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辗转了好几人,大部分受害者都处在无知无觉的状况下,也始终在移动中,坐标的位置不断在改变。
卫斯理渐渐有些焦灼,如果把解救受害人发展成追逐游戏,那就不好玩了。
他退出地图,又观察了好半天,直到他发现,有两个金色的箭头的前进方向隐隐的规律起来。
心中顿时一跳,卫斯理仿佛看到了突破口。
会谈室中十分安静,绑匪、或者说恐怖分子,至今没有提出任何要求,霍奇纳已经安排了珍妮弗在昨天半夜发了爆丨炸案的相关通告,准备在一个小时后再次直播,企图推进案情。
所以在媒体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只有反复筛查昨晚得到的资料,以及再次查看之前号角广场上摆放圣诞树的监控视频。
已经找到被完全毁坏的卡车,但搬运圣诞树的工人都像鬼影一样人间蒸发了。
此时bau的几人只有大脑还在喧哗,身体则沉默的等待着卫斯理的消息。
当卫斯理闭上那双深色的眼睛时、他整个人看起来十足的脆弱、十足的乖巧,精致的面孔像是个加深了五官轮廓的女孩。
在任何一个家庭里,这样的孩子都应该得到父母的精心呵护和培养。
斯潘塞想起卫斯理长期遭受虐待、偏执和控制狂的养父,哥哥伊桑布朗还是连环杀人案的参与者。斯潘塞想到,卫斯理的境遇比自己小时候要糟糕的多。
虽然自己的妈妈不幸有精神分裂症,但她起码是真正爱护他的。
手掌突然一紧,斯潘塞低下头,心绪被拉了回来。
“卫斯理”
起初,躺在沙发上的卫斯理都很平静,但此时,斯潘塞能明显的觉察到,卫斯理发生了变化。
原本是自己抓着卫斯理,现在换成了卫斯理主动捏紧了他的手,与其说获取力量,不如说是本能的反应,类似人在面对恐惧时的条件反射。
卫斯理的神情还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了。
斯潘塞再次将手指放在了卫斯理的颈部。
“老天,他的心跳好快。”斯潘塞抬起头,房间里的其他人都不由站了起来。
霍奇纳快速绕过桌子来到沙发前,他蹲下看了看卫斯理,突然道“可以了,叫他回来。”
斯潘塞深吸一口气,晃了晃卫斯理的肩膀“卫斯理你听的到我说话吗,够了,你可以回来了。”
斯潘塞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轻轻捏了捏卫斯理的脸颊,发现卫斯理牙关紧闭“卫斯理,听的到吗,不要留在那里了,快回来,卫斯理”
另一边。
卫斯理hoy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已经升到了嗓子眼,偏偏被堵在了喉咙里,浑身的血液因为恐惧都在逆流。
这恐惧不是来自他的,是来自身体的主人的。
无论他怎么安慰,身体的主人都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反而有了精神崩溃的前兆。
柔软的身体被粗暴的绑成了人肉粽子,卫斯理甚至发现有两根手指因为血液严重不流通已经接近坏死。
浑身的汗水让绳子变得潮湿,摩擦在娇嫩的皮肤上,多处已经出血。
同样是黑暗中,同样是狭窄的小盒子,只不过这次不是圣诞树下的方形,倒像是三角形或者菱形。
卫斯理深吸一口气,他模糊的视线被眼前不断闪烁的数字屏占满,尤其是那催命一般的滴滴声,明明很微弱,却像打雷一样回荡在脑海里。
作为“双响炮”的受害人,在同一时间,有两个人都被绑上了炸丨弹,另一个人跟眼下这个人的心态几乎完全一样。
卫斯理从一个心脏跳的要炸开的受害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心脏同样疯狂跳动的受害人身上,很快他就意识到了。
这两个受害人年龄都不大。
昨天是爷爷奶奶,今天则是最小的孙子辈。
卫斯理尽一切力量忽视身体和空间上带来的不适,他听着外面的声音,和系统地图不断的对照,终于,伴随着盒子轻微的摇晃,他们的坐标停下来了。
卫斯理在意识中的双眼几乎要睁大了。
斯潘塞的手都被握的有些发痛,但这点疼痛比不上他心里的焦虑,这样面对面的看着卫斯理使用异能,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突然,满头大汗的卫斯理猛地睁开了眼。
在近处的斯潘塞能看到,卫斯理的双眼瞳仁都变成了融化的黄金一般的颜色,虹膜上仿佛有金属的反光。
但只有一瞬间,卫斯理的双眼就恢复了深棕色,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更苍白的触目惊心。
“那对双胞胎,”卫斯理平息了一下心情,身体重新放松下来,他意识到自己紧紧抓着斯潘塞的手,赶忙抱歉的松开了,支起了上半身“他们已经被绑上了炸丨弹。”
“在哪里”霍奇纳的神情像是结冰了一般,但他的声音依旧冷静。
卫斯理深吸一口气“他们一个在游乐场,另一个应该在公园里。给我笔和纸,好吗”
斯潘塞快速展开一张地图,卫斯理一口气标注出两个坐标,以及六条道路,其中三名受害人在公路上没有规律的打转,剩下三人在市区里,移动范围实在太大了。
“我只能确定双胞胎的位置,其他人都在不断变动。大部分都在昏迷中。”
“双胞胎。”佩内洛普捂住了嘴。
珍妮弗脚步不安的转过身“上帝,他们才”
“十岁。”卫斯理道“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 ̄年过完了,撒花这周就尽量给大家加更,感谢投喂营养液和地雷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