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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数年不见, 没想到再看到到对方, 会是在自己家中。

骆七定定看了周晔一会儿, 直到骆夫人开口,他才把视线转开。

“建七,你和小晔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话聊, 我和你周阿姨去外面散步, 你们说话吧。”

对于母亲的话,骆建七没有回应, 倒是周晔笑着答道, “外面暑热没散,你们在屋里坐吧,我和骆七去外面。”

骆夫人立即笑起来,拍着身边周夫人的手说, “你家小晔越发懂事, 细心了。”

周夫人笑着回道,“在国外锻炼了几年, 是变得懂事一些,不过还是娇惯。”

“家境好的孩子,几个不娇惯的是正常的。”

这边姐妹两个说着话,那边周晔起身, 看着骆七,“去外面走走么”

骆七仿佛还有点恍惚,抬眼看了他片刻, 才点头,站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往花园里走去。

夏日的别院花园,草木茂盛,修剪优美,曲径通幽,是个散步的好去处。

可骆七却并没有那样闲适的心情。

行到无人处,这次,未等周晔开口,骆七先问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周晔笑笑,“上个月。”

得到答案,骆七没再说话,两人一时无言,肩膀处隔了很远的距离,并排往前走着。

过了一会儿,骆七又问,“今天怎么来我家了”

周晔站定,双目凝视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出口的只有一句,“我想过来看看你。”

这句话实在暧昧,让骆七也住了脚步,他回望周晔,两人在夕阳下,对视良久。

但骆七再开口,语气却是相当生硬,“看也看过了,你回去吧。”

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淡,周晔怔了一下,继而上前两步,走到骆七跟前,说,“骆七,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当年没跟你回国,是我爽约,但那是因为学业为重。”

骆七冷笑了一下,“好个学业为重!不跟我回国可以,但我给你发的电子邮件,你为什么不回学业就那么忙么回电邮的时间都没有”

周晔语塞,说不上话来。

不再看他,骆七转身欲走,却被周晔拉住胳膊。

“骆七,你听我解释。”

骆七冷眼瞪他,“放开!”

周晔不放,死死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当年我们分开,你也知道原因。我家小门小户,高攀不起你们骆家,你母亲不看好我们的感情,找我谈了数次,每次声泪俱下,你我的母亲还是朋友,若是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到了两家的关系,以后还怎么相处,我顶不住压力,只能出国远走。”

时隔数年,再提起当年的事,骆七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周晔这样狡辩,却让他不齿。

他冷笑出声,“呵,当年我是多么坚定要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有一分一毫的动摇,你远走他乡,也可以理解,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辜负过我们两个的约定,你却临阵脱逃!更何况,我追你到国外,把所有事情都向你讲明,就连家里的关系,我都想着要断了,甚至骆世华都已经在我放弃遗产的文件上签字,可你呢约定好的回国航班,我苦等你一天,你没有现身,此后五年,再无音信,如今竟然登堂入室,来我家做客!周晔,你拿我骆七当什么人”

说完之后,他用力挥开周晔的手,疾步向前。

周晔并没被他的态度吓退,仍不放弃,跑着上前追他,边追边喊,语带哭腔,“骆七,我是不对,我没有你果断坚强,可分开之后,我有多么痛苦,你知道么”

骆七不回头,边走边斥他,“你的痛苦是自找的,并不是我辜负了你,也不是我玩弄了你,是你自己的软弱和短见造成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周晔拼力向前一步,跨到骆七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骆七这才看清,他已经泪流满面,喘息到脸色绯红。

忽然想到对方有哮喘的顽症,情绪太过激动便会发病,骆七也只好停下脚步,本来到了嘴边的犀利言辞,生生吞了下去。

周晔见他住了脚,一边平缓气息,一边对骆七讲道,“对不起,当年是我不对,对不起。”

说着话,眼泪汹涌流下,模糊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可骆七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看他。

“对与不对,都不重要了,我们早已没有关系。”

不等周晔再说什么,他迅速转身走上岔路,身影很快消失在逐渐暗沉的天色里。

见他走得这样干脆,毫不留恋,周晔的泪流得更凶,双手捂住脸,抽噎起来。

明明是两人一起出去,但过了不到半个钟头,骆七先一步独自回来了。

察觉出不寻常,骆夫人应酬了周夫人几句,赶紧起身,将儿子拉到一楼的房间问话。

“建七,你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是这么了和周晔吵架了么”

骆七点了支烟,走到窗口,不看母亲。

骆夫人又跟上去,语调耐心的劝道,“建七,周晔许久不来,你们又是发小竹马,有什么事好好谈,不要闹别扭,你周阿姨还在这里,看到你耍脾气成什么样子,你也二十六七岁了,该成熟点了。”

碾灭手里的烟,骆七回头看母亲,眼神极其复杂,一时说不上话来。

这时,骆夫人又问,“周晔呢他人在哪儿”

骆七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骆夫人看着儿子,眼神懵懂,“建七,你要说什么”

“周晔今天为什么会来我们家”

见儿子单刀直入,问得直接,骆夫人转开眼睛,叹了口气才说。

“他是你周阿姨的儿子,我和你周阿姨是姐妹,他跟着母亲来拜访,我总不好拒之门外。再说,你们之间不是在早就结束了”

骆七多少猜到母亲的心思,所以这样的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

不顾母亲逐渐僵硬的脸色,他一字一句的说, “妈,你和周阿姨是朋友,邀请她到家里来,我不反对,也欢迎她。但是周晔,我不欢迎,如果以后他再来家里做客,你就不要叫我回来了。”

说完便走向门口,不欲再谈,却被骆夫人喝住。

“建七,你这是什么话!”

