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葛宗哲:“但是他,必须留下。”
葛建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得好不热闹,没等他开口,夏垂文便又说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明明夏垂文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可葛建业却硬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不屑和嘲讽。
自打他葛家坐上南洋首富的位置之后,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过。
葛建业暗恨不已,他死死地盯着夏垂文,不过一个贱种而已,要不是攀上了江家,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他颐指气使。
果真应了那句,小人得志便猖狂。
像是察觉到了葛建业心中所想一样,夏垂文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想救葛宗哲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就算没有江家,我想收拾你们葛家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三千商城就是他的底气。
葛建业面上一僵,他这才想起来,夏垂文并不是一般人,葛宗哲就是因为想要对付他才出的事,还阴差阳错害死了郑铭。
不管他现在是如何地痛恨郑铭,都不能否认郑铭的能力,他可是南洋数一数二的大师。
结果呢,他就这么死了。
他竟这么死了
葛建业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这么一想,夏垂文真要是下了狠心想搞垮葛家,也的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夏垂文有这本事,他当初就应该放下身段,有这层血缘关系在,何愁不能笼络住他。
夏垂文继续说道:“现在,你还要帮葛宗哲吗”
葛建业回过神来,他的目光落在葛宗哲身上。
看见他看过来,葛宗哲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老爷子,你别忘了,你只有半年的寿命了,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了。”
听见这话,葛建业心底的后悔悉数化作了不甘和怨恨。
要不是夏垂文,要不是夏垂文
可是他没得选。
下一刻,葛建业就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整个人瞬间佝偻了不少,像极了一只落水的公鸡,和一开始
的目中无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唯仁把他的神情看在眼底,当即说道:“葛老先生不是有急事要赶回新加坡吗,来人,送葛老先生去机场。”
葛建业一把推开要来搀扶他的人,拄着拐杖,踉跄着走了。
葛宗哲的心彻底地凉了下来。
他知道,他今天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夏垂文,自嘲地笑了笑:“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这一回算我瞎了眼。”
他猛地抬高了声音,两眼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可是夏垂文,你别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完了,我就是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拼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向茶几上撞去。
砰的一声闷响。
江唯仁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想做鬼
门都没有。
夏垂文早有准备,他左手一翻,一张符篆脱手而出,钻进了葛宗哲的眉心里,下一秒,葛宗哲的身体直接化成了一缕青烟,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那缕青烟袅袅升起,在半空中幻化出葛宗哲的模样,对方惊恐万状,无声喊道:“不”
夏垂文伸手打开右手边的窗户,一阵风灌进来,将青烟彻底吹散。
他丝毫不担心这么做会背上太多的恶业,因为想想也知道,这十几年来葛宗哲为了给自己续命,害死了多少人。
从酒店里出来,江唯仁唏嘘不已:“难怪葛宗哲能力压葛家嫡系,年纪轻轻就创下了那么大的一份事业,原来都是偷来的。”
再然后,在江灵钧的示意下,他把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
于是,整个京城上流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夏垂文的本事了,毕竟就连南洋葛家的当家人在他面前都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他们恍然大悟,难怪江家人这么轻易地就接纳了夏垂文。
这样一来,自然也就再没人在背后说夏垂文的闲话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徐家那边,凡是掺和进这件事的,全都遭了殃,徐老三瞎了,徐宪聋了,徐老五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徐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夏垂文不知道,只听说当天徐家换了一批家具。
再后来,徐老大坐稳了徐家家主的位置,葛建业象征性地给了徐家一些补偿,齐梦曼的儿子也被徐老大强行送走了。
徐家和江家的关系这才没有降到冰点去。
这事过去没多久,夏垂文就要返回罗河村了。
江灵钧把他送到机场,然后一把抱住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说道:“再等等,等时机再成熟一点,我就把公司搬到柳市去。”
谁让京城人多眼杂,夏垂文身上秘密太多,实在不适合去京城发展。
好在从柳市市区到罗河村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样他们以后就再也不用巴巴地数着日子敲定见面的时间了。
江灵钧觉得,为了他们之间的未来,做出点牺牲也是值得的。
夏垂文心里暖乎乎的,他紧紧的抱住江灵钧:“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稍后还有一个小番外奉上,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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