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笑着又转回了身，应了一声。
顾秋杭已经起身向他走来，李乐也很惊讶：“唐栖？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的云淡风轻，向李乐解释：“你不知道吧？我在这里长大。”
又指指顾秋杭：“这是我家少爷。”
顾秋杭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把手放在他的肩头：“一起下去吃饭吧？”
顾秋杭的手很暖，从小到大，每次他把手放在他身上，无论是发顶，肩膀和是背脊，他都会觉得很安心，但今天，却让他想到了那个梦，还有梦中那句冰冷又带着恶意的：“你真恶心！”
如被火燎了一般，他不自在地躲开了那只手，有些仓促，在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之前，已经撒了谎。
他说：“不了，学长约我去他们的庆功宴，我……取点东西就走。”
他还是笑着的，唇角弯着，眼睛里的笑意却很稀薄。
顾秋杭怔了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点了点头。
贺汀说完又冲李乐笑了笑：“你们玩，我先走了。”
李乐笑的很好看：“那好，玩的开心。”
他应了一声，没再看顾秋杭，转身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漫无目的地转了出去。
他出门的时候还隐约听到李乐说了一句：“他跟苏北的关系真好，让人羡慕。”
他的脚步顿了顿，想听听顾秋杭怎么说，但没有听到回应。
顺着小道走了很久，天黑透了，空气里暗香浮动，正是最好的季节。
只是他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去找谁。
这么多年他的中心都是顾秋杭，离开了他，他的世界就空荡荡了，满目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