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床的高度,她看着甚至要比安室透还高,双手非常轻松的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零”
立花绘梨柔声叫声他的名字,让安室透下意识地抬眸,看着她有些逆光的面容“怎么了,绘梨”
“我一直在想。”
“嗯”
她缓缓地俯下了身去,环住了他的脖颈几乎脸颊相贴,有些暧昧的在耳边轻轻地吹气“你们男人呀”
“都是大猪蹄子”
立花绘梨一个用力把安室透推到了床上,蹦跶下了床踩着他的拖鞋就小跑出了房间去,到客厅的阳台找到了被晾起来的那条裙子。
裙子确实就如同安室透所说的那样子没有干,不过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它慢慢晾干了。
“安室先生,吹风机在哪里”
看着立花绘梨拿着衣服回头,并且向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安室透也猜出了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就无奈地揉了揉头发,向她走了过去。
“交给我吧。”
他从立花绘梨的手里把还湿润着的裙子拿了过来,又把手里刚才跟着拿出来的毛毯给她披上“你去沙发上面坐着休息,我给你吹。”
立花绘梨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他一下,并没有多做思考就点头同意了。
“好”
她穿着大了很多的拖鞋小跑向了沙发,身后还听到了安室透的一声叹息“其实我更喜欢听你叫我零。”
立花绘梨扯了扯唇角,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她整个人缩在沙发上面,裹着那条薄毯看着安室透把裙子重新挂起来,然后找来了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吹着上面的水分。
从衣服上面冒出来的白色雾气把他衬得有一些模糊,也让立花绘梨看得有点出神,眼睛渐渐地闭了起来,点着脑袋就睡了过去。
等到她听到安室透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的时候,连衣裙已经被吹干,而且熨烫过折叠整齐放在了她的身边。
立花绘梨把薄毯往旁边一放,拿过了那条裙子,就准备脱去身上的衬衣。
然而她才刚刚解开两颗扣子,残存的睡意也彻底的清醒过来,一抬头就看到那双眼睛,也抱着衣服跑回到了安室透的卧室里,还顺手带上了门。
安室透无奈的一笑,把药收拾好了以后,坐到了沙发上等她出来,直到门再一次从里面被打开,他也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
穿戴整齐的立花绘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向他走了过去“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安室透也站了起来,从桌上拎起了那袋退烧药,递到了她的手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吧”
立花绘梨下意识地想要拒绝,然而却拗不过他,只能够在安室透的注视之下点头,和他一起走出了这幢公寓。
走到楼下,安室透让立花绘梨等一会,自己下去把车开出来,而在等待着他的这会功夫,立花绘梨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公寓。
公寓门口的白色墙壁上,写着ain okuba的字样,不算是那种高级公寓,但是看上去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周围的环境也相对的安静,如果要说的话,确实就是一个居住的好地方。
尤其是对安室透而言。
尽管立花绘梨已经猜到了安室透的身份,可是她没有办法直接的去过问。
先不说问了他会不会如实告诉自己,立花绘梨考虑更多的是不想给他添上不必要的烦恼。
从风见裕也的话里面,她就能够推断出安室透的卧底任务应该是属于非常危险的工作。
所以比起让他去苦恼那些不必要的事情的话,立花绘梨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再去有那些莫名的顾虑。
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她还是没有打算就这么原谅这个家伙。
立花绘梨太了解安室透了。
这家伙到时候甚至可能会和自己卖惨,然后没准自己一个心软就原谅了他。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并不认为自己的气已经消了的少女果断的就摇了摇脑袋。
也就在这时候,一辆白色的马自达rx7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车吧。”
“好。”
立花绘梨颔首,上到了副驾驶座坐着,偏头看向了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耳边还放着安室透特地调出来的,能够让人放松的轻音乐。
直到车子停在了立花宅前,她也才回过了神来,偏头向安室透道了声谢,就解开安全带,下车回到了家里。
安室透只是叮嘱了让她注意身体,不过并没有下车。
他透过车窗看着眼前这座古朴的宅院,想起了立花绘梨身上的那道伤疤,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收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