”
好死不死,方阵在此刻又切换为静音模式,她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
不知道周明叙听到了没有。
她赶忙转回头目视前方,余光却瞟到他往自己这边走来。
……
不是吧大哥,好歹我们还认识,这点面子都不给我的吗。
少年缓缓走到她旁边,而后站定了。
乔亦溪紧张得快吐了,思维有一瞬的恍惚,感觉面前景象似乎变成了叠影,太阳一分为二,一个照她的皮囊,一个照她的五脏。
他的手缓缓抬起,向她的手腕贴近。
后面的舒然好像在唱:“轻轻靠近你的手侧,掰手检测……”
……
乔亦溪全神贯注地把手贴近裤缝线,心想这人可能真的铁面无私,看她不认真要来搞她了。
烈日持续普照。
周明叙看着身前的少女。
她被晒出了一层汗,细小汗珠蕴在鼻尖和梨涡,脸颊处也有一颗缓缓下落。
可能晒得确实不太舒服,她耳郭都红透了,表情也不太好,眉皱起来,疲累地坚持着。
这会更是不知道在用力干什么,脸颊都有点要憋红。
乔亦溪感觉到手腕被人往外推了推,心想终于来了,气沉丹田正要和他一较高下的时候——
忽然感觉到有个软软的东西蹭过手心,落进了她口袋。
有几个女生好奇地往这看。
周明叙抬眼扫过去:“目视前方,不要左顾右盼。”
声音很低,带着不近人情的冰凉。
可那张纸巾,平稳地、安宁地、缓缓降到她兜底。
不得不说,从击杀高手转行司机的他表现依然可圈可点,开车又稳又快,穿梭在树林中间,却连一棵树一块石头都没撞上。
一个急刹后,车正好停在那人背后,乔亦溪赶紧下车,收枪,然后用拳头捶人。
千里送拳头,礼轻情意重。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挥拳,那个人就已经率先死了。
周明叙也看到了死亡提示,问她:“捶到没有”
她蹲在那舔包:“没有,晚了一点。”
他笑了声:“那你不得郁闷一天。”
“还好吧。”
“一想到周明叙能给我当司机,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她如是说。
这感觉真像邀请姚明打了一场无聊的校内篮球赛,还有什么奢望呢
周明叙还没说话,马期成噗一下笑出来:“乔妹妹可真是太会讲话了,这彩虹屁妙啊。”
傅秋敲桌子:“玩归玩闹归闹,别跟你乔姐开玩笑。人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我劝你少打嘴炮。”
马期成:“论打游戏的水平,她可不就是最小的妹嘛。”
傅秋嗤:“那你马期成就是弟弟。”
马期成骤然暴怒:“你才是几把!骂谁呢!”
周明叙:“……他是说你菜。”
傅秋语重心长地叹,“有人就像炮仗精,一点就炸。”
炮仗精:“行吧,现在打游戏你们嫌弃我,一周之后,老子就是全场最受欢迎的人气王,无数妹子前扑后拥,只为获得和我亲近的机会。”
傅秋:“是不是人傻逼到一定境界就会开始做梦的”
“不是哦,我给你们说,下周一班同学聚会,居然邀请了十班的我,哈哈哈哈我真他妈一个爆笑,”马期成语调非常得意,“就是因为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周明叙,所以他们把我叫过去,让我带他们吃鸡。”
傅秋:“你就庆幸周明叙没去吧,他去了谁还管你,人家颜值技术双杀,我怀疑那群女的能叫到酒店灯管破裂。”
“说真的,周明叙你到底来不来聚会我一带三很累的啊,你一起去一趟呗”
乔亦溪听他们聊了半天,此刻瞟向周明叙。
周明叙:“不想去,太吵。”
作者有话要说: 蒸鱼:她不是说喜欢我是家里侄女发的吗,为什么现在好像在吃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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