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点头,“我知道。”
今日那会儿与卿卿分开,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像极了楚卓,断他是看到了。
“那么是么”
少年心中已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了,却还是问了第二次。
楚辰应了声,“对,我倾慕卿卿姑娘已久,很喜欢她,不瞒三弟,昔日我去蓟城,其实便是听说她出了事,前去相寻,但错过了。”
楚卓唇角微微勾起,“想不到兄长这般痴情。”
楚辰垂头笑了,而后又瞧向楚卓,“我与卿卿姑娘渊源不浅,实则一年前在香山也并非初见,我却是很早很早以前,便认识了她。”
“哦是什么时候”
楚辰没回答,却是继续说起了别的,“昔日她既是你的通房侍婢,为兄就是再喜欢,也断然不会夺你所爱,便只求能与她做个朋友。”
“但现在呢”
“现在”
楚卓问着,停了脚步。楚辰也随着停了。
楚辰没说下去。楚卓看了看他,替他说了出来,“现在,兄长想争取一下。”
楚辰点了头,“你我应该遵循卿卿姑娘的内心,给她时间,让她自己选择,莫要勉强于她。”
楚卓嘴角微动,这时抬了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她不心悦我,兄长的机会很大啊。”
“三弟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
楚卓扯唇,无所谓地笑了一笑,而后回身,微一皱眉,两根手指敲了敲头,“先回去睡一觉。”
楚辰摇头笑了,而后跟上了他。
当晚,少年确实是回去洗了澡,便躺下了,可根本就没睡着。他脑中想着卿卿,想她和他在一起时的样子,又想她白日里和楚辰在一起时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见她那么心悦地笑过。
翻来覆去到了深更半夜,楚卓实在是清醒,睡不着,后来便起身披了衣服,去院中转了转,但也不知怎么,就出了栖凤轩。
夜晚,府内极静,只偶尔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楚卓也没打灯笼,就着夜色和路灯一路毫无目的地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恍惚回神儿,却见四周的灯笼都没了。少年看了看,才辨出了地方,原来自己胡乱地走,竟然不知不觉间到了冷院。
一阵凉风吹过,他裹了裹披风,刚要返回,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嘶吼,仿佛,总归是痛苦的。
少年脚步略停,这时朝着那片冷院望了望,恍惚想起十岁那年,他曾在水牢之中,砍掉了一个十恶不赦之人的手臂。
那是他第一次伤人。父王在身边陪伴,一次次鼓舞着他
一阵冷风袭来,吹动楚卓的衣衫,也将他吹的回了神儿。他动了脚步,返了回去,这时脑中又想起了楚辰,想起了卿卿。
当夜,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第二日,军营有事,楚卓早早地去了,处理之后,第一反应便又是想往顾府奔,但想过之后,很快又作罢了。
可刚作罢,便又反了悔,但这时却是接到了王府的来信儿,母妃不知怎地晕倒了。
楚卓听闻后,心一惊,立时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所幸母妃并无大碍。
接着他便留在了母亲身旁侍疾,陪伴了母妃许久,但在那端药喂水来回走动的不经意间,却恍惚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那东西在抽屉中,是一个白色纸包,之所以引起了楚卓的注意,却是因为此物与他那次在卿卿房中发现的药包极是相似。
少年隔着纸摸了摸,辨出了其中是碎末,也便知道里头的多半是药了。
处于好奇,他当下便把那药包打了开,但这一看心更是一惊。
里头之物乃褐色粉末,竟然与他那日在卿卿房中发现的药一模一样。
楚卓甚感不安。想了想,当下便包好了那药包,而后悄无声息地揣进了怀中。
再之后,他出了母亲寝居,便去了宋大夫那。
“宋大夫瞧瞧这是什么药”
楚卓说着便把东西递给了他。
那宋大夫极是恭敬,亦极是认真。
他闻着瞧着看了好一会儿,恭敬施礼,禀报道“回世子,此乃避孕散。”
楚卓剑眉一蹙,虽然直觉知道此物与卿卿那物乃一种,但他实在不敢相信,也不明白。
卿卿会服用此物,楚卓自然并不奇怪。
可他的母亲,竟然也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