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不易察觉地按了一下自己的手环。
艾尔气得浑身发抖,在军刺的威胁下却又无法动弹,只能骂道“摩里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那只能怪你自己眼神不够好,不过现在看清楚也不算太晚。”摩尔斯冷笑道,随即转向茫然惊怔的众打手,“从现在开始,我才是自由党真正的老大,谁要是有异议,就别怪我”
话没说完,迦勒便像一只蛰伏许久的猛兽一样发动了,长腿一扫,将离得最近的三名打手踹飞出去。双拳出击,再将两人揍翻在地。
摩尔斯吼道“都t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一起上,等军队来了大伙儿就只能一起完蛋了”
其余几十名打手只得硬着头皮一哄而上,对迦勒进行围攻,不算太宽敞的会议里室顿时展开一场混战。
然而片刻后,外面传来隆隆之声,仿佛闷雷滚过一般,连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几名外围的打手不禁疑惑地抬头朝外面看去,顿时吓得不轻,哆嗦着道“来、来了,他们来了”
会议室里霎时乱了套。
紧接着军营上空传来螺旋浆的轰鸣声,有人用扩音器大声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帝队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出来投降,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摩尔斯变了脸色,推了艾尔一把,低声道“跟我走”
艾尔猛地转过身,颈部细白的皮肤被军刺的刀尖划伤,顿时流出血来,他却没有丝毫停顿,用自己的额头朝摩尔斯的鼻子狠狠一撞。
摩尔斯“嗷”的一声惨叫,鼻梁诡异地歪了一个角度,鼻血喷了自己一身,手里的军刺随即脱了手,掉在地上。
艾尔抬手正要照着他的太阳穴补上一拳,颈后性腺曾经存在的位置蓦然抽搐了一下,疼得他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该死的,受伤流血令他割除性腺的后遗症提前爆发了。
“贱人”摩尔斯骂了一句,一掌将他击倒在地,随即夺门而出,朝着校场后面的刑讯室匆匆跑去。
艾尔在地上抽搐了片刻,然后忍着巨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追摩尔斯。
洛蒙在刑讯室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腰背发酸,无奈只能在椅子上坐下来休息。又过了一会儿犯了困,于是就趴在桌子上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虽然艾尔对他很凶,骂起来毫不留情,但直觉告诉他,艾尔并不会真的伤害他。
何况某人一定在想方设法地救他了,应该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脱困了。
只是要如何解开艾尔和皇室之间的死结,这个着实有点让人伤脑筋。
似乎只是打了个盹的功夫,洛蒙隐隐听到外面传来不寻常的动静,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随后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进门锁转动的声音。
洛蒙心里一喜,快步来到门口,叫道“迦勒”
门开了,露出摩尔斯满是血迹五官扭曲的脸,手里举着一把光弹枪,顶着他的腹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