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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做戏

好在靳霄此时已经被虚荣心蒙蔽了双眼,根本没看出林舒曼的窘迫,而是愤愤地道,“这是小事么,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林舒曼冷冷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才是,这个男人。”

“我不管,我就是变成女的了,也忍不了。你想想,有人说你老公不行,你能忍”

林舒曼想了想,嗯,确实有点忍不了,于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靳霄嘴角勾笑,“你什么都不用干,我来就行。”

说罢,原本还乖巧跪坐在床榻之上的“娇憨美人”突然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如同轻盈灵动的小燕子一般游走在偌大的寝殿之中,每到一处,便绣口一吐,灭了一盏烛光。

寝殿之中的光线愈发昏暗起来,终于,最后只剩下一灯如豆,暖黄的光晕充盈满室,给两个年轻的灵魂平添三分悸动。

眼前人小心翼翼地捧着灯盏,凑到林舒曼的跟前。靳霄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而可爱的微笑,一对娇俏的小酒窝里仿佛写着无尽的甜美。

林舒曼猛然间有些晃神,竟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美。

“自己”仿佛也知晓了林舒曼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凑上前,一双玉足踩在林舒曼的脚上,而后一只手搂住林舒曼的腰,以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将勉强支撑的油灯举到林舒曼的嘴边。

靳霄巧笑嫣然,娇嗔地道,“太子殿下,最后一盏灯,你来熄吧。”

此时的林舒曼,已然知晓靳霄的全部意图,他们二人此时紧紧依偎的动作,掩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透过窗棂,偷看的人眼里自是一番缠绵悱恻之映像。

想到这,林舒曼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却在扭头的瞬间,被身边的小人儿娇嗔喝住,“看我,不许看旁处。”

满眼都是撒娇的意味。

林舒曼在靳霄的催促下,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偌大的寝殿归于混沌的无尽暗夜,林舒曼夜视力还可以,见靳霄没有穿鞋子,只好将他拦腰抱起。

靳霄咬着下唇,凑到林舒曼的耳边,一股热气轻轻柔柔地搔着林舒曼的耳朵,“太子殿下,你真好。”

林舒曼自打用了这男人的身体,在控制自己这方面,还有点困难,冷不丁被靳霄如此撩拨,感觉周身一阵燥热,赶忙快走两步,将靳霄放在床上。

略有些心虚地道,“你睡床上吧,给我扔下床被子,我睡地上。”

如今挑逗林舒曼已然成了靳霄无聊人生的最大乐趣,仿佛不斗嘴都不会说话了。可见林舒曼此时乖巧至极,直接要求去地上睡,靳霄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他勾了勾手指,林舒曼以为他又要耳语什么,便倾身去听。却被靳霄一把拽住了脖领,顺势一带,两个人直接都摔在了床上,滚做了一团。

林舒曼赶忙要起身,却被靳霄低声制止了,“你现在是个男人,你不想做什么,我能奈你何老老实实睡床上吧,我不乱动。”

林舒曼却咬紧牙关,躺在了床沿上,背对着靳霄,一声不吭。

心底暗暗思忖: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近日来连着上朝,处理公务,还要烦心东宫的大小适宜,林舒曼几乎是沾着枕头就开始迷糊了起来。

就在林舒曼枕着寝宫床榻之上的清甜香味,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存之意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却被身下的一阵震动给惊醒了。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差一点吓得跳下床,惊诧地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的靳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靳霄侧卧在床榻之上,一手拽住床头,狠命地摇晃着,“听墙根的还没走呢,太子殿下可得好好加油啊。”

被猛然惊醒的林舒曼心脏依然在砰砰跳着,听了这个理由,差点被气个倒仰,她实在忍无可忍地躺在床上,侧过身,与靳霄四目相对。

而后从后槽牙挤出一句话,“好,你想折腾人是吧,咱俩谁也别睡,看谁能熬过谁。”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靳霄终于快要挺不住,要打起瞌睡的时候,林舒曼瞪着她那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心中一阵窃喜,猛地摇晃床板,给靳霄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满目娇嗔地惊叫了一声。

靳霄被这么一吓,睡意全无,嘴角勾着一抹阴鸷的笑意,很好,这是宣战了。

于是整个漫漫长夜,两个人如同狭路相逢的困兽一般,都瞪着自己的双眼,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看起来要困的瞬间,猛地摇床,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一整夜,太子寝殿之中都有床板摇晃的声音,夹杂着低声细语和娇软沉吟时时传来。

待整夜未眠,盯着巨大的黑眼圈的林舒曼不情不愿地起床唤人来侍候洗漱的时候,她刚一走出房门,便看见满院的内侍宫人,都怯生生地打量着眼前的太子殿下。

眼中都充满了佩服与羡慕,仿佛都在向她诉说着一句话:

太子殿下,肾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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