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四个文件,都重新注册了,都是新换的,镖牌保住了!”
“这还有州府衙门的大印呢,真的,不会是假的了。”
老族长等几个满眼含着泪水,小心的相互传阅着。
院子里快要挤满了人,窗户边、门边的几个年轻人听到屋里的说话,马上就回头传到了院子里,人群里传来了欢呼声。
“我们有镖牌了!”
“我们可以走镖了!”
“好啊,这条路总算保住了!”
......
几个村老小心的把文件放进麻布包里,老族长双手递给王铁说“铁子,这镖牌是王家村赖以生存的路子,看这年景,可能是唯一的路子了,既然是你独立办下下来的,还是老规矩,我们王家庄给你王家打工,村里再也没有什么报答的了,村里的五十一亩族地全部送给你,今后村里就承你关照了!”
王铁没有反应过来,沐春朝这个老狐狸一白眼睛:“这可真是狡猾呀!”
由于天旱,地里已经打不出多少粮食了,还要负担朝廷的赋税等,土地价值现在是越来越低,几十亩地就让王家再承担起巨大的失镖风险,很显然王家不划算。
看着满炕坐着的老人,王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局势越来越坏,地再多也打不出几斤粮食,我没有精力打理,这镖局的镖牌虽说是办下来了,可想再恢复我爹那时的光景恐怕是难了,没有领头人物了,有镖师资格的只有大师兄一个,勉强算是够条件,可要说真的走镖,只有接其他镖局的二手镖,甚至三手镖,能不能挣碗稀饭很难说。”
“铁子,现在的局势也不求什么富贵了,只要有口稀饭王家村就知足了。”村老李叔感慨道。
“是啊,有了镖牌,可以接些镖,哪怕是三镖,我们也干!”
王铁不解的转向了沐春,他不明白这三镖还能吃饱饭?
“三镖的活都是很瘦的活,风险也更大,这不是一句话能讲清楚的,好了现在有了镖牌,以后的事我们再商量,再商量。”沐春很显然还有话要讲。
“嗯,那就请乡亲们回去吧,天太冷了,过了年再说。”王铁也确实要详细的了解一下在大明镖局的情况。
几个村老很兴奋的回家了,院子里的乡亲也散了,大师兄被王铁留了下来。
“王四,煮点香肠腊肉,再炒个花生米,我要和大师兄喝一杯。”
沐春刚才下地送人了,现在又被王铁请到了炕上来。
“大师兄,镖牌是办下来了,可这怎么挣钱?怎么走镖?走那条镖路?从哪接镖?这些都是我不懂的,看现状,这镖牌对于王家庄不过是个鸡肋,王家庄没有什么能力走镖了,还真的要走镖?”
“哼,要不怎样?想活下去就得流血,就得死人,这世道想过好就要死人,哪怕庄子再死上几十人,这镖也得走!”沐春脸上有些狰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