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点头,随着一整支小队往里走,前方一处拆迁地上,钢筋被搬运走,留下一地的碎石,军方的防线已经拉了起来,灯光照亮这一块地方,防弹板把那暗门堵得水泄不通,军方荷枪实弹,神经紧绷。
——防弹板和战车是k省战区的,而后面站着的士兵有一半以上是高原基地新编军。
蒋夜望了一眼,准确地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找到闻时。
简易帐篷支在那儿,水泥板被清理到另一处,几位医疗兵白大褂在帐篷外,闻时也在里头,上身军装的袖子撕了下来。
“受伤了?”蒋夜踏过碎石走过去,站在他前头,低头观察他肩膀上血淋淋的伤口。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恋战的!”边上一新兵蛋子还在喃喃自语,平时队伍里的人都挺照顾他的,然而接二连三犯错导致他现在整个人萎靡不振,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中。
“新兵都是这样过来的。”闻时随便安慰了他一句,抬头对蒋夜说,“被合金门砸了一下,及时出来了,没被感染。”
肩膀上的伤口牵动了原先上手臂的伤口,从脖子往下至手肘,触目惊心。
“真没事。”闻时用另一只尚完好的手搂住蒋夜腰,嘴角扬了扬说,“还好,一只手也能抱你。”
“疼死你算了。”蒋夜把视线从伤口离开,直对上他的眼睛,嘴唇翕动。
“原谅我呗。”闻时不知足,还牵了牵小姑娘的手,摸了摸脸颊。
蒋夜觉得他压根没有一点自觉,瞥了他一眼,跟边上医疗兵小姐姐说“别心疼,扎严实点。”
医疗兵小姐姐认识他俩,笑说“干脆全身捆起来好了。”
“也行,我等会拖回去。”蒋夜说。
“陛下,放过我成不?”闻时缴械投降,“我还得杀丧尸呢!”
蒋夜实在懒得说话,就在闻时身边坐下了,看着那边的暗门。
“里面丧尸不少,危险系数普遍高。”闻时看向那个方向说,“军方不敢进去,进去就是送死,只能在外面等丧尸出来击杀。”
周遭的建筑似乎都成了拿到暗门的背景板,只能听到里头不断的隐隐嘶吼声,灯光层层交叠,森寒油然而生。
四周都是咽唾沫的声音,边上那新兵蛋子浑身哆嗦,问“等会丧尸群出来怎么办啊!”
“总要出来的!更何况这儿这么多人呢!”闻时说。
他俩的话刚说完,宛如是暴风雨前的征兆,那边防御线的士兵齐齐举起了枪口,摇摇晃晃的丧尸群从暗门里渐渐现出了身形。
比一般丧尸更为高大的体型挤破了门框,没了束缚,丧尸群顿时如溃了堤的潮水般冲至眼前。
“开枪!”
丧尸群踉踉跄跄向前,与防御带撞在一起,这群丧尸被关押了许久,对活人异常敏感,而且这还是一整个基地。
它们疯疯癫癫,或笨拙,或灵敏,或在地面蠕动,如枯枝败叶的双手伸向它们渴望的活人,挤挤嚷嚷一堆,不少踩着防弹板翻过。
来不及离去的居民尖叫声几乎要震碎摇摇欲坠的建筑,子弹如暴雨倾泻,砸进丧尸里,砰砰砰作响。
枪林弹雨间,丧尸无意中踩中地上的地|雷,又是轰然响起了宛如多重奏的巨响,无数水泥板被掀翻,泥土飞溅,夹杂着丧尸的残肢,黑血铺了一地,如雨幕般淅淅落下。
视野里出现一只被啃食掉大半身体的丧尸,它在地上蠕动,幸运地躲过了轰炸,连同几只灵敏的异能丧尸,突然掉头朝着医疗室这边扑过来。
闻时下意识便要起身,被蒋夜压下,后者很是不容反驳地说“给我好好坐着!把你的伤口给包扎好!”
“成。”闻时乐了,又问,“要武器吗?”
蒋夜俯身,距离不过半米,很熟练地从他身上拿了把军刀,秀发扬起又落下,闻时觉得触碰的地方上有丝丝痒意。
倏地蒋夜转身,下一秒便出现在了丧尸的眼前!
军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干净利落的弧度,直接把丧尸的利爪挡了下来,再手肘转动,把军刀从右手换到左手,一个猛刺,直接斩断神经。
丧尸的尸体轰然倒地,蒋夜立刻把军刀拔出,先用手肘贴着另一只丧尸往后一击,趁它身形趔趄,反身又是刺入了它的后脑勺。
蒋夜的速度极快,很少有人能够捕捉到她的动作,但是从当胸贯穿、脖子断裂的丧尸可以看出,而且她还没用枪而是纯冷兵器,动作流畅利落简直可以当教科书了。
新兵蛋子看得眼都直了,人有点坐立难安。
“厉害吗?”闻时侧身低声说。
“厉害!”新兵蛋子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又漂亮又厉害!”
“我女朋友。”闻时伸手把新兵蛋子的头往边上一转,说,“不准继续看了。”
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