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花姐更想要人”那男人揉着萧暥的肩讪讪道,
萧暥刚想掰开他的手,那妖艳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朝那男子的胸前一戳,“死冤家,不是我想要,是楼里头的豪客想要。”
她说完回头看去,就见灯火煌煌的大堂上走出一个魁梧的男人,目光又亮又凶狠,正打量着他。
萧暥心中猛地一沉,卧槽,这货不是碧游山庄的蒙仲吗
这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遇上了
一年前,他闯入山庄猎场,不仅打了蒙仲的金鳞貂烤了吃,还纵马拆了他的山庄,喝了他窖藏的紫金醇。这笔账还没算呢
蒙仲显然也认出了他,事实上也很少有人见过他的模样能忘记的。
只见蒙仲一摆手,十几条壮汉就将他包围了。
蒙仲豪爽道“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不如进楼喝一杯叙叙旧。”
萧暥不知道蒙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架势,就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更得去。
但现在魏瑄不知所踪,他心急如焚,哪里有工夫多做考虑,脱口而出道“多谢兄台好意,但今晚我还有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罢推开一名壮汉就想走入雨中。
“拦住他”蒙仲一声令下。
锵、锵、锵十几条壮汉同时拔刀,刀光夹着风雨直扑而来。
大雨中,萧暥敏捷地闪身避开刀锋,长剑如虹贯出,迅如流星,疾扫三人面门。
激战。
在撂倒了五六人后,萧暥已经手臂酸麻,胸中血气翻涌,正当他使尽全力,一剑荡开一条大汉,忽觉得背后一凉,惊回首时就见一大汉举刀劈来,但那寒光闪闪的刀却没有真的劈下来,只见那大汉楞着眼睛,僵在雨中一动不动,背心插着一跟木箸。
阿季
萧暥心中大震。
只见魏瑄夺下那大汉手中的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反身又闪电般击杀一人。
此时,蒙仲也认出了魏瑄就是他两千贯买来的打奴,大声道,“活捉他们”
楼中更多的打手蜂拥而出。
哗哗的雨声遮盖了刀剑的金戈声,地上已经横七竖八都是死伤的打手,萧暥也已经战至力竭,大雨中手脚冻得麻木,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残血,奋力一剑横扫,逼退几条围上来的大汉。
就在这时,长街那头传来了马蹄声。大雨中,云越率军飞驰而来,马蹄踏起水花飞溅。
“主公”云越一马当先,冲入人群。
近百名持戟执剑的锐士紧随其后,将畅春楼团团包围。
蒙仲见势不妙,立即通过畅春楼的暗道离开。
花姐赶紧赔笑道“军爷,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多了,怎么劳动了军爷亲自来了”
云越不与她废话,厉声道,“全部拿下”
所有的打手都被缴械,拿获。
云越翻身下马,单膝下拜“主公,殿下,云越护卫来迟,罪该万死”
花姐一听,脸色顿时铁青,那么说他是
她惊惧地看向萧暥。
此刻萧暥以剑支地,冷雨中面色煞白,“无事,云越”
他话没说完,身形一晃,一口殷红的鲜血终于溢出了嘴角。
“彦昭”
魏瑄回身一把抱住了他。
将军府
谢映之坐在榻前正给萧暥把脉,许久沉默不语。
“先生,怎么样”秦羽焦急道。
“前番宫闱之变时小宇的噬心咒已有复发之迹,被他用意志力强压下去,此后,不能受寒,不可劳损,”他垂眸看着萧暥,眼中有怜惜之意,“但此番他心绪动荡,损耗过度,又在雨中冻了半宿,恐怕药石难医,除非”
“除非什么”秦羽急问。
谢映之轻不可闻地叹了声,“行非常之法。”
魏瑄眸光一闪。
“但在此之前,殿下,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说罢谢映之站起身来,“可否借一步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