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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何遇十八岁跟余一洋有交集,二十岁跟他在一起,到明年就是整十年。

他会放过她吗

陈薇的问题,何遇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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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协议还有不少迟迟未签,零碎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却偏偏卡在这上面。

“我之前就说直接走净地,三通五通直接搞好,能省去多少事现在好,天天在那擦屁股。”

“政府征地不是钱你以为给你白弄脑子倒是好用。”

“你他妈说谁呢”

“谁应说谁!”

几个部门拧麻花似得在那吵得不可开交,一环扣一环,环环都吐碎末来。

何遇捏了捏脖子,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侧头小声跟装死了半天的拆迁办的人说:“那名字怎么就那么难签了”

矛盾导火索小心翼翼的说:“是个人都有根,有些上了年纪的就想老死在原地,你说能怎么办”

“家属开导是废的”

“能不废早签了。”

何遇倒也理解的点头:“强硬点的呢”

“再强硬也不能强拆啊!”

会议在砸烂了一把办公椅后彻底结束,工程部部长被罚值班一个月。

中午跟拆迁办的人一起吃饭,这个队伍也是临时组建,关系有点复杂,做事起来也就比较费力。

饭后,何遇便跟他们一起解决这些棘手事件。

待开发的那块地实际上住户并不多,有三分之一本身就是荒废的,还有部分都是老宅子,墙壁风吹日晒,破破烂烂,整个架构感觉都架不住一场暴雨。

当天何遇陪着走了两户,都是上了年纪的,孩子搬去了市中心,不常来,他们每天打发时间的乐子就是去隔壁串个门。

年纪大了,对钱财没有年轻人看重,反而更畏惧打破他们现有的精神上的平衡。

何遇的意思是在同村找个地,前后建两套平房,让他们还是能在相对熟悉的环境里生活,周边邻里也不至于太过陌生,同时在稍微给一些资金补助。

老人态度有所松动,签协议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之后就交给了拆迁办。

后面几天何遇都在走访这些住户,大部分还算好说话,并没有预想中的困难。

沿河过桥左拐有个弄堂,路口竖了一路牌——东大路。

今天气温比较高,何遇脱了外套挂在胳膊上,一边接过里面的用户资料,看到上面的名字,她愣了一下。

“你之前跟我说这家是什么情况”

陪同而来的工作人员说:“住了两母子,女人以前出过车祸,一直坐的轮椅,男的每天上班打零工,照理说这样的家庭情况能遇到拆迁都该烧香拜佛了,但......”

“女的坐轮椅。”何遇低低的重复了句。

这是个两间两层的小楼房,水泥墙,零星还有脱落,前面围了一个院子,铁门半合。

陪同人率先走进去,站在院子里喊了声:“有人吗”

半晌没动静,他过去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了眼,转过来说:“好像不在家。”

何遇环顾一圈,东边靠墙有块水泥板,紧挨着一口井,井盖盖着,上面有只水桶;西边有个长方形小花坛,上面种了一些菜,边上是棵金桔树。

她记得段孟说过,他生在这,长在这,几乎都能想象出来矮矮的一个小男生在这个院子里奔跑的景象。

从小小的一只,满满茁壮抽高,变成如今这副俊朗的皮相。

“换一家吧,你看呢”拆迁办的人说。

何遇轻轻拍打资料,还在犹豫。

“你们做什么”身后突然有人说。

何遇转身便看到了段孟,跟之前看到他的模样都不一样,灰头土脸,在土堆里刚滚回来似得,外套挂在肩上,袖子撩到手肘,露着精壮的胳膊,沾着灰泥的脸上都看不清五官,眼神冷淡。

他脱下手上脱了线的手套,往水泥板上一扔,说:“问你们呢,又是什么事”

拆迁办的人之前就来过几趟,算是熟人了,一个上去给他递烟。

段孟没接,只说:“你们要没话说,我就去吃饭了。”

时间正好临近饭点,他扭身朝屋里走,经过何遇身边时也没停一下。

“不是,段先生我......”

“啪!”

段孟甩上了门。

院子里一时安静的出奇。

拆迁办的人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就是这样,这家是最难搞的,直接拒绝交流。”

无法沟通,连原因都找不到。

队里有人说:“什么德行,这种就是社会上的渣渣。”

“算了,你少说两句。”

“不是少说多说的问题,他不搬就不搬,但摆的是什么态度”

何遇说:“好了,我们先去吃饭,有意见等会再谈。”

出了院子,驾车去附近的餐馆解决午餐。

何遇随便扒了两口就出来了,问老板拿了瓶矿泉水,站在小车棚边,喝水晒太阳,脚尖蹭着地上的小黄狗。

马路对面有个施工队在作业,工程车一过就漫天的尘土。

何遇眯眼看了会,捞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何遇说:“下午上不上班”

段孟刚炒完一盘鸡蛋炒番茄,他把锅连着锅铲一起放到水槽,开水龙头,说:“上的。”

“几点的班”

“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段孟倒上洗洁精,拿洗碗布在那转圈,“别浪费时间了,我们不会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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