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佬色终于来了,他们在客厅议事,我便横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沙发上睡不舒坦,只好先将就将就,见他们说火车是从矿山开出来的,怕是日本人要做什么秘密实验,准备明日就出发前去矿山。
我感觉到有个人挪了过来,睁眼一看是基佬紫,他趴在地上匍匐前进,想趁神经病和小副官说话的空挡溜走。
玩心升起,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大声朝神经病喊到:佛爷爷,你家可真富贵,地毯都是真人做的,暖烘烘软绵绵的,可舒服嘞。
神经病立刻叫住,这声把基佬色喊得颓唐在地,哭丧着脸,蹬了我一眼,向神经病求饶,让他别带自己去,他每天都在泄露天机,去那种地方不合适,又说自己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去不得。
刚迈出一步就被神经病推了回来,见神经病油水不进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了铜钱准备给他算一卦,往上一抛却被神经病接了个正着。
我哼笑出声,对着基佬色说:别忙活了,照这情形,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原本基佬色还不相信我呢,结果神经病却和他说:这个铜钱告诉我,你必须和我去矿山。
没法子的基佬色只好回去准备,看到他脚下有些虚浮的样子,笑得不能自己,回头看向神经病:佛爷爷,我睡哪儿了,聊都聊完了,我总可以睡觉了吧,祝你们明天旗开得胜哦。
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正高兴的我,却听神经病说:你住我隔壁房间方便我留意你的动向,另外明天你也要去。
闻言我眉头一挑:说什么玩意儿呢?我不去!鬼知道碰上啥不好的事儿呢!我才不去!
神经病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盯着我的双眼:你要是想洗清身上的疑点,最好就和我一起去,不然我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将你扔去大牢严刑逼供。
一把甩开他的手:佛爷真是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能奈我何?我会去,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我是为我的清白,而不是怕了你。
猛地转过身,发丝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拉过一旁愣神的小副官:带我去房间吧,我要睡觉。
神经病摸着被抽痛的脸颊,压下心里的火气,对副官挥了挥手。
郊外:
我和神经病并骑在一匹马上,不是我乐意,而是我没办法,这家伙居然就让小副官备了两匹马,他们两人各一匹,想叫我开十一路,着实气人!没见过这样小心眼的男人!
气不过,便趁他上马的时候抢先坐了上去,没想到他这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伸手想把我往地上推,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愿,手脚并用缠得他动弹不得。
小副官叫神经病算了,想把自己的马匹让给他,结果神经病就是不同意。
格老子的,小副官开十一路心疼了是不是,我也不想与他纠缠,转身和小副官商量,要不与他坐一匹就是,神经病还是不愿意,说我路上肯定要对小副官不利,硬是把我安排坐他后面。
后头赶来的基佬色看见我们这样子还调侃了几句,惹得我火大的看着他:你信不信我扎你小毛驴的屁股,等它跑了,看你怎么办。
基佬色被我几句话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用手指着我,边给自己顺气。
到了一个小镇,地上到处摆着很多老东西,一看就有些年头,而且更奇怪的是,这儿荒无人烟,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定有古怪。
走到小镇里面,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对母子,小副官便上去询问矿山的位置和小镇发生了何事,只是妇人显得相当害怕和慌张,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小副官耐心倒是很足,缠着妇人好久,终于问出了实情,妇人说这儿发生过好几次矿难,大家都去逃难了,连日本人都来过好几次。
听得神经病眉头一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要我们在这个破镇子留夜。
我们一直往矿山的方向靠近,入了夜发现有一间房子里面有人,而且在煮东西,饿得死去活来的基佬色,怕死的模样都没力气展示了,就要往里头走。
神经病和小副官准备拦他,我撇了撇嘴:行了,怕什么!这个胆小鬼都不怕,你们两个慌什么,进去吧,若有事,我保护你们。
此话一出,基佬色也不在意我说他胆小鬼的事儿,扯住了我的衣袖:还是小粽子好,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说着便将我拉了进去,身后的神经病和小副官对看一眼轻笑出声,也一同跟了进来。
里头的每个人都没把我们几个看在眼里,任凭基佬色如何说好话都毫无反应,就算是给他们纸钱和大洋也不为所动。
我从手上拿下了一个玉镯子递给了他:大哥,再加上这个行吗?我和我的几位哥哥就想换口汤喝,你就行个方便吧。
他将我的镯子拿了过去,摸索了一会儿:行,妹子,你和你的哥哥们都坐下来一块吃吧。
吃饭的时候,神经病看着我空荡荡的手腕,神色有些意味不明,我见他视线停留在我的手部,以为他没吃够,所以在看我手中的碗,本来我就不太饿给他也无妨,便将我和他的碗调换了:吃吧,别饿着。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碗,没过多犹豫就吃了下去,好在他没表现出嫌弃的样子,不然我非给他劈头盖脸的浇下去,毕竟这可是我用一个唯一值钱的东西换来的。
期间小副官和基佬色在探那些人的口风,但是那些人一听火车的事情就闭言不谈,离开了座位,我们都觉得事情不简单,因为正常人对于火车事情肯定会好奇,而他们却恰恰相反。
屋内:
屋里面有七八个人,已经睡下了,但是却有三个人给我的感觉很诡异,这些人都说自己都是粗人,可是只有那三个,把鞋子摆放的很整齐,普通人哪儿会这样做,鞋子东一只西一只才是正常的。
我示意离我最近的神经病看,见他也察觉到了,还打住了想要开口的基佬色。
一人走了进来叫我们快些睡觉,不要打扰到别人,便把蜡烛给吹熄了,我这些年哪儿睡过这种硬了吧唧的床,自然是怎么睡都不舒坦,为了不扰到小副官和基佬色的睡眠,我从最里面的位置走了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坐着的神经病旁边,我知道他没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所以轻轻地碰了他一下。
见他看向我:你去床上睡吧,我觉得床硬睡不着,你这样坐着肯定也不舒服,反正我用不上,不如让给你,快去吧。
说着便在他身旁坐下,但他却没有起身的动作,只是再次闭上了眼。
咋滴他也觉得硬?好呗,爱坐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