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不到,一干酒店的代表就陆陆续续的赶来了。
“恭喜夏先生,乔迁新居。”
“恭祝夏先生乔迁之喜。”
……
“劳烦您千里迢迢赶过来,请进。”
“同喜同喜,听说您女儿过几天就结婚了?”
夏垂文忙的脚不沾地。
很快,宾客们就自发的分做了四个小圈子。
谈天说地的,打牌的,蹲在角落里玩手机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场面瞬间就热闹了起来。
“听说房地产税要出台了,你们说到时候房价会降吗?”
“对八……对圈……不要……”
“你妈还算好的了,我妈才是真的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今天早上我就说了句煎蛋有点糊了,她就说要送我去参加变形记,关键是我爸还在一边起哄……窝草,对面剑圣开大了,快来救我……”
老太太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电视里男主将女主从婚礼上抢走的画面,疑问道:“现在年轻人结婚都不先领结婚证的吗?”
下午六点半,祭了土地公,宴席准时开席。
酒席很丰盛,红烧鲫鱼、鸡公煲、黄焖黄鳝、香辣螺丝、大鹅闷土豆、鸡蛋饼、爆炒鸡杂、河蚌汤、炒空心菜,外加一个果盘。
菜式虽少,但是原材料却都是出自夏垂文家的农场,味道再鲜美不过,而且分量也大。这么一桌算下来,质量可不比大酒店里的那些几千上万一桌的酒席差。
场面顿时更加热闹了。
“来来来,夏先生我们敬你一杯……”
夏垂文是来者不拒。
席面上的酒是夏垂文托人买来的高档白酒,配这一桌席面勉强是够了。至于为什么不拿自己酿的酒来招待客人,不是他舍不得,只是单纯的不想惹麻烦。
吃饱喝足,桌面上已是杯盘狼藉。
在众人的同心协力之下,很快就收拾出来了几张桌子,牌桌和麻将桌很快就搭了起来。
其他善后工作有纪守亮帮忙打理,夏垂文只管陪着客人打牌聊天。
十一点一到,夏垂文动身回了老屋。
慧娟婶子则是带着人将别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清扫了一边,然后关好院门,在门锁上绑上一个福结,一众宾客也都在院门外候着。
估算好时间,夏垂文提着半桶水,慧娟婶子等人捧着用红绳拴着的柴、米、油、盐,一行人从老屋出发,正好赶在零点时分抵达了老屋。
因为考虑到环境污染问题,所以一众来宾特意准备的电子鞭炮。很快,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夏垂文放下手中的水桶,伸手解开门锁上的福结。
而后便有老人在人群里喊道:“春风拂面,紫气兆祥,乔迁正当时,吉祥如意齐临门。鲜花祈祥,爆竹招祥,搬家正吉时,吉祥如意进门扉。”
又有人喊道:“喜迁新居喜洋洋,福星高照福满堂。”
……
纪守亮连忙从绑在手腕上的塑料袋里抓出一把红包,挨个发了起来。
这叫利市,里面的钱不多,只有五十块,人人有份,图个喜庆。
江灵钧捏了捏手里的红包,别说,还挺新奇的。
等到夏垂文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新房的蓄水池里,这场与时俱进的进火仪式就算完成了。
灶台和大锅又架了起来,锅里煮的饺子,这是宵夜。
吃完宵夜,客人就该散了。
夏垂文挨个把他们送来的礼金都返还了回去。
罗河村的村民们自然是欢天喜地,一干酒店代表却是当场变了脸色。
把收到的红包折角之后返还给宾客,是沿海地带的习俗,户省这边则更讲究有来有往。
夏垂文这是不想和他们牵扯太多啊!
那他们以后的合作——
他们不得不多想。
一干酒店代表满腹心事地走了,家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夏垂文在县里给他们订了酒店。
至于前来帮忙的村民们还有华宇皇冠派来的厨师,夏垂文也都奉上了一封丰厚的红包。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罗河村重新恢复了宁静,夏垂文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