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绛心想:我一口长安口音,游玩你个头啊,勾搭女人连话都不会说,猪脑子。
“小女子本地人士。”萧绛回道,一面想抽身走开。
锦衣公子赶紧跟上:“这东市,熙来攘往,摩肩接踵,却有人牵着驴马,驾着马车,不像我等寄在马行,自己步行。如果马蹄不慎踢翻了人家货摊,甚至忽然受惊,伤了路人,可如何是好”
锦衣公子摇头晃脑的叹气,哀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萧绛觉得他更像只猪了,当然,这只猪长得挺俊俏,美男猪。
锦衣公子见萧绛饶有兴趣的在看他,不由的精神一振:“小姐,今日风和日丽,咱们去茶楼小坐如何”
萧绛忍不住好笑:“这十一月的长安还风和日丽,公子您冷热不分啊。在下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了。”
萧绛拱拱手就想走。
锦衣公子急了:“哎,这位小姐,等等,等等。”
萧绛皱了皱眉,正色说道:“公子,咱们素昧平生,小女子已经说了有事不能陪公子闲聊。公子请留步。再纠缠不休的话,有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之嫌。”
“在下郑王世子李翼,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娶妻。请问姑娘芳名。”李翼有点急了,昨天那几个,都躲在旁边的几辆马车里,透过车幔的缝看着呢,再搞不定,就丢脸了。
郑王世子,在东市纠缠一个素不相识的漂亮妞对方不感兴趣就自报家门这男人经常如此
萧绛转过头来了,上下打量他。李翼冲她扬扬眉毛,打开折扇,轻摇两下,抛了个媚眼。李翼自信风流倜傥到了极点,萧绛却是一阵反胃,但是还是不惹事为妙。
“李世子,幸会,失陪了。”萧绛拔腿就走。
李翼急,跟了几步。萧绛越走越快,李翼干脆小跑起来:“姑娘,姑娘,您等等,听我说啊。”
萧绛感觉不太对了,很少有男人这样了还不死心的。萧绛忽然撒腿就跑,李翼一急,伸手向她肩膀抓去。
萧绛侧身一让,忽然止步。李翼直直的撞了过去。萧绛伸手巧妙一拨,李翼像陀螺一样在她手中转了个圈。萧绛轻轻提起他衣领,稳住了他身子:“李小王爷,您还有什么话要跟本姑娘说”
旁边已经有一群人在围观了,好些人哄笑,还有人鼓掌叫好。
李翼脸涨得通红,从出生以来,没丢过这种脸,顿时狠劲上来了,恨不得立马扇她两巴掌:“好你个萧绛,你以为你是谁,真当自己是靖国公家的千金小姐啊,不就是一胡姬在勾栏里的私生女嘛,你爹根本不认你。贱货,骚货,本公子看上你是你运气,看来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绛这下明白了,敢情这人是专门冲自己来的:“说完了没有”
李翼多少有点紧张。
萧绛发现长安闲人很多,一转眼,一大群人驻足在看好戏。
萧绛轻蔑一笑:“我不跟你计较。”
萧绛扭头就走。
李翼大怒:“萧绛,站住,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啊。你当本公子是谁。”
萧绛冷笑:“一个欺男霸女,欺软怕硬的小地痞。”
李翼横行惯了,高声喊道:“来人。”
李翼出门一般都带着四个贴身小厮,六个护卫。十个人一下子都窜了出来,将萧绛团团围住。
李翔在马车里皱起了眉头:“过了。”
陈项一笑:“李翼这厮,该让他吃点苦头。”
萧绛冷笑:“李世子,您这什么意思是想打我一顿呢,还是想当街强抢民女”
李翼恼羞成怒:“不是生擒莫查可汗的女将军么,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
李翼挥挥手:“都给我上,把她捆起来,带走。”
李翼从未受过这等挫折,脑子有点失控,不就是萧崇远的一个庶女嘛,自己出身李氏皇族,他爹只生了他这么一个儿子,是李策所有侄子中,血缘最近的一个,真把一个大臣的庶女强了,皇帝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十个家丁冲了上去,萧绛冷笑:“就凭你们”
萧绛忽然手臂一抖,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淡黄色的东西在眼前飞舞。两个家丁只看见眼前有银光闪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银球击中了穴道,顿时扑倒在地。
萧绛腾空跃起,手中长鞭如蛇,在正午的阳光下忽隐忽现,鞭端银球如蛇信吞吐,神出鬼没。
李翔凑到帘缝细看:“这软鞭好古怪。”
“倒是比她在马上练得熟。”陈项嘀咕,“她在马上好几次差点缠到自己。不过,那时对的是东突厥猛将,不是郑王府的这帮窝囊废。”
两人说话的这片刻,萧绛已经将十个家丁统统放到在地,有几个被银球抽中脸颊,打得颧骨粉碎,下巴骨折,倒在地上哀嚎。
萧绛软鞭一收,鞭稍倒回,像银带一样缠在腰间。
“李世子,你还要把我捆起来带走么”萧绛冷笑着向李翼走去,一缕寒光从眼睛里一闪而过。
“李世子,你还要把我捆起来带走么”萧绛冷笑着向李翼走去,一缕寒光从眼睛里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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