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拎着吃的上楼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喻词换纱布,旁边扔着一团儿沾了血的酒精棉球。
“没事啊,放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护士姐姐一看这小男生长的这么好看,就算是今天都忙成了陀螺,此时此刻还是能缓下心情来,动作尽力放轻的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
柏舟看自家祖宗嘴硬的嗯了一声,坚持着点了点头,手却忍不住抓着床单,又心疼又无奈,也不知道自家祖宗哪来的这么犟的小脾气,病房里又没有别人,就算喊疼也没人听见,非要忍着。
他在门口透过窗户看了一会儿,确定了这祖宗身上有几处伤之后,才敲门进去。
喻词看到柏舟进来的时候有点懵了,看了看自己现在这个惨状,一时间有些心虚又觉得一言难尽。
“你怎么来了”
可不是心虚么,说好的在下边吹完风就上楼,可刚转身,那么一会儿就鬼迷心窍了,竟然想着去把事情处理了,自己也没想想他这么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能不能保护好自己,更主要的是他没能料到张丰这么一个一向装也装的很斯文老实的人会动手。
柏舟把吃的放到桌上,往床边的陪护椅上一坐:“来看看我家说好了吹完风就上楼结果却受了伤的小祖宗。”
“……”喻词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嘴硬声软的嘟囔了一句:“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柏舟笑,心想你早晚要到我家户口本上,我早晚要跟你爸妈叫爸妈,挣扎也没用。
护士姐姐动作很轻的把手肘那块儿的纱布贴好,要去处理小手臂上的擦伤时转移话题似的温和的笑问:“男朋友”
“不……不是。”已经浸出血的纱布被撕下来的时候喻词疼得结巴了一下,差一点就叫唤出来。
他自小就不耐疼,划个小口子他能疼上好半天,一边疼还一边委屈,恨不得自己抱着自己哭一场,所以他一直都特别注意,有可能受伤的行为都尽量避免,这次真的是傻缺了。
柏舟用手指去碰了碰自家小祖宗攥着床单的手,意思很明显的想要用自己的手代替床单。
纱布被揭下去,喻词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一下,柏舟趁虚而入,温热的指腹抵在了自家祖宗微凉的手心。
这样一看就像是两人在牵手一样。
最要命的是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挑战自家小祖宗忍耐极限似的来了句:“现在还不是。”
“……!!!”喻词的手一用力,又羞又恼还不能表现出来,磨了磨牙,恨不得一下把他手指给捏断。
护士小姐姐了然一笑,尽职尽责的处理好伤口。
“不要再蹭掉啦,你要哪里疼的话就按呼叫铃,至于不开心,呐——”小姐姐看了眼柏舟,又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这不是有他了嘛。”
柏舟促狭的看了眼某位小祖宗,笑:“谢谢姐姐,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病房门被关上,喻词“恶狠狠”地松开手,顺势一巴掌拍上去:“占便宜没够啊你。”
“诶呦喂!”柏舟自动把脸皮加到城墙厚,假模假式的抚摸了两下自己的手:“我哪能占着你的便宜呦,你跟我说说你哪便宜,我赶紧占占!”</p>
喻词对柏舟的意思心里有了数,放纵着某人,自己虚张声势:“滚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