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若云在他的一通操作之下,已经半身酥麻,她情急之下直接往后靠,踩在了楚凌越的脚面上。
“那你倒是放开我,让我打啊!”
“好。”
楚凌越答应了一声,当真松开了环着习若云腰肢的手臂。习若云转身,咬着下唇,面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不过一个巴掌还没落下来,手腕就被楚凌越握住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温柔缱绻的吻。
习若云身子发软,好不容易用还自由着的左手推开了楚凌越,气都已经喘不匀了。
“骗子。”
“没骗你,一会儿让你打个够,如今丫鬟都在外头,你想叫她们看热闹么”
有理有据,如果不是这之后习若云根本就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那她几乎都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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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习若云仍是睡到了天光大亮才起来,仍旧是手忙脚乱地起来沐浴更衣。
就算是她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都不行——前日给徐氏请安她是不乐意的,但如今回门,她还是要去。
纵然没有真正的娘家,但是长公主待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她也是从公主府出嫁的,这一趟不能省。
只是真到了长公主府,情况却与习若云预计的不一样。长公主对习若云仍是十分和蔼可亲,但是似乎对楚凌越,有那么些不顺眼,全然不似往日那般亲厚,甚至都不用正眼瞧他。
待到了回府的马车上,习若云忍不住问道:“今儿是怎么回事,似乎长公主好像在同你生气”
“因为昨日淮阳公主去长公主府做客,还借口天色已晚不肯走,强住了一夜,今日早晨才走的。”楚凌越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笑了笑接着道,“若是你再早起些,兴许还能见她一面。”
习若云眨了眨眼睛,即刻明白了。
“所以说你暗地里干的那些坏事,长公主都知道”她暗搓搓地问道。
楚凌越失笑:“自然是知道,我之前在她府上住了二年,一是为了方便和师父学习金陵中的差事该如何做,二也是为了和侯府远着些,否则不管我能力如何,陛下都不可能放心让我来坐这个位置。”
一个身份背景不明的少年,每日神出鬼没的,必然瞒不过亲近之人。长公主年轻时也是身处权力争斗的最中心,怎会不明白,只是不曾点破而已。
就算她是更加偏心楚凌越的,但淮阳公主到底是她的亲侄女,受了苦到她这儿来求庇护,偏她还没有办法,自然是要心中着恼,迁怒到楚凌越身上。
哄是要哄的,不过楚凌越并不想在长公主气头上去挨骂,特别是当着习若云的面。
他改日自然是要备上一份大礼去孝敬兼赔罪,至于那时候要不要带上习若云……他瞥了一眼如今面上已经带着倦意,虽然强打着精神,但怕是撑不到回府便会睡着的习若云,心道还是看当时她的精神头如何罢。
习若云这几日是真累的狠了……如今还觉着全身上下每一块地方都是酸疼的,她强撑着不想在车上睡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脱口而出道:“那荀王世子究竟是有多可怕,连淮阳公主这样的人,都被欺负的要去找长辈诉苦”
这话说完,她自己就被脑中闪现出的画面惊的立刻不困了。因为她想起来,之前似乎便问过一回,而那时候楚凌越给出的答案是……
果然,楚凌越低笑一声:“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爱打人罢了。”
“这……她毕竟是得宠的公主,若是回去找皇上给她做主也不行么”
荀王世子不过是藩王之子,实际上不过是个质子的身份,竟能这般放肆
楚凌越笑着将习若云揽在怀中,意有所指地补充道:“主要是在晚间,床笫之上,鱼水之欢的时候。你说淮阳公主可要如何去找人评理呢”
习若云突然觉着,这位嚣张跋扈的公主有些可怜了。
不过这念头刚冒出来,立刻被她按了回去。兴许楚凌越说得还真对,自己就是太“慈悲”了,淮阳公主之前要害别人性命,又作践旁人来取乐时,哪曾有过半点怜悯之心,如今这还真是糟了现世报。
而楚凌越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戏谑的笑意:“不过若是夫人你的话,在床上想怎么打我我都是乐意的,为夫绝对不抱怨半个字。”
只要她有这个力气。
习若云不争气地红了脸,用力将手从楚凌越掌中抽回来,同时心内连声骂道:流氓!无赖!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