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尼说得来气,开口停不下来“我寻思着他对娱乐圈有什么误解,也可能对你家有什么误解。反正我一时口快,说再不济还有苗家会护你。然而这人非得泼冷水,家人护自己子女天经地义,他偏偏看不上似的。”
薛铖的事业并非一帆风顺,苗青羽和他认识的阶段,包括到结婚,薛铖不管遇到任何难题,从来不向苗家伸手求援,几年下来他主动询问过的仅有为肖家一事。
苗爸说他有骨气,退一步是独立与自尊,可无论怎么样,薛铖自己不接受的事,总不能用同样的条框要求苗青羽跟他一起。
“他连接受你家的帮助都不敢。”修尼冷声说,“什么骨气,我看分明是过刚易折,他缺失家庭关爱,所以看不惯你受家里宠爱,嘴上打着要你独立的说法,心里指不定嫉妒又自卑。”
苗青羽捧着手机发愣,出声制止修尼再说下去。
“都是过去的人和事,别再说了。”
修尼意识到自己说太多,言辞有失,当场刮一个耳刮子保证他再不多嘴。
“对不起。”
苗青羽笑笑,反过来安慰修尼“我都不气,你气什么,房子麻烦你帮我留意,我还是要卖出去的。”
苗青羽在老宅的日子过得清闲,白天被他爸爸捉去书房下棋,他棋艺不精,苗爸惋惜的说为什么没得到他的真传,随后不再勉强他对弈。午后苗爸不让他闲着,打发他去花园摆弄绿植,浇水淋花施肥,甚至小菜园都开垦了一块,拿来种菜,天然无污染公害。
下午气没喘两口,晚饭过傍晚就要出门遛弯,饮食方面有苗妈妈和阿姨严格监督,他现在连失眠现象都开始有了好转。
这些都不算,苗爸电视新闻综艺不让苗青羽接触,阿姨按照他的吩咐带回一摞笑话大全,苗青羽每天光看笑话,他捧着笑话大全去讲给苗妈妈听,没说几个,自己先捧腹捂腮的笑得没完没了。
一周后他往体重秤一站,在苗爸苗妈阿姨齐齐注视的目光下,点头,缓出一口气。总算没辜负家里一番苦心,长了四斤的肉。
四斤的肉放在他身上不明显,人看上去依旧高高瘦瘦,索性精神和气色恢复不少,增加的四斤重量便给了家人极大安慰。
周末当天他订好飞往海花市的机票,苗妈妈跟着坐在车里,把他送到机场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苗青羽刚下飞机,手机一开,同时进来两条短信。
“工作停留,小朋友想和你吃顿饭,愿意和小朋友玩么”看起来有点绕口委婉,简而言之约他出去吃饭。
“阿姨在书房柜子的夹层捡到你落下的几封信,有空来取。”一贯冷淡的命令式语气。
前一条是萧家舅舅发过来的,后一条是
苗青羽的眼皮突突直跳,他坐进修尼安排过来接他的车,毫不犹豫地给薛铖打了电话。
“薛铖,我的信”
薛铖说“我看了。”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苗青羽无不自嘲。当时自己竭力捡起维护的一点尊严,现在落在薛铖手上,被他看个精光。
“苗苗,既然你对我有情,为什么还”
“别说。”苗青羽打断薛铖想继续下去的话,“说什么都没意义,分开了就别再想,是个男人就干脆点。”
薛铖言简意赅,直切主题“我不想和你离婚,我后悔了。”
苗青羽压下那股苦涩的劲“信要么你还我要么撕了。”
“像你烧掉结婚照那样吗”
“”
“信你亲自过来取,来家里。”薛铖特意强调家。
苗青羽问“你就那么笃定我会过去”
“你会过来。”
苗青羽透过后视镜看到面无表情的自己,他把手机挂断,说了句“你错了。”
你错了,薛铖。
苗青羽删掉短信,家是他经营的,婚是他决定离的,现在能做选择的只有他,不是薛铖。
两个人的邀约,苗青羽给萧意回复信息,让对方订好时间地点。
他已经自由,不是牵在薛铖手里的那只不会飞的鸟,如今该怎么主动是他的事。
八月将要过去,我的心情随着逝去的时间逐渐好转。爱过于容易让被爱的人有恃无恐,薛铖你不能利用我曾经对你的感情来胁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