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点也不对宫丞感到抱歉,这么强硬的手段谁能不误会?再说了,好好解释一下会死吗?
他忍着不爽:“那你是不是觉得吓唬我很有趣?”
“非法拘禁的帽子都给我扣上了,我还不能吓吓你?”宫丞冷道,“外面什么人都有,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被什么坏人逮住就不是吓吓你那么简单了。”
郁南:“……”
那也比和你待在一起好,他气愤地像,既不想承认宫丞说得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毕竟宫丞把他弄到这里来,也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他别扭开口,“旅行证什么时候能办好?”
宫丞道:“几个工作日吧。”
郁南急切追问:“那我就可以回去了?”
那种想逃离宫丞身边的渴望藏走藏不住。
宫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谁说的?”
见郁南要怒,他又说,“得看你这几天的表现。”
郁南忍不住了,他有一种自己仍旧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宫丞先让他绝望,再给他希望,最后再来让他失望,他完全处于宫丞掌控之中,宫丞简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怎么又不高兴了?”宫丞欺身过来,垂着眸看他。
郁南被这纵容的语气弄得更加恼羞成怒:“看什么表现?”
宫丞吓唬他也吓唬够了,也不愿露出更多的负面情绪给郁南看。
要说条件,他当然还是很多的,可是千言万语都化为几个字:“很简单,你听话一点,不要总是拒绝我。要是我高兴了,就放你回去。”
郁南真心觉得宫丞的手段很流氓。
他表现得好不好,还不是由宫丞说了算?
何况,不要拒绝他,又是个什么样的度?难道宫丞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可以拒绝吗?
如果宫丞要和他……上-床呢?
郁南不是女生,肯定不会来个烈女守贞。
他思维飘得很远,因为宫丞最开始“包养他”,就很直接——为了上-床。金主拥有情人,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原因。
又不是没上过。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忽略了心中的闷痛。反正他听说gay圈还有人约-炮,尽管他不可能去试,但是性开放时代也不会怎么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接下来除了忍耐,还不是只有忍耐。
那时候宫丞说喜欢他是因为他乖,那么这次继续扮演乖巧,他不是应该很在行了吗?
郁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证件办好了就可以回国了。
就可以离这个人远远的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上了那趟航班,忍受宫丞十几个小时,总比现在要忍受他几天好。
然而任他在房子里转来转去胡思乱想,坐立不安,把宫丞想得特别无耻,宫丞却一整天都忙得停不下来。
宫丞一上楼,似乎就有数不清的电话要接,看不完的文件要签,忙得连饭都没空吃。
郁南肚子早就饿了。他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和段裕寒一起的时候总是去吃汉堡等物,为了节约还只能吃便宜的,钱他们得省着用。
被宫丞抓走之后,他也没什么心情吃饭,直到现在证件在办,有希望回去了,他才察觉食欲的存在。
他还是得吃饭的,既然要好好的回国去就没有虐待自己的道理。
画了十几年画,水都没烧过一壶,郁南的烹饪知识十分匮乏。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前这种情况,一直都是宫丞负责做饭给他吃……郁南不愿去回忆那些细节。
他不会做,也没有办法上网查询食谱,目标便瞄准了冰箱里的面条。
宫丞出来时,便看见郁南在水池前的背影。
天已经黑了,郁南专注地低着头,露出毛衣领子里一段纤细的脖颈,看上去分外乖巧。
宫丞从背后将人抱在了怀中。
“在干什么?”他问。
郁南动作停了下,却没有回头,自然没看见男人眼中的闪动的情绪。
他知道是宫丞,但是他没有说话的欲-望,就沉默着,很好地履行着“不拒绝”的义务。
宫丞只是因为抱着他而他没有反抗,就忍不住收紧了臂膀。
郁南的腰窄,抱在怀里特别契合,久违地再次感受到了这种感觉,让宫丞因工作烦闷的情绪放松不少。
他在怀中人脖颈旁轻轻一吻:“我现在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郁南头皮发麻,不知道为什么宫丞可以做到对他们早已结束的关系若无其事。
他终于轻微挣扎了下,垂着睫毛开口:“你是指我为什么说你是混蛋吗。”
说好要忍的,但是真的很难。
宫丞不与他计较,沉声道:“你那时说,人要是不吃饭、不睡觉、不穿衣服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不上班、不学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安安静静当一条咸鱼。”
郁南骤然僵硬,他的确这么说过。
渐渐地,他脸红得滴血,因为他想起来了这句话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说的:“那又怎么样?那句话又不是针对你才说的,是对我喜欢的人说的。我对别人一样会说这样的话。”
宫丞冷淡了些:“是吗。那你记好了,以后这句话只可以对我说。”
郁南气结:“你——”
宫丞掐住他的下巴:“南南,你还不明白,我不是在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