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季东东怎么会来看节目, 不是说晚上来接他吗
难道是要看完节目顺便把他带走的吗平时和季东东一起观摩自己拍的戏就够羞丨耻的了,现在要看现场表演,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啊啊啊要好好表现才可以呀呀呀
司渺内心一顿尖叫,害羞过后又觉得:哇, 季东东好有心啊, 演员的票那么难买, 说不定是在黄牛手里花了好多钱才搞到的, 为的就是现场给他加油鼓劲。
司渺被甜的噼里啪啦打字:季东东, 你什么时候来的
发完他看向观众席, 只见季东东低下头, 正从口袋里往出拿东西。
片刻后便得到回复, 越过冬季:你看到了
小司:嗯看到了
小司:我在后台左边
季越东被他这几个感叹号逗笑了,扬起下巴往他说的地方看。果然在后台隐蔽的角落里, 看到了个小脑袋瓜。
不过就是妆容有些浓, 一时不太好辨认。两人好久没见了, 季越东心里一热, 起身抬腿往后台走去。
他的位置不错, 两分钟就走到了司渺附近。见陌生人靠近后台,保安要上去阻拦。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司渺也不大能按捺得住。眼珠一转, 和保安说:“他是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 忘带工作证了,我来接他。”
嘉宾开口发话,保安肯定不会再拦, 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司渺正色道:“休息室在这边,跟我来。”
他装的那么像,季越东便也兢兢业业扮演起“没带工作证的工作人员”角色。可惜该公司的艺人不怎么着调,没把“工作人员”带到休息室,反倒带去了男厕所。
司渺有点害臊,咬着下唇给季越东递了个眼神,进了卫生间最后一个隔间。季越东随之进去,反手锁上了门。
还没等司渺说话呢,直接被人抵到了墙上。
季越东一手撑着墙,一手掐着他的腰,使坏道:“老板,你不是说去休息室么,这儿好像不是休息室。”
“不、不能去休息室,”司渺没反应过来,“isa姐和化妆师在里面,副导演跟摄制组人员也可能随时进去,不方便。”
“不方便”
季越东抓住他话里面的漏洞,“不方便干嘛嗯你想干嘛,老板”
司渺:“我我”他说不出来,憋的磕磕巴巴。
于是季越东再一次欺负人成功,放在对方腰间的手向上攀,在他后颈逗留片刻,随即低头在锁骨上轻轻吮了一口。
“是想这样”
季越东又在他头顶啄了一下,“还是想这样”
司渺被他这两下弄得脸红心跳,手脚发麻。厕所隔间不大,两人距离极近,季越东很轻松便感觉出对方有反应了。
“这就”季越东诧异。
司渺:“”
他也不想啊。但别说季越东吮他锁骨了,这么久不见,在季越东欺身上来那一刻,他全身上下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不属于自己了。
它们都属于面前这个男人,任由他支配。
但这种害臊的问题司渺是不会回答的,他恼羞成怒地踮起脚尖,去找季越东的唇,想以吻堵住对方的嘴。
季越东却一侧头躲过了。
司渺:“你”
“我没有想继续欺负你的意思,”季越东举手以示清白,“这样妆容易花。”
司渺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是在参加节目,外面正有一场注定要输的决赛等着他。
现在首要的是去把没日没夜练出来的戏演好,而不是和季东东接吻。司渺讪讪道:“忘了嘴上擦东西了。”
“没事,”季越东憋笑,“等下节目随你亲。”
司渺:“”
行了行了,这种时候再说下去就真的过分了。季越东把他放开,拉开距离正色道:“这个妆面是要演什么角色”
“先不告诉你,”司渺卖了个关子,“正好你来了,就在下面好好看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尾都微微上扬着,像是一只志得意满的小狐狸。季越东很少看到他这么自信的时候,感觉血液都被他带的鼓噪起来。
“那我回去好好看了,”季越东把人揽过来,又在头顶的漩涡上吻了下,“加油。”
司渺“嗯”了一声,“等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卫生间,司渺先走季越东后走。对于司渺来说,享受这片刻的温存就够他能量满满了。他在第二次副导叫候场的时候,跟着引导人员走到幕后。
等待上场的那五分钟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他没尝试过这类角色。他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有跟拍摄像头打过来,他已经进入角色了,淡淡地瞥了摄像头一眼。
摄像老师手一抖,画面都因此颤了下。
有人在后面小声叮嘱摄像:“告诉后期师傅,一定记得把这个镜头剪进去。”
摄像小声应下。司渺没管他们的对话,灯光暗了,他该上场了。
现在正是广告时间。电视机前观众看的是广告,现场一片漆黑。场务摸索着手麻脚利摆好布景,司渺和搭戏评委走到场地中间,背靠背,分别在各自的梳妆镜前坐下。
三十秒后灯光恢复,电视也切回到现场画面,看清台上的布置,现场观众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一片哗然
这布景,这扮相分明是是电影霸王别姬中的经典场面注1
背景音响起,白丨粉敷好面,胭脂晕染过双眼的司渺,边从化妆镜里打量后面的段小楼,边执毛笔细细在自己唇上描绘。
“听说,”十秒后,他幽幽开口,“你在八大胡同打出名来了。”
段小楼尴尬一笑:“这武二郎遇上西门庆,不打、不打能成么。”
司渺挑挑眉,眼神莫测:“这么说,有个潘金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