骆建七回头,“妈,有些话,说透了就伤了母子的感情。“

此话正应了骆夫人的心病,瞬间把她激怒。

“建七,我事事处处为你着想,你怎么不明白妈妈的苦心”

骆七张口欲言,却被骆夫人的眼泪斩断。

她哭道,“我知道,当年逼你和周晔分手,你心里恨我,但你想想,若是你当年为了他,放弃财产继承,不入集团,你的前途怎么办”

“你们那时都是孩子心性,山盟海誓当做儿戏,现在再看,是不是可笑至极若是当年没有我阻拦,你们两个该多么后悔。”

骆夫人情义切切,劝导儿子,可骆七却不领情。

他十分清醒理智的回说,“妈,当年你让周晔与我分手,我确实心里有结,对你有过一些怨愤,但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看清,现在只想谢谢你,因为周晔不值得我为他付出真心。”

闻言,骆夫人有些惊讶的看向儿子,泪都止住了。

骆七继续说,“周晔见我没有继承权,弃我而去,他贪财短见,配不上我对他的感情,可见你当初眼光是对的。”

“但,现在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不辨是非,如今谁好谁歹,我心里有数。所以,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感情/事了。”

一番话,让骆夫人若遭雷击,顿觉晕眩,不得不扶住身旁的椅子。

骆七见状,上前搀她,却被打开手。

骆夫人气恼说道,

“你明辨是非难道我就昏聩无知么”

看到母亲情绪激动,手都发抖,骆七也不忍心。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骆夫人冷笑,“选择你每次的选择都让我失望!”

闻言,骆七登时激动,“我选择的爱人,该是让我自己满意的,喜欢的,妈,你怎么……”

未等骆七说完,骆夫人就截断他的话,“哈,好,很好,骆世华果然和你是父子同心,话都说的一模一样。”

看到母亲气得失言,门外又响起佣人的脚步声,骆七不便再说,但心里有气,因此转过头去,不与母亲对视。

看到儿子倔强的扭过头,不看自己,骆夫人心情差到极点。

细看儿子的侧脸,线条坚毅,充满男子气概,和骆世华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然而这两个男人的心,她越想要,却越得不到,骆世华是从未对她用过心,而儿子则一再伤她的心。

骆夫人攥紧纤长手指,几乎抠破自己的手掌。

骆世华,她已经无力再去争取,但,儿子是她在骆家的依仗,是她的体面和荣光,她决不能再失去骆建七。

这次,绝不能再因为一个外人,冲淡了母子感情,许多事想达到目的,不必她亲自动手。

再抬头对上骆七,她的表情已经平和很多。

“建七,妈妈之所以这么伤心,也是因为你误会了我。今天周晔回来,我也没有想到,而且,我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你也有了新的感情,合该尽释前嫌才对,所以才让你们单独出去聊一聊,却没想到,因为周晔这个外人,竟让咱们母子起了矛盾……”

未等她说完,骆七已经转过头。

“妈,我……”

看出儿子神色动容,骆夫人知道骆七已经心软,便笑道,“没关系,也是我考虑不周。这样吧,你出去跟周阿姨说几句话,也算打个圆场,至于你和周晔的事,我以后不管了。”

骆夫人如此放低姿态,也是从未有过,骆七不禁感动不已,猜想母亲是否这么多年过去,脾气性格已经有些改变,心下不禁快慰,也就做出让步,主动走到客厅里,与周夫人攀谈起来。

几人正说着话,周晔进了门。

想来他是在某处洗了脸,再进门,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周晔要强,爱面子,他这幅样子,骆七并不奇怪,但也懒得看他,又和周夫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站起了身。

他对骆夫人说,“妈,我今天带了鸿雁楼的几个招牌菜回来,你留周阿姨在家里吃了饭再走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回公司加班。”

听说儿子要走,骆夫人脸色微变,但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出来,只好说,“我让厨房给你带些宵夜拿上,免得饿肚子。”

骆七笑笑,“不必了,高凡已经做了粥,我回去刚好吃。”

说完,又与周夫人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去了,看也没看周晔。

他走的爽利,周夫人却好奇不已,转身问骆夫人,“你家建七处了朋友”

骆夫人笑笑,“刚开始相处,昨天才带人回来见过我。”

