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啦!!!
时栖兴奋得抓住寇醉的胳膊摇, “哥哥哥哥!我要和你坐同桌了!!!”
寇醉倚窗而站, 含笑看时栖高兴的笑模样,他胳膊都快被她摇疼了。
他方才因为段屿川那点不开心全部消失, 意外收获到坐同桌的好消息, 他眉宇间也展开温柔而愉悦的笑意。
时栖笑起来的模样整个世界都变亮, 清澈的眼睛里都是他。
寇醉任由她兴奋的小爪子抓着他胳膊晃,对他来说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他喜欢的人,笑得这样明媚。
寇醉记得刚才时栖因为季初梨不开心的模样, 轻笑着问:“小美人,你很高兴啊?”
“高兴啊!”时栖笑若星灿。
“为什么高兴?”
“因为和你同桌了啊!”
寇醉把一沓试卷放在窗台上,倾身靠近她, 挑着勾人的眼睛问:“小美人,为什么和我坐同桌这么高兴?”
时栖被他的突然靠近而弄得发懵, 他怎么这么问?他是怀疑了吗?
“就,很高兴啊, ”他离她太近了, 时栖脑袋往后仰。
寇醉没说话,她向后仰着躲开, 他就更靠近她, 笑吟吟地看着她。
时栖被他盯得又羞又骚,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眼睛又那么好看, 时栖忽然恼羞成怒地拍他脑袋, “你怎么那么烦人啊!我就乐意高兴不行啊!”
时栖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寇醉脑门都被她打出了浅浅红印。
他捂着脑袋笑着起身,“用这么大力气,都把哥哥弄疼了。”
“……”
时栖不想听他的不正经,越过他去拿窗台的卷子。
寇醉忽而反手牵住她的手,刚刚好的五指伸进她的指缝间,两个人掌心相贴,十指紧扣着。
班级外走廊间没有别人,只有穿着校服的两个人,以及一缕缕的光,映在两人侧脸、肩膀,十指相扣的手上。
周身一切都变成了静物,时间被静止,阳光也被静止。
时栖心跳一声比一声强烈,双颊渐渐比窗外骄阳还要艳,她此时莫名感觉到寇醉是喜欢她的。
他好像喜欢她。
寇醉轻笑着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好若在说悄悄话,“我也高兴。”
“高兴和栖宝坐同桌。”
时栖和寇醉回班级换座位,全班同学都在回头看他们俩,像在看世纪大新闻。
他们全都看得出来,蔡源一直在阻挠俩人,毕竟吓到时栖的梁睿转到这个班级时,蔡源都没有安排时栖和寇醉同桌。
这突然就变成同桌了,议论纷纷声在班级里渐渐由小变大。
齐博正好学不进去呢,看寇醉来回搬东西,率先问出口,“为啥啊?为啥蔡源让你们俩坐同桌啊?”
“因为他考550了啊。”时栖抱着她之前送给寇醉的午休抱枕兴奋说:“班主任答应我的。”
寇醉挪书的动作一停。
面前这个兴奋的小姑娘说什么?
他记得时栖之前让他加油考试的理由,是蔡源要把她调到三班。
所以,时栖和蔡源约定的是,他如果考到550,时栖就可以和他坐同桌。
这个小美人,整颗心都在希望和他坐同桌。
寇醉挪好全部的东西,坐到时栖身边,正式成为时栖的第一句话是,“亲爱的同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和哥哥坦白交代?”
时栖以为寇醉又怀疑她对他是不是有不良居心,翻着试卷嘀咕顺口溜转移话题,“秃脑亮,磨电棒,磨到北京找对象。对象找不到,只有苞米茬子沾大酱。”
寇醉失笑,“这都是谁教你的?”
时栖眼睛弯弯地笑,“我妈教的。”
“……”
寇醉和时栖坐了两天同桌,蔡源和化学课代表谈完话,通知化学课代表叫寇醉去他办公室。
寇醉一走,齐博就兴致勃勃地回头采访时栖,“怎么样,和寇哥坐同桌什么感觉 ?”
时栖一直在用生命保守秘密,绝不轻易露出她心底的狂喜,就玩笑说:“挺好呀,可以随时督促他学习了,我为又为祖国培养出一朵鲜艳花朵而骄傲。”
齐博不喜欢这回答,“你也太敷衍了。”
“哦,那我来个不敷衍的,”时栖表现出极大的喜悦,“超级开心啊,我暗恋他好多年了,终于和他成为同桌,我高兴得都想蹦起来喝二两酒!”
齐博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自己有病,还是时栖有病,不打听她和寇醉的感情世界了,去走廊放风。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时栖,时栖学霸已经在认真做题了。
寇醉和时栖有一点很厉害,只要开始学习,周围人声音怎样大,他们俩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齐博看时栖做题时岁月静好的侧脸,心里的疑问像坟岗子里阴天飘出的雾,怀疑她喜欢寇醉,可又好像不喜欢。
他这个局外人都看不懂了,估计当事人寇醉可能更迷茫。
齐博在走廊和同学打闹吹了会儿牛逼,看见寇醉下楼梯回来了,他招手问:“蔡源又找你干什么了?”
寇醉心情明显很好,眼尾上挑,嘴边含笑,走到齐博身边时在他耳边说:“可以不住寝了。”
“发生什么了?”齐博震惊。
寇醉抢走齐博手里的开心果,剥开扔嘴里,“一个朋友帮的忙。”
顿了顿,寇醉望向最后一排正在学习的时栖,叮嘱说:“别让时栖知道。”
时栖和寇醉初坐同桌,她低头算题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他。
寇醉的侧脸特别好看。
他上一个微信的头像就是他抽烟的侧脸,黑白色系,微微扬头时轮廓鲜明,半阖着含情的眼,嘴边一支燃着的烟,忧郁同时又嚣张,文艺到爆的头像。
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垂眉徐缓地翻着她送他的错题本,右手随着划上一些重点符号,侧脸专注而认真,喉结偶尔涌动,漫不经心地散发着他认真时的魅力。
寇醉的目光放在笔记本上,忽而嘴角扬起一缕笑意,“看什么?”
时栖偷看被发现,登时脸红脖子粗,手撑住脸挡他视线,嘀咕说:“谁看你了。”
寇醉笑着偏头看她,“我也没说你看我啊,这不是问你在看什么吗?”
时栖脸红地支支吾吾,“看你头发有点油,在想你几天没洗头了。”
“我一个月没洗了,一甩头发都能往下掉油,你要炒盘菜吗?”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时栖难以置信。
“这不是你先恶心我的吗,”寇醉笑捏她耳朵,“总是恶人先告状。”
“……”
时栖强制自己不要偷瞄寇醉,但还是瞄了一节课又一节课,激动心情不断地从心底溢出来。
寇醉平均一节课最少会专注学习半小时,另外时间他就趴桌子睡觉。
他睡觉的时候是完完全全趴着睡,她都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看到他耳朵。
窗外阳光落下来时,会晕红他的耳廓,耳朵一圈红红的,而他耳朵旁边的皮肤又特别白,显得寇醉人畜无害的,像个奶油小生。
时栖想捏捏寇醉的耳朵玩,犹豫了好几节课,到晚自习的时候,终于想到一个理由,慢慢抬手去碰他耳垂。
寇醉好似睡得沉,没动没醒,时栖艺高人胆大,捏着寇醉的耳朵玩得没完没了。
寇醉耳朵渐渐从红到紫,被她摸得腿都慢慢并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