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衣同样没有父母,可是她有一个年约七十的爷爷,她的这个爷爷非常疼孙女,从付南衣的穿着上也可以看出来,虽然并不是什么名牌但小姑娘总是每年都可以有几件漂亮的裙子。
滨江的最低工资标准是1600一个月,但他爷爷早就没有工作了,拿着政府的低保又在街道找了一份扫大街的活,加上每天工作捡的破烂一个月可以有一千多块收入,这一千多块半数应该都花在了孙女身上。
老人很会教孩子,付南衣被教导的很好就像是一个大家闺秀,成绩优异年年都拿奖学金,按照老人家那种性格绝对不会允许付南衣在这种地方打工。
况且付家的状况已经变好很多了,生活刚刚开始有起色,学费可以减免,付南衣大学有带家教赚钱的机会,老人的工资补贴家用,这种情况已经比以前好了无数倍,付南衣更没有必要到这种地方来。
门被推开,付南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您……您。”付南衣的那句好卡在了嗓子中,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久久没有说出下一句话。
“滨江大学的学生?”男人问道。
即使是听着,鹿尧尧的心也悬了起来,她怕这群人提出什么恶劣的要求,虽然从结果来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会跳舞是吧~跳一个。”
付南衣似乎没动,因为将近一分钟都没有声音,随后“啪”鹿尧尧听见了玻璃炸开的声音。
“勇哥砸什么烟灰缸啊,你哪个老师找来的学生,懂不懂规矩啊。”
之后尖细嗓门的男人给一个人打了一通电话。
“给他们老师打电话。”勇哥说道。
付南衣似乎还是没有动。
之后录音里一片嘈杂,勇哥似乎在对付南衣进行强制的肢体接触,付南衣拼命反抗发出呼救。
她甚至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
“扫兴,走了走了。”勇哥并不想因为一个学生把事情闹大,于是起冲冲的喊了一声,随后带着人离开了。
谢晚还没有走,她扔了什么东西给付南衣,然后道。
“活的很痛苦吧,这东西可以让你快乐点。”
轮椅前进的速度慢了下来,秦先生温暖的手慢慢抬起鹿尧尧的手臂,顺着时针的角度慢慢转动着手腕。
然后停了下来。
在这具尸体的手腕处真的有一个地方存在着一个细微的,几乎无法发现的针孔注射痕迹。
之后谢晚也走了,包间里只剩下付南衣一个人。
只剩下她一个。
之后的声音太细微了,付南衣似乎很平静,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那个房间。
不用解剖鹿尧尧已经可以确定,她扮演的这个角色付南衣死于的是过量毒-品注射。
死在了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内。
“她是傻吗?谢晚让她注射就注射!”如果付南衣还活着,鹿尧尧可能会冲过去狠狠的抽这个女生一个嘴巴子打醒她,谢晚是她什么人?家人还是朋友?一个陌生人而已让她做什么她就做?哪怕知道那东西可能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她实在无法理解。
又或者她漏掉了什么东西。
在原本秦先生调查的资料中,并没有详细提及主人翁付南衣的东西,可能他默认鹿尧尧是知道的,但实际上付南衣真正的家庭情况,鹿尧尧一无所知。
深深叹了口气,鹿尧尧道,“你帮我查查付南衣的家庭背景吧,顺带再查查谢晚的。”
她有预感自己遗漏的东西就在里面。
两人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前,旁边的那栋别墅灯已经关闭了,结束了午夜十二点的闹剧此刻所有人都入睡了。
还有不到一小时天就会微亮,此时也是一天中最黑暗最冷的时刻。
秦先生打开房门,他将鹿尧尧抱回床上点上一盏灯,他们这个房间正对着隔壁谢晚所在的屋子,秦孟离似乎看见那边的窗帘后有一个人影攒动,那像是一个高瘦的男生,但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