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绘梨原本以为安室透已经离开了的, 所以才打算趁着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泄情绪,谁知道对方不仅没有离开这里, 而且还走了回来。
她在听到了安室透的声音以后,也连忙擦去了自己眼中和脸上的泪水“你回来做什么?”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哭吧?”
安室透重新在床沿边坐了下来, 看着她刚才哭过红了的眼角, 伸手触碰了一下“我太了解你了, 绘梨。”
立花绘梨侧过脸避开了他,又使劲的用被子抹了一把脸“你什么都不了解。”
安室透听着她还带着些鼻音的声音,轻轻地耸了耸肩膀“或许,我们应该好好的聊一聊。”
“有什么好聊的……”
立花绘梨依旧没有看他,让安室透无奈一笑“你是想和我聊的, 绘梨。”
“……行吧。”
她一直沉默着, 而安室透也一直盯着她没有说话,直到立花绘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最终向他妥协“可是, 要聊什么?”
立花绘梨并不认为安室透会向自己坦白, 而同样的, 她也不会向对方倾诉。
两个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没有办法互相告知真实身份的人在一起,她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话题能够谈的。
率先开口的是安室透,他没有说任何现在的事情, 反而是说起了两个人刚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所发生的的事情。
立花绘梨听得有一些入神, 因为他说的有些事情,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有一点记不大清了, 可是安室透却还记得, 反而是让她觉得有一点不可思议。
所以她也从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一言不发,到渐渐的能够给予对方回应。
而看到立花绘梨这样子的表现,安室透本来还有一点紧张的内心也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这样子的做法与他原本的决定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出现在立花绘梨的身边,也不应该到这里来。
可是安室透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在六年之后重新见到她,安室透再也没办法去克制,只能够在确定没有被组织发觉的情况之下起接近。
总是会后悔自己这样子的行为,可是又总是控制不住。
今天吊灯落下来的那一刻,安室透真的是吓到了,可是由于距离太远他甚至来不及去做任何的事情。
还好立花绘梨没有事情。
他一边回忆着给立花绘梨过的第一个生日,一边注视着对方恬静的侧颜,又想起了风见裕也跟自己说的那件事情。
立花绘梨属于时政。
安室透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就非常的在意,可是他没有办法直接的去问询立花绘梨。
就如同立花绘梨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没有办法再去问他一样。
两个人渐渐的从过去回到了现在。
“你这几年还好吗?”
“挺好的啊。”立花绘梨抬眸,面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她这样安静的样子,却让安室透想起了她背上的那道疤“我那天看到你的背上……”
“这道疤吗?”
立花绘梨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肩头,疤痕就在往下一些的位置“只是一个意外,你不用太在意。”
“你呢,怎么样了?”或许是因为不想要他再深入追问下去的关系,立花绘梨也选择转移了话题。
安室透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也挺好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其实变化可大了。
关于这件事情,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只是表面并没有表现出来。
立花绘梨又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过了床头放着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古朴的小首饰盒“这条项链。”
“就像是我之前说的,是早就应该给你的。”
那条项链是他六年前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确实是早就应该给立花绘梨的,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安室透的手微微地抬了起来,指尖拂过了右侧的口袋,又重新放了下去“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我早就过了十八岁了。”
立花绘梨拿着首饰盒的手微微的收紧,有一些颤抖,又听到了他在耳边的调笑声“你现在的年纪不就是吗?”
安室透一边说着,一边从她手中把首饰盒拿了过来,打开取出了项链为她戴上“所以,时间也没有过。”
立花绘梨永远都说不过他,也只是垂下眸,任他把项链给自己戴好“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了。”
安室透保持着俯身戴项链的动作,只是身体微微向后,拉开了一些距离,同时点了一下她的唇“这里。”
“……安室透!”
立花绘梨一把将这个在自己的面前一本正经耍流氓的家伙给推开,涨红了脸瞪着对方“你别蹬鼻子上脸了!”
“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