周夫人下意识的看了眼儿子周晔,见他脸色十分不好,不由尴尬,勉强笑了笑。

骆夫人的一双笑眼在对面母子两个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岔开了话题。

等佣人端上点心的时候,她又说,“你们尝尝,是建七朋友做的,味道还不错。”

周夫人看了看,没有尝,只是夸道,“看上去很精致,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不是姑娘,是位男士,年纪也比我们建七大了不少。”

周夫人立即露出讶异的神色,当初骆夫人不同意周晔和骆建七交往便是因为性别和家世。

但没成想,这位能被骆建七带回来见母亲的,竟然是男人,还比骆七大

那想来必然家世不俗。

周夫人状似不经意的问,“是哪家的孩子也许我见过。”

骆夫人微微笑说,“只是普通职员,在集团上班的。”

闻言,一直未曾说话的周晔都禁不住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骆夫人。

骆夫人笑着递给他一块的点心,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哎呀,我说怎么看建七的朋友十分面熟,今天小晔来了,我才发觉,那人长的和你还真有几分像呢。”

一句话惊得周晔都忘了接过手里的点心,直接落在了地上。

周晔确实该惊讶。

不仅因为骆七找了个听上去各方面条件都不如自己的男友,更因为,对方竟然长得与自己相似。

难道说,仅是因为长得像自己,所以条件差很多,骆七也可以接受么

这么说来,骆七对他并不像刚才花园中表现的那样愤愤无情

而是正相反,因为得不到而执着,甚至找了一个替身。

但见到他本人之后,却仍然无法忘记曾经分开时候受的伤,所以才会那样言辞凌厉

一时间,周晔脑子里乱的很,以至于骆夫人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未听见。

还是周夫人唤他名字,他才醒过神。

“不好意思,伯母,您喊我”

骆夫人笑得亲切和蔼,“是的,刚才和你妈妈说,最近我购了一些原石,想拿给你看看,做成什么首饰合适”

周晔在国外学的是珠宝设计专业,这方面算是内行,骆夫人开口,他自然不好推辞。

于是,周家母子两个便跟着骆夫人去了二楼,那里有一间骆夫人专用的衣帽间,放着她的箱包,首饰等。

骆世华虽然与夫人感情不笃,但在钱财上从不薄待她,仅从衣帽间的规格和陈列便可看得出来。

佣人推开门,将吊灯点亮,衣帽间里瞬间闪亮夺目。

各种奢牌的限量版皮包摆满陈列格,水钻和贴片的限量版高跟鞋放满鞋柜,丝巾更不用说,挂了整整一个柜子,至于腰带,衣链等配饰之类,都有专门的收纳柜,按照色号,从深到浅整齐排好,方便选用穿搭。

这个衣帽间仅仅是放配饰用的,并没有四季衣物,但也足有五六十平米之大,难以想像,真正的衣帽间会有多大。

而且,这还仅是别院,不知大宅那边又是怎般光景。

周家虽然不是豪门世家,但也颇有资产,是见过些世面的,可母子两个看到骆夫人的衣帽间之后,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半响没说出话来。

骆夫人不以为意,笑意盈盈,亲自走到放珠宝首饰的保险柜前,扭动密码锁,取出了两个一尺见方的丝绒盒子。

她回身关门的时候,周夫人瞥见,像这样的盒子,保险柜里至少还有五、六个。

招呼周家母子坐下,骆夫人亲自把盒子捧过来给他俩看。

“这是朋友在非洲采到的原石,各种颜色都有,我整盒买了下来,却不知道怎么配好,你来看看吧,小晔。”

说着,她掀开丝绒盖子,果然见里面放了三排各色原石,每一块都有手指肚般大小。

饶是周晔专攻这行,见过不少好货,也依然被眼前的奢豪景象震住。

原石品相极佳,个个都是精品,两大盒加起来,粗略估计,价值要上千万了。

相当于周家的全部身家。

然而在骆夫人这里,却仅是两盒拿来随便玩玩的石头而已。

一时间,周晔心里百转千回,说不上什么滋味,尽管面上和骆夫人一问一答,应对自如,可并没有真的走心。

骆夫人洞察犀利,看出他心事颇多,便将盒子放在一边,让佣人上茶。

喝了一杯茶,周晔心绪稍安,终于主动和骆夫人攀谈起来。

他道,“伯母,你的原石极好,该好好设计一番,做些独一无二的首饰。”

骆夫人笑道,“我和你想得一样,只是前段时间,别人给我推荐的设计师画出的样稿,我都不太满意。”

周晔反应极快,顺水推舟,借机自荐,骆夫人没有任何迟疑,欣然同意。

周夫人看到他们聊得这样好,心里放松不少,便起身去了洗手间。

其实,当年骆夫人要她劝儿子分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心里是有芥蒂的,若不是当下家里遇到困难,她也不想领儿子登门。</p>

见周夫人出去了,骆夫人又和周晔说了几句话,随后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说,“小晔,我今天见你,真觉得心里愧疚。”

周晔忙说,“伯母哪里话,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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