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每一个都会这样
人家这样你就非得这样吗
温冉气得不行, 瞪着乔蔚然,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这一下是真的用了些力气,乔蔚然脑袋被拍得猛然下压, 抬眸时不敢相信地看着温冉。
“你打我”
温冉还想再拍, 被乔蔚然握住手腕, 用力的时候手腕处传来阵阵刺痛,他被迫放开手, 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冉。
温冉见状, 更加生气“我打你怎么了你还想打我吗”
乔蔚然抿唇不说话。
温冉眼眶渐渐泛红, 她抿了抿唇, 压着喉咙里涌出来的哽咽。
短暂的沉默过后,乔蔚然叹出一口气, 低声说“已经在治疗了,你不要担心。”
“我又没问你这个, ”温冉几乎压不住情绪,“我是问你多久了”
乔蔚然垂眸, 最后还是妥协地说“一年半。”
“一年半, ”温冉嗓音不自觉提高了些, “你装聋作哑了一年半”
她气得又拍了下乔蔚然,乔蔚然无动于衷, 看着她,嘴角渐渐扬起笑容, 温冉见他这副样子越来越来气“你想以后这条胳膊都动不了啊想我以后帮你换大桶水啊好气,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又不能代替我去打比赛”
“你敢顶嘴”
乔蔚然闭上嘴,只看着温冉。
温冉又在他胳膊上抽了一下“还笑。”
乔蔚然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眼角泪痣添了一层清丽, 容貌俊美又艳丽。温冉不由渐渐气消,可怒气没了,心里又涌上来一股委屈。
“我不配做你的女朋友。”温冉小声说,“我都不知道你手伤得这么厉害。”
“现在知道了,”乔蔚然说,“还不晚,不做我女朋友你还想做什么做我妈”
温冉“”
臭毛病。
这个男人问题真大。
乔蔚然蹙起眉头,说“不过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发现,你”
温冉偏头看他。
乔蔚然淡淡说“真的凶。”
温冉“再说这种话,妈妈就拿鞋底抽你。”
乔蔚然轻笑一声,想伸手
去摸摸温冉的头,右手却沉着,只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温冉见状,鼓了鼓腮帮子,蹲下来,拿脑袋去蹭乔蔚然的手。
乔蔚然一怔,眼神满是温柔,他用左手揽住温冉的腰,带着她站了起来。
“乔哥,”温冉咬了下下唇,“没有下一次。”
少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你要是以后手不能动了,我才不管你,就让你跟你的鹦鹉孤独终老”
“嗯,”乔蔚然说,“我不拖累你。”
温冉微微一瞪眼,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她嘴一瘪,呜哇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这样”
乔蔚然不解地看她,温冉哭着说“谁真的不管你了,我想让你好好养伤。”
“行了,臭男人会不会说话,”曲文敬过来哄温冉,说,“人家小姑娘那么说是想要激励你,你还真想孤独终老啊。”
“臭男人。”温冉接着说了一句。
乔蔚然此刻才明白过来,感情一事对他来说太过凉薄淡漠,父母的过早离开让他分不清关心的真假,他原以为温冉说的是她的心里话,如果手伤一直不好,他也不愿意拖累温冉,左手也就罢了,偏偏是右手。
他现在整条胳膊都不能动了,手指在微微颤抖,甚至连抱着温冉的力气都没有。
像是个废物。
他讨厌这种无力感。
乔蔚然依然没说话,他惯于用沉默应对所有。曲文敬哄着温冉把她劝到一旁,递给她一瓶旺仔牛奶。
“消消气。”
“敬敬,”温冉眼眶通红地瞪着曲文敬,“你是同谋。”
曲文敬“”
曲文敬“啊”了一声,摸着后脑勺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一会儿,说“是乔哥不让我说的。”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说”温冉能理解他们的考虑,但却不能接受,在她看来,什么都比不上乔蔚然身体健康。
“现在能说了吧”温冉故意板着脸,头一回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曲文敬说话,“乔哥的手伤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
曲文敬搔了搔脸,见拗不过温冉便叹了口气,沉声说“右手关节积液,重度肌鞘炎,前段时
间发现胸廓也有问题,今天应该是整条手臂的神经都麻痹了。”
温冉闻言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她惊慌失措地喊道“敬敬,别让他再打下去了,能不能别让他继续打了,我不想他这样,不想看到他动不了。”
曲文敬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从夏季赛开始他就建议乔蔚然多休息几场,但温冉刚打职业,弯弯又是个新手,他放心不下,怎么说都坚持上场。
他和乔蔚然约好了第四周异组对抗的比赛开始就暂时停掉他在的比赛,安心休养,乔蔚然掩饰得太好,也太能逞强,他就不该放任乔蔚然一意孤行。
曲文敬有些自责,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温冉,柔声哄道“不让他打了,夏季赛都不让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