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将军三个字,徐妧转了过来“哪个顾将军?”
高行至如实说了“就是顾青城,顾大人,他让我好好读书,说定有出头之日的。”
徐妧冷哼一声“他呀,他坏透了,还说我个矮呢!”
他当然没觉得,摸索着拉了她的手“我觉得你不高也不矮,刚刚好……”
就这么说着话,也觉得慢慢熟悉了起来,本来就是少年少女心,少年夫妻更好相处,开始高行至也是羞于碰她的,可到了后面,徐妧故意点着他,他受不住自然就滚了一起去。圆,房这种事吧,其实是可以无师自通的,经过了一番摸索,也探索出点心得了。
就是,真是太疼了,徐妧痛极时将她这小夫君的后背都抓破了。
高行至自然是更心疼她,千般万般说着软话。
不多一会儿,屋里又传出了徐妧的低叫声“啊好疼别动你别动!”
再仔细听,碎碎的,好像还有别的动静,门外几个丫鬟听得真切,都羞红了脸。
夜色才上来,春,宵总是要慢慢地过。
这个晚上可不消停,顾青城自徐家回来,才到门前,要换了朝服直接进宫。洪福赶紧上前来,说是在他走了之后,赵家让人来请他了。
仔细一问,还是赵澜之亲自来请的,看着天色还不算太晚,赶紧让人正式递了名帖过来,很快,回了话,说是让他过去。
顾青城换上常服,洗了手,就叫了高等,这就奔了前面大门来。
巧的是一辆马车才停下,霍征扶着赵澜之趔趄着下了车,他连忙上前,可到了跟前,赵澜之挥着胳膊,说是不敢劳烦,径自往院里走去了。
前堂还亮着灯,桌子上还摆着酒菜。
徐回坐在一旁的小桌旁,手里还拿着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的。
赵澜之本来是走了门前了,呵了两口气自己闻着酒味都冲鼻子,说怕呛着珍珠,说什么也不过去了,洪运出来接他,他这就推了霍征,一口一个好女婿的,让他先回去,说改日再见。
霍征连忙与顾青城打了招呼“将军留步,霍征先去了。”
虽然看见顾青城的脸色变了,想留下,但霍征真是怕惊动了徐回,连忙走了。洪运赶紧给赵澜之扶了厢房去洗漱,一时间院子里的狗儿叫得这个欢快。
顾青城眼见着少年匆匆走了,也走上石阶。
抬眼看见堂中坐着徐回,连忙上前。
她一身锦衣,宽松的裙袍下,能看见隆起的腹部,两手都在腹上,来回撵着佛珠,低着眼帘,口中直念着佛经。
他上前见礼,低头,不卑不亢地“不知夫人传青城过来,所为何事。”
徐回依旧垂着眼帘,一个串珠一个串珠的按过“青城,我早知你非池中之物,当年长公主与我也有过数面之缘,救你也是在情在理,并非想要什么图报。”
他连忙欠身“夫人当年救我于水火,大恩从不敢忘。”
两世都被她所救,如果没有徐回当年在青城伸出援手,怕他两世都死在青城了,何以有今日,更何况,在他的眼里,她是阿蛮的娘,自然更亲近一些。
徐回听他说恩情不敢忘,却是轻笑出声“我还想将女儿许配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口中口口声声说大恩不敢忘,可我阿蛮才多大,在宫里无非想谋个女官而已,你表面帮着她了,又轻薄于她,成何体统!怎么地,没有三书四聘,没有高堂请媒,你是让我阿蛮,让人耻笑的吗?”
这话说得可是重了,但是不过。
他的确轻薄于她了,也不知徐回是怎么知道的,又拿这话起了个头来问罪。他带徐椀出去,大半也存了点昭告天下的意思,一见徐回脸色,知道她是真动怒了,若是从前,顺着她这话完全可以说,那就请媒人来,那就下聘了,那就娶回去……
可他这时却是不能,大孝在即,他不能。
他的母亲乃是当朝长公主,忌日才过,不能像高行至那样随便就抬了人回去,娶亲当然是大张旗鼓,更何况阿蛮还小。
所以,他低下头来,不能辩。
也是略一迟疑,顾青城撩袍跪下“是青城错,青城认错。”
上头是徐回的冷笑“你错的,何止是这一件。”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