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绘梨的情况并不适合呆在户外, 所以安室透把她抱上了停在附近的车,然后暂时带回了现在所居住的公寓。
刚刚一开门, 听到了主人回来的哈罗就蹭到了他的脚边来, 还“汪汪”的叫了两声, 就被示意安静,摇着尾巴和他一起走进了卧室。
安室透把立花绘梨放到了床上,给她把被子好好的盖上了以后, 又把立花绘梨被冷汗浸湿的刘海, 俯下身来与她额头相贴, 能够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她比正常要高上不少的体温。
“哈罗, 好好地守着她。”
他给立花绘梨放好了体温计, 再轻轻地拍了一下趴在床边的哈罗的脑袋,站直了身体快步走出了房间,到厨房的冰箱里面取了一些冰块掺了点水放到冰袋里面, 才回了房间来把冰袋放在立花绘梨的额前。
安室透看了一眼体温计上面显示的温度,才又给她掖了掖被角,示意哈罗安静一点, 出门到附近的买了退烧的药回来。
冰袋已经摔到了枕头的旁边,立花绘梨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小声地嘟囔着什么,不过她说的太过含糊, 就算是安室透靠近了也听不太清。
“绘梨。”
安室透的声音让立花绘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熟悉的轮廓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来, 把药吃了再睡。”
“不要!”
她抬起手挥了挥, 又无力的把手臂垂落下去,把脑袋向一边别开:“不吃药……”
“乖,吃了药才会好。”
“……药好苦的。”
看着女孩子孩子气的动作,安室透恍惚间又想起了原来的事情,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不舒服……”
立花绘梨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两下,让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等烧退了,就会舒服很多了。”
“把药吃了,绘梨。”
安室透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好不容易才把立花绘梨哄得就着玻璃杯里的温水把退烧药吃下去。
她的脸因为发烧的关系变得绯红,意识也不太清醒,所以在吃了药以后,就安静地闭着眼睛靠在安室透的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莫名的有些安心。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好好的呆了一会,安室透的视线最终是被黏在她身上的发丝和布料给吸引。
立花绘梨出了很多的汗,所以他打算去打点温水来给她擦一擦,就把对方扶着躺下去盖好被子。
安室透刚刚打算站起了,腰间就缠上了两条手臂,那双看着纤弱的手随意交叉搭在他的腹前。
“零……”
立花绘梨的脸靠在他后肩,整个人是无力趴在他的背上的:“你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夏天的衣服单薄,安室透完全可以感受到她说话时呼出到自己背上的热气:“为什么……又要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一连串问了很多的为什么,不过安室透听清楚的就只有少数的几句,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背上,让他僵硬着身体迟迟没有在动弹。
立花绘梨大概是烧糊涂了。
安室透知道如果她现在清醒着的话,是绝对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话的。
而且还都是跟他抱怨的话。
这些事情是立花绘梨平时都不会去说的,因为她更擅长把事情憋在心里面。
“零、降谷零……”
所有的话语到最后全部都变成了对他真名的循环,立花绘梨因为脑袋昏沉而不是蹭着他,两只手也不怎么安分,在安室透的身上晃来晃去的。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就把转过了身,把她推倒在了柔软的床上,一只手把立花绘梨刚刚不停作乱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另一只手撑在了她的耳侧。
“唔。”
立花绘梨茫然地睁着眼看他,可惜眼前蒙着层雾气,只能够看到安室透有一些模糊的面容。
她忽然扬起了一个笑脸来,真心地夸奖着:“零,你真好看!”
朦胧着的眼睛里倒影着安室透越来越近的脸,柔软而冰凉的唇贴在了立花绘梨的唇瓣上,试图把她格外话多的嘴给堵上。
女孩子却没有如他所愿,探出舌尖舔过了他的唇角,然后……
一发不可收拾。
——
夏天的冷水打在身上还是有一点冰凉,不过安室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他冲了一个冷水澡以后,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湿哒哒的头发在发梢还滴着水珠,听到了哈罗“呜呜”的叫唤声,顶着一方白色的毛巾就走进了卧室。
立花绘梨枕着他的枕头睡在那里,似乎是因为退烧药起效了的关系,随着体温逐渐降下来,她的脸已经没有像是刚才那么红,呼吸也平缓了很多。
在透过纱制的窗帘变得柔和的阳光下面,立花绘梨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
安室透看了看她恬静的睡颜,又看了看趴在床边上向自己摇着尾巴的哈罗,又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