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状似亲密拥吻的画面，随着电梯门打开完全呈现。
“你们在干什么？！”
温软的唇刚接触，一声惊喝传来，颜攸眼神马上恢复清明，偏过脸躲开舒翡的吻。
卫云蘅的质问声急促，极力克制还是泄出一丝尖锐，如发现被侵/犯领域而拱起脊背、浑身炸毛的黑猫。她愤怒地上前一步拉开舒翡。
舒翡却没有转头。
舒翡顺着卫云蘅的力道优雅地往后退了一步，妩媚的眼眸定定看着颜攸好几秒。
颜攸再次拒绝了她。
颜攸微微挑唇，牵住卫云蘅的手，眼中含有疏离的歉意。她冲舒翡微一颔首：“你该走了。”
声音很低，只有在电梯里的三人能听见。这是颜攸对舒翡保留的尊重。
“……好，我明白了。”舒翡沉默了好几秒，在电梯即将关上，又被人按开之际，她终于重新开口了。
舒翡华丽的音色低沉得有些暗哑，像是深夜森林湖泊孤寂地映着月影。两人看似曾离得很近，其实颜攸的个性已经注定她们无法长久了。
舒翡在遇到颜攸以前对爱情不屑一顾。各种浪漫的诗篇写遍，却独缺爱情的主题。
直到与颜攸相逢，写下的每一句话都是情诗。
她清楚自己对颜攸也是不同的。只可惜这份不同，在颜攸心中却远比不上她想象中的分量。
舒翡最后深深地望了颜攸一眼，终于转身离去。
明明是挫败的离场，舒翡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黑色的背影中透出一丝她不可摧折的高贵的骄傲。
一如原身记忆中的模样。
尽管对原身好似事事退让，心中却依旧存在不为任何人让步的底线，那就是她的傲慢所在。
原身最喜欢的，也是她的这副模样。
迷恋自己到毫无底线的人见得多了，无论是多高傲自负的人，在她面前都总是会溃不成军。
于是，原身越被纵容，便越是感慨欣赏舒翡的这份难得。
而卫云蘅则是原身人生中遇到第一个爱她爱到疯魔的女人。原身的风流人生被敲响警钟，从此与人交往愈发慎重，不再肆意地释放荷尔蒙。
因此，原身自然不能对卫云蘅轻易释怀了。
……
舒翡走出时，拥挤的人群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道。
她前几步走的很快，在走到一半的时候，舒翡终于还是忍不住放慢了几步。
可当发现后面毫无动静时，她的神色更加沉凝，恢复步速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卫云蘅冷漠地看着舒翡的背影，她脚步的停顿自然也看在眼里。
卫云蘅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表情紧绷，直到确定颜攸没有去追的想法，才微微松缓。
“我们走吧。”颜攸神色如常，颜攸也牵着卫云蘅的手走出了电梯。
跟前女友纠缠不清、被现女友抓个正着的事，颜攸已经经历不少，云淡风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