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尚比魏西陵略矮了一些,两人鼻尖相距已不足一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紧绷起来。
魏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皇叔是否恋慕他”
魏西陵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震,但他没多做犹豫,坦然道“是。”
魏瑄眸光一闪。
然后他默默地抬了下手。
曾贤会意,立即双手捧来了一个狭长的檀木匣。
魏瑄只手打开匣子,里面赫然是帝王剑
魏西陵一惊,不知皇帝何意。
“帝王之剑,上诛昏君,下斩佞臣。”魏瑄说着拿起帝王剑“朕望皇叔持此剑,为我朝执剑之人。若将来朕暴虐无道,祸及社稷,危及于他,皇叔便持此王剑,起天下之兵征讨之”
魏西陵心中大震,从来没有一位天子刚登基就发布这样的诏令。
魏瑄又道“此外,朕还会给皇叔一道诏书,予以机变之权。”
魏西陵不由暗吸了一口冷气执此诏书和帝王剑就可以号令天下,就可以发动合法的兵变
从来没有天子给臣下这样的诏书
“臣不敢领受。”魏西陵断然道。
魏瑄道“皇叔若不答应,朕便宣布退位。”
魏西陵一时陷入两难之境。
魏瑄目光深沉而寂定。他早在登基前就把一切都想好了。
如果今后自己疯了,危害到萧暥,祸及到社稷,那么就由魏西陵执诏书和王剑起兵推翻暴君,由谢映之辅佐执政,魏西陵自己登基也罢,扶植宗室登基也罢。只要魏西陵和谢映之都是深爱着萧暥的,他们一定会保那人周全。而以他们的能力和人望,将来也可与丧失理智而变得暴戾无度的自己抗衡。
皇帝恳切道“皇叔既心系于他,朕就把他今后的安危,也将大雍的江山社稷托付于皇叔,皇叔勿负朕望。”
魏西陵心中慨然,遂单膝下拜接过王剑“臣领旨。”
秋夜露白,金桂飘香,纱帘随风而动,影影绰绰间人淡如画。
朱案上的玉碗中盛着千叶冰蓝的凝露,空气里弥漫起一缕微凉的细香。伴随着谢映之衣上若有若无的清雅孤香,沁人肺腑。
丝帐后萧暥卷着条薄毯光溜溜地倚靠在榻上,灯光晕在光洁的肌肤上莹白如雪。他觉得罢,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洗剥干净后翻着白肚皮等待被料理的狐狸。
谢映之动作轻柔,初时纤长的手指探入,如露滴而娇蕊开,浅尝而清液渗,渐渐的玉龙吞吐,金沟绽开,腻滑而魂销,乍浅乍深,时缓时急,惹得花心轻颤,气促而声急。
萧暥仰起修长如玉的颈项,眸色氤氲如雾,眼尾飞红暗渡,长睫轻颤如雪地里振翅的蝶翼,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两弯虚淡的弧影
门外,夜已阑珊。
魏西陵端坐案前,目光冷定。云越神色复杂,欲言又止。秦羽更是焦虑地来回踱步,晃得云越也跟着焦虑起来。
云越道“大司马放心,谢先生技术娴熟”
“这么久了,这非常之法到底是什么有没有风险啊”秦羽自言自语道。
云越低声道“风流倒是可能。”
魏西陵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云越赶紧闭了嘴。
就在这时,徐翁叩门来报“大司马,宫里曾公公传出话来,陛下一会儿就过来探病。”
什么皇帝怎么漏夜驾临,秦羽蓦地一惊,遂看向魏西陵。
魏西陵眸色深沉。难怪谢映之让他护法,这要是让他拦驾。
御书房
宫墙角下传来秋虫长长短短的鸣叫,唯有秋夜最相思。
魏瑄忽然想起了萧暥曾经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殿下想来就来的话。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病情如何
“起驾,朕要去将军府。” ,