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阵,商津的哭声从枕头里闷出来:“济哥哥,我、我们先睡觉好不好”
“好。”浦开济应承得爽快,可动作根本没停。
“……”
第二天,商津是被锲而不舍的手机震动声给吵醒的,烦躁地想去摸手机丢掉,耳朵上率先贴上来什么凉凉的东西,然后吉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阿津还在睡呢是吧”
“知道你还打”商津恼火。
吉吉知她起床气大,也不生气,有事说事:“这不是着急吗有演出机会,你来不来啊具体情况发你微|信里,你今晚之前做决定哈。”
“好了,知道了……”商津眯着眼睛打呵欠。
吉吉戏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起床的声音这么娇媚不会在哪个男人怀里枕着吧昨天也忘记问你,你去平城玩了两个月,没有哪个倒霉蛋又被你看上了”
视线里,所谓的“倒霉蛋”就躺在她的身边看着他,伸着手臂帮她架着手机。商津猛然醒盹,拿回手机挂断电话,圆瞪眼张了张嘴,似想说话,却呆呆卡在那儿,一瞬不眨盯着他。
浦开济揉了揉眉骨,目露询问:“怎么了”
商津坐起来,换了个姿势和角度俯瞰他,根本挪不开眼。虽然之前和浦开济稀里糊涂地睡过一觉,但这才是她第一次见到刚睡醒的浦开济,还是事后清晨被吵醒没睡饱的样子。
头发压得塌扁又凌乱,一点不若平日里精神,靠近左边耳朵的一小撮特别鹤立鸡群式地翘起来,稍显滑稽。没有紧捂的衣服,露在被子外的他的上半身全副赤|裸。商津的视线从他如线的锁骨逡巡至他胸前的两颗豆豆,窗帘闭合的朦胧光影里只觉他又慵懒又性感。平日根本没机会见到的他独有的情态,与他一贯的冰山气质反差极大,商津怀疑自己即将喷鼻血,不禁吞了口唾沫,在落针可闻的安静中好大一声。
“……”
“怎么了”浦开济重新问,难得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温度,隐约携带情|欲退散后残留的沉哑。同时他也坐了起来,被子瞬间自他胸口滑落至他的小腹。
有魔力似的,商津的视线被勾住,怔怔伸出手,将被子全部掀开——唔,很好,他果然什么也没穿。
浦开济:“……”
未几,被子被重新拉回去,遮挡住商津大胆又直白的目光。没得欣赏了,商津才抬眼落回他脸上,也从男色迷眼中找回自己最初要和他算的账:“现在你知道害臊了夜里怎么就那样孜孜不倦你个禽兽!”
浦开济没防备,猛一下被她丢过来的枕头砸中。
商津吓一跳。见他没什么事地摸了摸鼻子,她放下心,恢复色厉内荏的凶巴巴表情,听到浦开济说:“好,以后不当狼,当变态。”
“……”商津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了咳,咳完后假意泫然欲泣,“你不是我原装的济哥哥!我的济哥哥才不会装傻充愣拿我的话怼我!”
浦开济没说话,又在摸鼻子,似乎刚刚被她用枕头砸的那一下很疼。
商津捺下关心,继续控诉他的罪状:“你为什么会有避|孕|套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时买的没用完”
浦开济:“你买的。”
“我什么时候——”没讲完商津就自己记起来,还住在他的紫竹小区里时……当然她还能挖出问题,揪他的小辫子:“行啊,你还带在身上,这下没得抵赖了吧你暗搓搓地对我图谋不轨。你好骚呀!”
句尾她突发灵感模仿《回家的诱惑》里的洪世贤对艾莉的语气,结果骚的反而是她,浦开济似乎被她扭曲的姿态给怔住了,好一会儿没说话,于是商津感觉到浓浓的尴尬,天空上方又飘过三只嘎嘎嘎的乌鸦。
好在浦开济素来淡定,没把她划入神经病的行列,出声:“你买的时候说下次用。我答应过不会让你再吃药。”
说实话若非他带着,昨晚两人可能还真做不成——商津不予表露,坚持作天作地,哭唧唧:“反正你是假正经!伪君子!大坏蛋!要我原谅你的话你现在给我学猫叫”
“……”空气里安静如鸡。浦开济抬腕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除了生病,他从来没有睡这么迟过。放下手臂,他问:“刚刚你朋友是不是找你有事”
商津捂着被子冷哼:“别转移话题,不学猫叫的话你今晚去睡酒店。”
浦开济妥协,但妥协的不是学猫叫,而是——“好,我今晚睡酒店。”
商津真正的目的可不在此,心下蓦地一梗,立马哀怨红眼眶:“下了床你就不爱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晋江后台抽了进不来,现在才更新出来,抱歉。(希望这章不会被锁……)看完记得按爪呀!营养液记得丢给《我的少年已成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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